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藏在他骨子里的东西，很难被激发出来，可能也没有什么人能够激起他这样的情绪。 但是程京妤不是别人，这个人就算是死，也要被他带进坟墓里。</p>
刚才觉得心疼，现在看见程京妤哭，却有一种恶劣的满足感。</p>
她会对着别人这样哭吗？</p>
不会。</p>
只能是他的，只可能是他的。</p>
“如果你太生气了，想要撒气，你就、就打我一顿可以吗？”</p>
程京妤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了在傅砚辞的掌心里，将自己的手心朝上。</p>
她觉得事情很严重，可是又没有办法抚平。</p>
所以就只能哭，只能很无助的想讨要原谅。</p>
明明很骄傲，也很怕疼，却甘愿伸出手心，主动让d傅砚辞打她。</p>
“然后、然后你不要生气了，”程京妤一边抽泣，一边继续：“如果一时半会不能消气，那、那我就追你，你可以给我苦头吃，但不要、不要什么机会都不给我。”</p>
刚刚还满脑子全是恶念的傅砚辞，几乎以为自己犯病幻听。</p>
他脸上出现一瞬间的空白：“什么？”</p>
“我知道你很生气，”程京妤还在哭，明明从昨夜到现在，本就没有进食多少，不懂怎么有这么多眼泪可以流。</p>
一边哭，一边将手挣脱出去，急切地来拉傅砚辞的手，扑过来抱他。</p>
“可以吗？”每说一个字，都要抽泣一下，让人觉得她很快就会喘不过气来。</p>
激动起来的人，体温很热，贴在身上，还有温热的泪水洇湿傅砚辞的衣服。</p>
他刚刚还觉得茫然无边，那些暴戾的，阴暗的情绪，就在程京妤这些不得要领的动作，和哭声里，碎成一片。</p>
理智找回，终于听清了她在说什么。</p>
没有得到回答，程京妤双手紧紧抱着傅砚辞，不断地仰头，不得章法的亲吻落在傅砚辞的脖子、下巴和唇角上。</p>
他尝到了眼泪的咸味。</p>
视线渐渐回归清明，看清了程京妤一张满是泪痕的脸，白里透着红，可怜死了。</p>
“你说什么？”</p>
程京妤几乎整个人都挂在傅砚辞身上，只有肢体接触，才能给她一点安全感。</p>
傅砚辞刚才的情绪真的太可怕了，简直像是要把她杀死。</p>
还是要拆骨吃肉的那种死法。</p>
他也没有抬手抱她，一定是对她又恨又气。</p>
但是既然愿意说话，是不是说明，还是有可能原谅她的？</p>
“追、追求你。”</p>
傅砚辞的眼睛落下一片鸦羽，他掩盖住了，确定刚刚自己是在多想。</p>
从而追问：“怎么追？”</p>
昨夜刚刚欢好过的人，这么骄矜傲气的公主，要怎么追他？</p>
程京妤不知道，她根本没有经验。</p>
从前在西楚，她能做的事情就是背地里帮傅砚辞，挡掉那些恶意的为难和算计。</p>
再将自己能想到的东西，都捧给他。</p>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做。</p>
看她这样为难的样子，傅砚辞好像大发慈悲，他裹住程京妤的脸，擦了一把泪，指腹重重地按在她的眼尾。</p>
“有一件事，你可以做。”</p>
“……什么？”</p>
呦呦鹿鸣：</p>
明天不确定有，不要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