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没有声音传出来。</p>
聂雨墨一战成名。</p>
下午，丁莫村主持了会议。</p>
各科室主任，办公室一把手，行动队大队长，六个队长全部参与会议。</p>
对上午的银行屠杀行动，进行了复盘。</p>
先是强调了行动的完美胜利，除了借“凑巧不在”的外，所有目标银行都在打击范围之内。</p>
这一次行动不求口供，不求线索，只为复仇，震慑那群抗日的流寇，国匪。</p>
所以下手没有轻重。</p>
“毙敌52人，重伤三百多，还在统计数字。”</p>
“没有继续屠杀，是大日本帝国体恤民情。”</p>
“我们的弟兄们没有重伤，只有被手雷的流弹轻伤了几个。”</p>
“战果辉煌，看谁还敢为国民党做事。”</p>
丁莫村定了调子后，开始聊聂主任姐弟的事儿。</p>
此时聂雨墨已经补了妆容，收拾得当，活脱脱一明媚大气的上海大美女。</p>
她站起身，就哭了起来，梨花带雨不适合她，像是玫瑰园里起了早雾。</p>
“主任，独孤大队长，欺负人。”</p>
这一哭，让本来气呼呼的丁莫村沉默了。</p>
让一群看戏的人有些失望。</p>
说好的泼妇骂街，对簿公堂呢？</p>
怎么哭起来示弱了？</p>
聂雨晴不傻，在郑开奇面前是装淑女，真到了事上，她机动性很强。</p>
她哭哭啼啼把事情说了一遍，一副被欺负的柔弱女子形象。</p>
“其实郑科长就是帮我，早上开碰头会上他看出了我的犹豫，知道我弟弟在银行，仅此而已。”</p>
丁莫村听了十多分钟，最后来了句，“郑科长倒是护花心切。”</p>
他示意了下，会议室的门打开，聂宝瑞和白蟒都是浑身是伤，鼻青脸肿的被带了进来。</p>
郑开奇淡漠看了两人一眼，收回了视线。</p>
“姐——”聂宝瑞惨叫一声。</p>
白蟒头都没抬。</p>
聂主任的眼泪更是下来，窜出位置就跑到大队长后面，小拳拳不停，“看看你们行动队做的事啊，看把我弟弟打的。”</p>
独孤大队长一动不敢动，身后仿若多了个苍蝇。</p>
丁莫村叹了口气道：“聂主任，你先回去坐，大家在讨论这件事情嘛，你弟弟不是没死么？”</p>
他看向郑开奇，“郑科长，你说一说吧。”</p>
郑开奇说道：“主任，我没想太多，就是早晨见聂主任心神不宁，看的我心疼，就问了问，聂主任担心弟弟，又担心纪律，没敢打电话。我就自告奋勇了。”</p>
见丁莫村脸色难看，郑开奇继续说道：“我是这么想的，聂主任既然在特工总部身具要职，肯定家室是清白的，之前跟聂主任聊过，说他弟弟当时想进太君的银行，奈何能力不够，这才进了中国银行。”</p>
“我自认对我们诸多人的审查应该是谨慎的，完美的。没什么问题。所以——”他指着门口低头的白蟒，“我跟那小子的姐姐熟悉，就给他谋了个酒保的职务。正好他离银行那边近，就打了电话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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