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看着我,你们都会像他这样,哈哈哈哈哈!”
“杀!”不知谁喊了一句,围在凡非白周围的几人几乎全部怒不可遏的疾射而去,那种舍生忘死的气势还真有些让宿家人有些胆颤。
而凡非白也是如此,但在他即将加入战场之时,却被一人硬生生遏制住了。
“走,我负责拦住他。”先前劝凡非白离去的清备严肃又认真的说着,但目光始终注视着虎视眈眈的葛窦雄。
“你若真不愿走,那也必须等我死了以后。”感受到凡非白冲天的怒意,他明白现在他的话根本无法被这个陷入癫狂的“疯子”听进去,即使再拦着他也不过白费功夫。
似乎被这悲凉的言语所侵染,凡非白竟恢复了些理智,经过内心深处最痛苦的挣扎之后,他脸颊两处溢出了两行血泪,摇晃着虚弱的身子站了起来,遥望着不远处的战场,他又重重的跪在地上。
“啊………………!”竭力的嘶吼欲要震裂敌人的胆魄,而后奋力一拳陷入身前的地面。
“今日之辱,来日我定当加倍奉还,所有的兄弟,你们的名字将被我带回去,只要我还活着,你们的亲人将会收到血义帮永远的庇护。”
他又喃喃道:“不会很久的,相信我,到时候不仅是这些人,整个宿家都会为你们陪葬!”
倏忽间,凡非白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危险,翻手取出一个小型八卦阵置于手背,转身的那一刹那。
嘶…!
淡淡的寒光须臾掠过凡非白的瞳仁,心有余悸的他看了看八卦阵的表面,剑痕并没有很显眼,不过一挎之长,但其深度,几近欲刺破这面八卦阵,要知道这可是凡非白含泪用多年拼搏而来的贡献换来的,虽然没有攻击性,但单论防御能力足以媲美下品中阶灵器,而如今竟变成这样…
“喔?”同样惊讶的不止是凡非白,还有持剑背对着他长相俊美并且时刻伴有一丝温暖、神秘的笑容的男子。
“你来晚了。”葛窦雄有些不悦的声音传了过来。
“呵呵,今日他若逃走,你即使杀光其余的人,恐怕也会惹来不少麻烦。”纯净如水的声音让人掀不起半点情绪。
“哼。”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凡非白有些充血的眼中一道电光疾射到阴阳宗“南山”的眼中,但很快抬头注视远方,出神似的凝想着。
以清备为首的一行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凡非白这里,短暂的沉寂后,清备仰天大笑,“今日有人欲亡我血义帮,即使我们无力回天,但也要死得其所,让他们明白,想要灭我血义帮,他们将付出的代价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杀!”在清备的鼓舞下,所有血义帮弟子无惧生死,使尽浑身解数只为能多给宿家造成一点损失。
葛窦雄看着这一切皱着眉头,但没有立刻加入战斗,反而一步步的走向凡非白。
“我只能为你做这些了。”凡非白喃喃自语仿佛没有听见外界的一切,瞳仁空洞,没有聚焦。
“你可以去死了,要怪只怪你认识了那个小子。”葛窦雄面色阴厉,眼神逐渐变得森冷起来,十指上有些尖锐的指甲泛着许些寒芒,直取凡非白喉咙。
凡非白瞥了他一眼,又扭头转了过去,突然间,葛窦雄瞳孔微缩,前脚奋力点地,想急速逃离出去,只可惜……
轰!
凡非白所在处发出刺目绚丽的灵光照亮了这方天地,伴随着短促的龟裂声,一声惊天巨响搅乱了周遭的一切,紊乱的灵力充斥在四周,欲将所有人撕碎,所有人第一时间选择了先抵御这种冲击。而离的最近的葛窦雄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震飞数百米远直至撞到一块巨石之上,这才喷出数口鲜血,昏迷了过去。
一直在远处观望的“南山”微眯着眼,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举动。
“大人……”
他轻轻摆了摆手,身侧的两名侍从便离弦出去,直逼凡非白。
“唉,可惜可惜,这种好东西竟然被他浪费了,这要值多少灵石,多少灵石呢?”一声惋惜的感叹倏忽间传遍了众人的耳朵。
就在那两名侍从要触及凡非白的残躯之时,“叮!叮!”两声清脆的钱币声传来,随后两人便倒退出去。
“这群小子我就先带走了。”同样的声音与先前不同的是,让人听了毫无好感,反而让人感觉颇为猥琐和不安。
金黄色的灵光如电般穿梭在各个战场,所过之处所有血义帮的人都一并消失在了原地,包括已故的遗骨。
“想走!”先前被击退的两名侍从就要上前阻拦。
“回来。”平淡无奇的声音却硬生生的让他们收敛了浑身的灵力返回到了“南山”身旁,恭敬的立身在那。
“无法无度,浮石沉木……你们就算出手也不过白费气力,他不是你们能对付的。”南山捡起地上两枚平淡无奇的钱币后看着金光消失的方向淡淡道。而身后的两人内心却相当的不服气,因为身为筑基境圆满的他们已经可以在这凛冽谷横着走了,他们自信除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无法对付的人,但虽然这么想他们却不敢表露出来。
而宿家的人群龙无首更不敢多做些什么,一股脑围在葛窦雄附近照料着他。
(浓浓的血腥味,希望能让各位燃起熊熊的战意,为我投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