外界灵行那位大乘期高手面色有些苍白,看得出先前破结界耗费了他巨大的灵力,但他脸上却挂着笑容,看得出他非常满意现在的结果。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现在就看他们的了。”木长老捋着胡须,看着堑河下方缓缓的道。
……
殿宇门口,随着时间的推移,聚集了越来越多的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没有人敢迈出第一步,都在等着某个首当其冲的人出现。
“是他们。”凡非白森冷冰寒的声音兀自响起,浑身颤抖着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
小自横连忙顺着视线看了过去,那是宿家的人,葛窦雄身后的那些人便是当初和他们在客栈起过冲突的几个年轻男女,而他们身边的则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一股势力,那男子长相颇为俊美,最奇怪的是,在他视线扫过之时,那男子竟然对他报之一笑,但这并没有能让他的目光驻足,仅仅停留了瞬间又将注意力看向了葛窦雄为首的宿家。
葛窦雄也注意到了这缕带着强烈恨意的目光,眼神阴厉的与他们对视着,互不相让,双方屏气凝神,时刻关注着彼此的一举一动,看这架势,俨然要在进入遗迹之前便要开启一场大战。
“小友,切勿为了一时之勇而浪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一切瞻济都看在眼里,出于好心他还是有心提点了一下小自横他们。
凡非白深吸了几口气,冷哼一声,收敛了浑身浓郁的战意。
“好好保管你们的命,我会亲自来索要的。”
“南山”只是保持着一贯如沐春风的笑容,而葛窦雄那方则爆发出了阵阵戏谑的嘲笑声,那不屑以及鄙夷的眼神如针刺般扎在凡非白的胸膛,令得涉世不深的他又连吸几口大气,这才平稳了下来。
小自横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一句话倒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气氛稍稍缓解了一番之后,小自横又重新审视起了四周,除却宿家,他还看见了古剑门的弟子,但他心中却产生了一个疑问,他不动声响的来到了简令仪身旁。
“你们阴阳宗这次只有你一个人吗?”
“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
一直关注着殿宇的她终于目光稍稍偏移了一下,紧接着说:“方才对你微笑的那人便是阴阳宗的‘南山’。”
“那你是他未来夫人?!”小自横没头没脑的冒出了这么一句,声音还颇为响亮,令得即使心如止水的简令仪也架不住这种尴尬,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绯红,怒目而视。
而小自横一方的人则一个个倏忽间聚拢到他的身旁,打听着什么。
稍不多久,在陈倦的解释下小自横终于明白了,原来“南山”和“南水”只是他们阴阳宗两种派系之中最为出色的两名弟子,是种别称罢了,并没有太大的关联,更别提小自横说的那种关系了。
“那你身边怎么没有其他同门跟着你呢?你看他,一脸臭屁样,看着就不爽。”犹如好奇宝宝,一下子止不住的问题层出不穷。
“他们应该都死了。”简令仪语气有些落寞,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原样。
盛崖余用力拍了小自横脑袋一下,在他转过头来之时,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训斥着他的多嘴,惹得他只得尴尬的对着简令仪赔笑着。
就在他们谈笑风声之际,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刷!
一道朦胧的幻影急速登上了殿宇的台阶,转眼间便到达了宫殿门口,看似并没有花费过多的气力,那扇沉重的大门竟被那人随意推开了,而后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内。
…………
四下寂静无声,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所有人的脸上都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人感觉天际传来一声声乌鸦的叫声。
瞻济轻咳一声欲要缓解这等尴尬,可不待他开口,回过神来的众人便争先恐后的想要进入这华美的遗迹之内,甚至不惜大打出手。
“我们也走吧。”
好在他们整体实力颇为强横,而且许多看在瞻济的存在都纷纷让出了道路,总算有惊无险的来到了殿门之处。
宫殿之内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华美,也没有所谓的法宝、灵石、功法,有的只是空荡荡的大殿。
“怎么会这样?!”有人惊疑道。
“难道是方才进来的那个人将宝物都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