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聂文勋带头抚了掌</p>
殿内的众人才回过神来，跟着拍起了手掌。</p>
“难怪都说郡主一舞难求，这要是放在大周，郡主不到及笄就该被哄抢去结亲了。”</p>
聂文勋好不吝啬夸奖：“尤其是眉间的花钿，这画的是什么？”</p>
他这么淡声一提醒，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程京妤的眉间。</p>
根本顾不上这些带目的的打量，程京妤这忍痛一舞，脚踝现如今热辣辣的，不用看也知道肿的不行。</p>
缓了缓，程京妤首先看向傅砚辞，甚至顾不上回应聂文勋的话。</p>
她这舞，看似取悦了全场，可她不过是为一个人跳的。</p>
而这一看，目光霎时撞进傅砚辞深不见底的眸中。</p>
那一瞬间，这个大殿上的所有人都沦为背景。</p>
程京妤的站在正中间，一身红衣出尘绝艳。</p>
而与她对望的傅砚辞，眉目干净，退了一些冷，那眸中的复杂程京妤看不分明。</p>
她想挑唇冲他笑，可是四周的议论又如潮水一般涌来。</p>
“郡主？”</p>
程京妤的眉间闪过一丝烦躁，她其实想当面问问傅砚辞，她跳的怎么样。</p>
可是隔着人海，她甚至连话都不能跟他说一句。</p>
回过神，程京妤微微欠身：“回殿下，是鸢尾。”</p>
“鸢尾？怎么今日全都喜欢上鸢尾了？”苏黛儿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看向聂文勋的桌面。</p>
那簇鸢尾还盛着，不见丝毫衰败之色。</p>
但是一对比，程京妤眉间的那朵，却要更为夺色。</p>
“今日随殿下们去了暖泉园，见了这鸢尾，京妤喜欢的紧，就借来给今夜的舞添了个彩头。”</p>
她半点都不心虚。</p>
即便那簇花在傅砚辞的桌上，她也已经准备好了这番说辞。</p>
如此光明磊落，萧圣高反倒不会生疑。</p>
果然，他听罢挥了挥手：“紫鸢寓意高雅，你倒是会选。”</p>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觉得，程京妤故意选了鸢尾，说明她确实对聂文勋有意。</p>
一个桌上放着，一个眉间画着，很难不令人多想。</p>
因此投向程京妤和聂文勋的众多目光中，确实又多了点暧昧。</p>
程京妤恍若未闻，入了席。</p>
她的席在聂文勋正对面，坐下后，他首先敬了一杯酒。</p>
聂文勋举着酒杯，笑的玩味：“郡主，为了紫鸢。”</p>
程京妤一哂，心说你也是会装，但是无法只能回敬：“敬殿下。”</p>
她原本只打算轻抿一口，因为清楚自己酒量确实不怎么样。</p>
她前世....喝过酒，还喝醉过，惹过事。</p>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扫了傅砚辞一眼。</p>
但是对方显然已经收回了方才的神思，正在跟萧逸说话。</p>
紧接着聂文勋喝尽了一杯酒，还朝她亮了杯底，意思是干了，喝完。</p>
萧圣高也在望着她。</p>
硬着头皮，程京妤仰头一饮而尽一杯酒。</p>
旋即让春华去弄点解酒药过来。</p>
今天这样的场合，喝醉了定然会生出事端。</p>
但是她刚咽下去一杯，又感受到另一道眼神落在自己身上。</p>
——萧蘅。</p>
程京妤蹙眉，经过皇后的事，她觉得自己从前果真是瞎眼，竟然看不出萧蘅是这种人。</p>
程娇娇纵然可恶，但是萧蘅身为一个男人毫无担当，更叫她鄙夷。</p>
正想当没有看见，萧蘅却在这时候举起了杯子。</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