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很复杂，纪半夏却并未去看，她的目光依旧落在他脸上，专注、灼热。</p>
沈颂知看着她，心脏忽然抽疼了一下。</p>
曾经，曾经那个皎若明月的语夕，也是用这样的眼光看他，全然信任他，可后来，他将她伤害得体无完肤，甚至就连死，都不愿意再见他一面。</p>
沈颂知心底浮现丝丝缕缕的痛楚，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镇定，尽量不让纪半夏察觉。</p>
他说：“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去？”</p>
纪半夏怔了一下，“今天有些事情要做。”</p>
沈颂知点了点头，随即又补充一句：“项目的事情没有人会催你，但我得提醒你，不管公司的事情多着急，也不能熬坏了身体。”</p>
纪半夏看着他，心中泛起冷意，脸上却故作感动，眼眶湿润地说：“谢谢你。”</p>
沈颂知愣了很久，突然低着头轻声呢喃：“你跟我的那位故人……真的很像……”</p>
第二十二章</p>
纪半夏眼睫毛轻轻地颤了颤，她垂下眼眸，掩饰住瞳仁里的异芒，佯装好奇地问道：“沈总，可以跟我说说吗？你总提到她呢。”</p>
沈颂知顿了几秒，抬头，目光重新投入她的身上，他看着她，轻声说：“她……已经死了。”</p>
纪半夏微怔，“对不起啊，我不知道……”</p>
沈颂知摇摇头，说：“没关系，你不用跟我道歉。”</p>
“沈总，你的那位故人，叫什么名字呀？”</p>
纪半夏的声音很柔软，像是春日枝叶拂过花瓣。</p>
沈颂知垂下眼眸，声音暗哑：“她叫池语夕。”</p>
纪半夏的心狠狠震了一下，随即，她扯了扯嘴角，试图维持住表面的平静，“原来她名字里也有个‘夏’字呢……”</p>
“是啊，她……”</p>
沈颂知似是陷入回忆中，整个人都变得沉默。</p>
纪半夏静静地陪着他，不出声。</p>
沈颂知沉浸在思绪里，直到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才惊醒了他。</p>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立刻接通：“喂。”</p>
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是一个女声，有些熟悉，纪半夏瞬间便反应过来，那是——姜恬。</p>
她拿着筷子的手猛地攥紧，指甲陷进掌心，隐约传来刺痛感，她却毫不在意。</p>
姜恬，这个杀人犯，当年为了替姜恬顶罪，她被沈颂知送进监狱受尽折磨。</p>
现在，他们竟然还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