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那你既然说安禄山谋反,可以先行罗列安禄山的罪证。”玄宗说道。 “若是先行托出,一旦安禄山先行得知,他必会设法消弭罪证,恳请圣上准臣所奏。” “那好吧,拟旨,让安禄山也回来!至于王忠嗣,就暂且禁足讲武殿。” 消息传回长安,太子和李非都松了一口气,最起码王忠嗣暂时没有危险,接下来,就看安禄山的表现如何了。 次日,韦坚问太子道: “太子殿下,昨日我听说王忠嗣被圣上幽闭,所为何事?” “王忠嗣被人告发,说他有谋反之意,韦相怎么认为?” “在下只负责地方政事,不了解其中情况,所以也就无权置喙。不过,按我的看法,王忠嗣将军一直以来都是勇武有加,忠心护国,应该是被人构陷了吧。” 李非听韦坚说这些,心中有些不舒服,直接回道: “韦相,我想知道一件事,杨国忠一直不在长安,他怎么对地方政事了解的那么清楚?甚至知道都有哪些地方州府上书,说王忠嗣将军摊派人头一事?” 韦坚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变化,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统领六部,大小官员超过百人,再说这些消息本就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每天华清宫和长安来往的官员众多,传到他的耳朵里,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为何右相会对此耿耿于怀。” “韦相的意思是,左相即便在华清宫,也对各部政务心心念念,当真是勤勉有加。” “那这是右相认为,与我无关。”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左相或许也是受了他人蛊惑而已,一切就等安禄山回来,让他们两个当面对质便可,圣上已经下旨,宣安禄山即日返回长安,正常的话,七天的时限已经足够了。到时,就等着圣上的裁断吧!” 关于派往幽州平卢按察使的角色,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李非依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角色,本来他平日与众多朝臣都刻意保持距离,再加上他现在身居相位,又通神,很多大臣对他也多有些畏惧,生怕一个照面就被李非看透自己那点烂脏的丑事,所以一直以来除非必要,都是互不相扰,各自落得个清净。 但到了李非真的需要用人的时刻,就出现了这个弊端,没有一个信得过的心腹之人。这事又没办法托给别人,所以李非这些日子一直在思索到底可以从哪里寻得一个合适的人选。这同时也是为安禄山万一回来准备的一个后手,不回来便罢,只要安禄山回来,他就奏请玄宗安排按察使直接和安禄山一起返回幽州。 因为上次安禄山去幽州的时候,走了足足一个月,将沿途的兵力布置和军械贮存了解的明明白白,为后来的调兵做好了准备,幸亏后来因为其他事情牵制,安禄山才没有起兵,这次,李非不想再给他这个机会。 想来想去,李非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好像比较合适。 玉真公主身边的王维。 王维是玉真公主的人,满朝皆知,即便自己的话在玄宗那里没有太大的分量,但玉真公主说出来,想必玄宗没有理由推辞。再说,王维此前曾是状元及第,诗文名满天下,才华横溢,一直屈居七品,实在是有些屈才。 想到这里,李非直接给玉真观送去了一张拜帖,玉真公主也已经很久没有见李非,所以立即同意了。 这次李非因为是和玉真公主谈王维的事情,所以就没带夫人,和玉真公主见面后,被玉真公主好一顿埋怨,李非解释是因为自己单独有事相求,这才作罢。 “那李相来找我何事?” “公主殿下,不知道王维还在你这里吗?” “是的,他一直在,你找他做什么?” “我这里有个职缺,实在找不到合适之人,不知公主是否有意让王伟出任。” 玉真公主并不想给王维太大的官职,所以李非这么一说,显得有些犹豫。李非连忙接着说道: “上次和王台端一见,李非觉得他心怀天下,忧国忧民,似是有满腔抱负却不能得志。这般状元之才一直闲置,恐怕公主也于心不忍吧。” 话说到这份上,玉真公主也不好直接推辞,便问李非准备给王维安排什么职位。 “兵部,任库部员外郎。然后,酌情提拔。” 兵部员外郎也不过是个从六品官员,玉真公主觉得尚可,便直接答应了,然后就把王维叫到了身前,把李非的想法给他说了一下。王维先是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公主的眼神,这才点头答应。 先让王维去兵部任职,先脱离玉真公主掌控,如果安禄山真的回来,再让王维任按察使。 以王维的身份,安禄山只要还没有反,那就会对他产生足够的震慑。 李非越想越觉得王伟几乎是不二的人选。 ++++++++++++++++++++++++ 下辈子 李飞凭借着自己原本存留的记忆,不断的和现在的安史之乱前后这段过程作对比,希望能从其中发现一些可能得内在联系,可惜的是,和以前一样,随着唐朝新历史的不断推进,原本很多的记忆已经出现了模糊,当李飞想要将两个历史清晰的区分开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但还是可以寻得一些类似的脉络。比如马嵬坡兵变,玄宗痛别杨贵妃,原本在史料中消失过一次,但现在又出现了,逼李隆基杀死杨贵妃的人依然是龙武大将军陈玄礼,杨国忠的死法也和当初几乎一模一样。 中间出现了那么剧烈的变动,竟然还能发生类似的事情,这就让李飞有些难以理解。 时空剧变,连年份都和原来不一样,事件中的很多要素都和原本的历史相去甚远,但还是就那么发生了。再往后,玄宗出逃西蜀,大唐境内战乱四起,一片狼藉。李非先守东都洛阳,兵败后再死守长安,最后还是被叛军攻破了城池,李非也随着玄宗的步伐进入了剑南蜀地。 这段时间,完全没有韦坚的记载。 后续大大小小的战争,李飞都已经记不起来,除了能判别出史思明和原本的史料出现了很大的不同以外,其他的记忆几乎都已经彻底被新的史料占据了。 难道,历史的进程,真的如数学公式那样,有自己独特推演的公式吗? 过了两天,曲海那边又来了电话,说他和另一个屈海又见了一面,说了很多关于安禄山这段做的事情,让他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这一下提起了李飞的兴趣,从安禄山的角度来看这段历史,也许会有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