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静文吃好饭,就直接看着陈寒时,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陈寒时和何静文来了对视。 何静文的眼眸清澈明亮,陈寒时和她对视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只有陈寒时的倒影。 只是这一下子就把陈寒时给迷住了。 “我想和你谈谈。” 何静文原本想在后面加个寒时的,但是她发现自己实在是说不出口。 “好。” 陈寒时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个好,何静文却看见了他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微光,抛开一切来说,她可以确定她现在对自己有点感觉。 “你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 陈寒时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了喜欢,他喜欢跟何静文在一起,总是轻松的感觉,和赵云舒在一起,他感觉自己的神经总是紧绷的。 而且他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赵云舒对自己没有一点的感情,自己对于赵云舒来说更多的是利用他,他不介意赵云舒利用自己一次,不介意两次,不介意,那次数多了,他肯定是介意的。 还喜欢何静文的纯粹,跟他在一起就是单独喜欢他这个人,但是他好像把她弄丢了,他要找回她。 他感觉自己还是喜欢和何静文生活在一起。 “那赵云舒怎么办?我听说她好像生孩子了,还是一个儿子。” “孩子不是我的。” 相对于何静文的平静,陈寒时就连解释都是有些急促和紧张的,何静文前脚刚说完,他后脚就急忙开始解释。 “我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孩子不是我的。” “所以你跟她睡过。” 何静文平静的咄咄逼人,陈寒时也感觉自己难以招架。 “我觉得我没有跟她睡过,我只跟她睡过一次,就是在酒吧的那一次,但是我感觉不是她,我觉得那次的人是你,我被人下了药,迷迷糊糊的。” 陈寒时这么一说,何静文倒是有了印象,那一次确实是她,她去给沈娇娇送衣服,中途就被别上的陈寒时给拉了进去。 看来赵云舒这个人可真是不简单。 何静文记得自己那天离开的时候,陈寒时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根本没有任何能力爬起来,再进醒一次,那么赵云舒肯定是撒谎了。 当然,何静文也不会挑开面子说,那一次是自己,她要让陈寒时以为这一次是背叛,他背叛了自己。 让他心里内疚,他对自己越内疚,自己越方便行事。 “你知道吗?我不太敢相信你,我觉得你的心里总是有赵云舒的,我跟她同时站在一起,你总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你为了她伤害了我很多次了,你能理解吗?其实我有一些后怕,我觉得你还是会背叛我,为了她放弃我。” 何静文一步一步地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加强陈寒时对她的内疚。 “对不起文文,我可真该死,以前我不该那样子的。” 何静文就在边上,很平静的看着陈寒时,看着他自导自演。 陈寒时看似很痛苦,但是何静文一点都不能共情。 “我以前觉得我是喜欢她的,可是长久的接触下来,我发现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很压抑,你离开我后,我有些生气,气你那么轻易的就放弃了我,还打掉了我们的孩子,所以我对你总是有一些刻薄的,对不起,文文。” 陈寒时说着就伸手去抓着何静文的手,把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放在嘴边亲吻。 “其实我也有错,我不该那么早放弃你的,我应该为自己争取一下,为孩子争取一下的,你介意我一辈子不能生育吗?” “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们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更没有想过让你一辈子不能生育。” 此刻的陈寒时愧疚值已经达到了巅峰,他伤害了一个最爱他的女人。 抛开他的妈妈,他从来没有感觉一个人这么爱他,这种爱他只在何静文身上体会过,当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又觉得很怀念。 对何静文念念不忘,所以才三番五次的去纠缠她。 “可是你的妈妈会介意你没有孩子吗?” 陈寒时的妈妈是出了名的强势,何静文也是领教过了,她不相信陈涵石能够反驳他的妈妈。 “就算他介意也没有用,你是跟我过一辈子,又不是跟她过一辈子,我有很多的钱,到时候我们可以搬出来一起生活,没必要和家里的长辈在一起,这样你也不会有这些烦恼了,到时候我们可以把你的妈妈还有弟弟接过来一起住。” 陈寒时已经在向往以后的美好生活了,连蓝图都给想好了。 “寒时,你对我真的实在是太好了。” 这个时候的何静文眼睛亮晶晶的,陈寒时看着她,以为是她答应了,他不知道何静文心里有多么的恶心,她想要自由,想要摆脱陈寒时。 “对不起文文,其实我应该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内心,和你一心一意的过下去的,说不定我们现在的孩子就和阿渊的孩子一样大了。” “别说孩子了,我不想听。” “对不起。” 陈寒时再次说对不起的时候,何静文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一直不停的重复说对不起,就刚刚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对不起了。 其实对不起,对于何静文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也不会因为他一两句对不起,就原谅他。 “不要老把对不起挂在嘴边,我们以后是一起生活的人。” “好。” 陈寒时听了大为感动,他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和何静文达成了和解,何静文这么的善解人意。 一个人的变化来的太快,陈寒时都不去细想,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快? 他把这一切的原因都归咎为何静文对自己念念不忘,她还爱着自己。 何静文看着陈寒时,第一次觉得他其实挺愚蠢的,如果以前适当时候的妥协,让他去跟赵云舒作对立面,她是不是会过的好一些呢? 可惜没有如果了,现在的陈寒时在何静文这里掀不起一点的波澜,只觉得他心里十分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