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赠需要过明路,也需要往上报备。 所长好歹也在基层混了几十年,自有门路加快办理。 当天,他们便对邱灵展开了调查。 身份自然没有问题,更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只是在看到那细细密密的银行流水时,他们才真正地领悟到邱灵所说的‘钱不多,只是个心意’的意思。 原来在人家心里,这点钱真的不多! 。 而邱灵则在警方的帮助下,一个小时不到就拿到了所有盖完章的材料,所长知道她要迁往京市,还特意打电话问了在那边工作的朋友,把一些有可能遗漏的材料证明统统给邱灵补齐,整个过程顺畅无比。 上午10:30,邱灵从灵羊镇警局离开。 她打电话叫来出租车司机,直奔羊城机场。 灵羊镇终究不大,又是邱灵土生土长的地方,在出去走一圈就能遇到好几个熟人的情况下,邱灵前脚迈入出租车,后脚就被人看见了。 以前的邻居,“嘶诶,那是邱灵吧?那丫头不是跑了么,咋又回来了?” 住邱家隔壁的王婶跟着邻居一起出门买菜,她也在看到邱灵身影时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心想,这丫头莫不是心软了? “对了,这邱家一直锁着门,可见董慧和邱光明是出去了,父母都不在家,邱丫头能回来干啥呢?” 这番话又点醒了王婶,对啊,那两口子都不在家,邱灵丫头肯定是知道情况才在这时候回来的。 如此,她便安定了,回过神来道:“估计是你看错了吧嗐,管她干啥呢,咱不如想想中午吃啥。” “还不就是这些菜,我家里就俩人,炒个肉得了” 两人挎着篮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离开市场。 院子里在冒烟,王婶一推开门便闻到了浓浓的中药气息,她丈夫蹲在院子里的瓦罐前,正在给病人熬中药。 王婶没有打扰他,自顾自进入厨房做饭,起锅时又想着要用小葱提味增香,为避免锅干,她快步跑进后院。 在后院墙角的菜地里快速薅了把葱,蹲起身时,她无意间看到墙角处落了一个黄色的信封。 “哪里飘来的?”王婶走过去,准备捡起来看看里头是什么东西。 信封上只有一个字:赠。 这封信有点厚,感觉也不像是风能吹来的。 信封并未封死,她好奇的将信拆开,把里头的东西抖出来。 “妈呀!” 刚惊叫一声王婶就忙捂住嘴。 竟然全都是钱! 那厚度,起码有20张! 一时间,王婶连锅里的菜都忘了。 手上的葱也零零落落掉了一地。 直到前头传来丈夫的喊声,王婶才回过神来,忙将葱捡起跑回到厨房。 等吃饭的时候,她把信封的事告诉了丈夫。 “该不会是我哪个病人过来偷偷塞的钱吧?” 王婶的丈夫是个比较有善心的赤脚大夫,有时候被看病的人家比较贫穷,他会少收钱或者不收钱。 可是,这样的家庭又哪儿来的2000块呢? 完全说不通呀。 正在两口子疑惑猜测之际,院子大门就被人急切地敲响。 是今天跟王婶一起出门买菜的邻居,她还带着另外两个邻居一起来的。 她们一来,就摸出了同样的黄色信封。 王婶颤颤巍巍地拿出了自己的。 4个人,4个一模一样的信封,4个‘赠’字,4个2000块。 经过4人缜密的分析,一致认为这钱是邱灵给的。 “这以前没人给我家塞钱,怎么邱家丫头一回来,我后院就有钱了呢,绝对是她给的!” “说起来当初看她可怜,有时候连饭都没得吃,我确实收留她吃过几顿饭但也不值2000块呀!” “咱们4个人加起来就是8000,那丫头得打多久的工才能攒这老些钱?” “哎,一想到那孩子孤零零的在外头打拼,却把血汗钱塞给我们,我这心里吧,就不是滋味儿。” “要不,我们去还给她?”有人提议。 “可她好像坐出租车走了,咱又没她电话,她也没留个地址,我们上哪儿去找人?” 意识到这儿,大家集体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