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健本来并不想回家去看妻子张庭的那张臭脸,但他架不住那个绝色丫头心凌的嗲声嗲气,反复央求,让他身上的骨头都一下子轻了几分,混身上下都禁不住有些酥软了。 而当心凌搂抱着他的手臂,左右摇晃之时,柳健充分感受到那身前柔软两坨,更是忍不住心猿意马,差点就要当众出丑,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按捺住了自己那荒唐的心思,变得假装正经起来。 “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柳健口是心非地说道。 “那你赶紧跟我回,不然奶奶在家里要生气了。”心凌缠着柳健说道。 “回就回,我难道还会怕她不成?”柳健故作姿态道。 柳健还借口怜惜马力,好好地从家里牵来的那匹高头大马不骑,硬是要和心凌姑娘同时乘坐马车回城。 心凌姑娘拗不过他,只好任由他在车厢之中上下其手,搂搂抱抱,不知道被这个臭男人吃去了多少豆腐。 以至于回到家中以后,她从马车上走下来时,浑身上下汗淋淋的,双脚都有些站立不稳,脸上更是羞红得能滴出血来。 “这对狗男女,竟然背着人卿卿我我?”张庭心中气愤道。但一想到她若是发飙,柳健便依然要离家出走,独自留她一个人在家中生闷气,也没有什么意思。 夫妻合则两利,散则两失,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太过于较真啊。 “罢了罢了,有车夫在外头,想必他们俩人也不可能当众做出那种丑事。”张庭自我安慰道。 柳健这么晚回来,自然是赶不上晚饭了。张庭体贴他练兵辛苦,便给他早早地准备了半只烧鸡,一碗温热过的黄酒,好让他一边吃些食物垫肚子,一边和他说话。 至于通房丫头心凌,便没有这个待遇了。张庭给她留了一个冷馒头,吩咐她自个儿就着温开水吃下去吧。 “你是说,顺天府团练被搞成了一帮乌合之众,是周通判有意为之?”柳健犹然不敢相信道。 亏他在练兵一事上,倾注了那么多心血,反而还没有落到好? 但他反复思忖了一会儿,却又发现家中这位母老虎的分析,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人家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自有一番见解。 要不然,他父亲柳芳好歹也是世袭一等子爵,有过军中历练经验,眼光和见识想必是不错的了。为何却不支持他柳健在营中加强操练? 想必他父亲柳芳,也害怕他一通瞎搞,恶了周进这厮啊。 这几年来冷眼旁观,凡是和周进有过矛盾之人,又有谁能落到一个好? 就说他们理国公府,不就是因为帮着北静郡王水溶打压周进,竟然连国公府都卖出去了,如今那理国公府改名叫做柳家公园,成为了北平市民散步游览的好去处。 既然摸清了周通判的真实想法,想要躺平摆烂,那柳健便不能在营中卖力训练了。 可是问题是,他都已经把狠话放出去了,说是要带着家中年老仆人,给马队的训练把把关,以报上次他被程,就说各行省、州府,操练团练也有了小半年时间了,等到天气暖和以后,北方各省团练一律抽调精锐,开拔到顺天府参加演练,南方各省团练则抽调精锐,开拔到应天府参加演练,行省、州府务必要对此高度重视,莫要错失兵部限定期限,否则后果自负,云云。 田冲大人心想,即便黄太吉从长城某个关口杀入,一来距离北平尚远,赶到北平总需要一段时间,二来兵部早有准备,提前命令各地团练集结北平,有这样一支生力军,也能给北平防守增加一份助力。 他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略微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