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看向萧炎，扁了扁嘴：“嗯好，萧炎哥哥。”</p>
“不过凛很勇敢呢，不愧是我妹妹。”</p>
少年咧嘴笑着，像阳光一样明媚。</p>
凛呆了呆，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露出浅浅的笑。</p>
而萧战一声冷哼却吓到少女忙抬起脸。</p>
“呵，把自己当回事了？”萧战板着脸，语气冷冽，“有心思乱逛，没心思修炼？自己几斤几两没点数，也好意思出门？”</p>
“斗之气没修炼到三段前，再敢出萧家一步，我就打折你的腿！”</p>
一旁的萧炎神情微变，他知晓父亲一直对凛有偏见，却真不知道会如此刻薄。</p>
第一次见到与父亲印象中慈祥温和的形象大相径庭的模样，饶是萧炎两世为人，也怔在原地。</p>
萧战说完，便皱着眉转身离开，好似有多嫌恶这房间一般。</p>
“唔……”萧炎无奈地刮了刮脸颊，干笑着朝凛道，“父亲他今天，嗯，可能有点便秘，心情不太好。”</p>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p>
他看向凛的时候，少女噙着泪珠，用手腕遮着脸、捂着泪，怎么也抹不干净。</p>
“抱歉……萧炎哥哥。”</p>
凛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和委屈，语气闷闷。</p>
“不要看我……”</p>
很狼狈呢。</p>
萧炎心软成了一坨，环着自家妹妹坐在床上，夹着嗓音好声好气哄了许久，一直哄得少女破涕为笑，才松了口气。</p>
我见犹怜，那可是梨花带雨的凛妹妹。</p>
“好好休息哦，凛，晚饭我放在这里了，饿了记得吃。”萧炎温笑着和少女告别。</p>
“嗯。”</p>
*</p>
【怅然六相.lv.0】</p>
记忆识海中，萧凛盯着眼前的自己，像是照镜子一般。</p>
两个自己。</p>
“又要再来一次了。”</p>
萧凛神情淡漠，缓缓伸出手，一如前世。</p>
眼前没有镜子，那是另一个她，属于[记忆的产物]，怅然六相滋生的人格。</p>
没有斗气，也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拳法，甚至什么没有衣服。</p>
两人厮打起来，死死掐着对方的脖子。</p>
寂静的空间内，只有轻微的喘息和呜咽，只有痛苦和绝望。</p>
最后，萧凛赢了。</p>
萧凛活下来了，也死了。</p>
萧凛沉默地盯着身下的自己，对方面色恐惧，甚至崩溃地涕泗横流……但却没有怨恨。</p>
赢的很轻松，这是她印象里最轻松的一次，比起前世，弄死妖艳贱货的自己简单得多。那时候，明面的咒骂搏杀显得幼稚，背地里暗戳戳藏个几年突然捅刀子才让人背脊发凉。</p>
因为这只萧凛很善良，是记忆中最温柔的萧凛，哪怕生死悬在一线，都不敢用力还手，最后被活活掐死。</p>
这种人活不下去呢。</p>
【怅然六相.lv.1】</p>
【记忆星神向你瞥来视线】</p>
【获得祝福】</p>
【疏离的煎熬】：冰属性斗气伤害提高</p>
【回应的兴奋】：冰属性罡气护盾</p>
【攀升的刺激】：斗气恢复速度提高</p>
较小的身子被浓稠的记忆填满，少女孤单的站在原地，眼角泪珠不甘地滑过脸颊，凝着哭喊和啜泣、重重砸落而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