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谈了许久，最终还是选定了李默。齐多娣去跟李默沟通，安排任务。 郑开奇就打电话叫了小张三接他，两人去了丐帮老马那。 老马这几天在养伤，精神却不错，听了郑开奇和小张三来，鞋子都没穿好就从病床上起来。态度虔诚。 “好好养伤。” 郑开奇没过多说，小张三来时知道了郑开奇的目的，跟老马勉励了一番，说道：“你们丐帮人多眼杂，线索也多，之前追缴地下党线索的事情，不要停，继续关注。当然，只对我们特别行动队汇报。” “那是自然的，两位警官放心吧。”老马还能说点什么。 小张三挠着头，说道：“对了，不光是地下党，只要是平头百姓里面有不同声音的人，都要记下来，一律汇报。最近有人假冒亲日分子在蛊惑民众，集资诈骗，破坏大日本帝国的名声，这件事情，你要当做头等大事来做，到时重重有赏。” “还有这事？”老马立马理会了精神，骂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坏咱们的事？您放心，发现了我第一时间让兄弟们抓起来，扭送过去。” “不，不用你们动手，汇报就可以。” “好，好好，放心吧，我一会就把消息散出去，让兄弟们都心中有数。” 对于新崛起的丐帮，郑开奇并不是很看得上。不管下面的信息如何驳杂，关于地下党的情报，早晚会汇总到特务科。 回到科里，他再次没事人一样插科打诨。 这段时间，特务科没闲着，楚老二带走了军统的案子，但常伟秘书造成的影响还在，日本人把主要精力放在了筛选中上层职务，不重要的中级和大部分的低层职务，都归特务科管。 这段时间，刘科长带着新官上任的刘副队长硬是找出来几个有嫌疑的，温情问候没用还是动了刑讯，几个男的没扛住，在那认爹认娘，一会是共产党，一会是国民党。大家伙明知道是严刑逼供，还是被刘科做了最终确认，就当他们是地下党，直接毙命交代。 为此，特务科又庆祝了一阵子。 还有几个女的，哭哭啼啼，刘副队长的意思，送到监狱里冷静冷静，看能不能拽上大鱼。 其实这一部分，属于明显的等赎金放人的阶段。大家都心知肚明。 “正好，小郑还没去过监狱么？你去一趟，西郊监狱。” 刘科长拿出了要培养郑开奇的架势，郑开奇自然受宠若惊。 “晚上去？”刘副队问。 “明天吧，大晚上的，我有点怵。”郑开奇有些怕，“听说里面整天鬼哭狼嚎，大晚上的，我找女人陪陪我，进个温柔乡，不是更好？” 众人都哈哈大笑。 这种事情，本就是无所谓早晚。早晚送进去，早晚赎出去。走个过场，赚点钱。 那些抹着高档化妆品，聊着麻将和名牌包包的细皮嫩肉的办公室女人，怎么可能是地下党？ 冬夜降临，郑开奇下班后先是在路边喝了碗热腾腾的馄饨，才从旁边的小道到了对面住宅楼上的房间。 齐多娣不负所望已经到在那等待。 “李默出事了。” 齐多娣开口就是坏消息。 “怎么回事？在租界？” 齐多娣骂道：“都怪那个孟不凡。” 原来是孟不凡要去老雷那换纱布，买药。此时的消炎药依旧是禁药，很多诊所都是不卖，去医院购买都是登记。只有老雷这种脾气怪不要命的医生才会偷偷摸摸开。 上次打的他确实比较厉害，他无法一个人去。 加上他现在的情况一旦进入危险状况就脱不开身，根本没有接触潜伏在上海的军统内部人员。 在阿离的要求之下，李默陪着他去了，去的时候毫无问题，回来的路上，就那么凑巧，公交车上，碰到了一个下班的警察。 还好，李默发现了对方的发现，低声让孟不凡自己想办法回去，自己就下了公交车。那人很快就吹响了随身带的口哨，紧接着就开始了窄巷追逃。 “对那一块，李默并不是很熟悉，他好不容易躲过了围剿，还是中了一枪，擦破了脸颊，整个右脸被划开了。” “伤势具体怎么样？” “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做过了包扎，看起来血淋淋，其实倒是没多厉害。不过日本人应该已经把消息再次下达，就是给楚老二，还是给你们特务科，就不好说了。” 郑开奇皱眉道：“如果这样，他得抓紧离开租界，安排他去西郊监狱。他脸中枪，有人知道么？” 齐多娣想了想，说道：“按照李默的说法，当时现场很乱很黑，中枪后他也没有停顿，现场会残留血迹，但对方肯定也不知道他伤在何处。” 两人密谋了半个小时，齐多娣离开。 又过了十多分钟，郑开奇回到特务科，今晚值班的正好是郭队长那组。 “酒哥。” “嗯？”郭队长打着酒嗝应声，醉眼朦胧。 “上次说送人那事，还记得不？” 郭队长打了个嗝，“记得，怎么？要下手了？” 郑开奇把孟不凡的事栽到了李默头上，气势汹汹说道：“酒哥，这事在你身上，能不能忍？” “哎吆我特么的开了眼了，兄嘚，这事，做哥哥的能不管？”郭队大包大揽，“奶奶的，欺负人可不行。照我看，也别送监狱了，直接找个地埋了就是。” 郑开奇摆摆手，“不，我要的不是单纯的搞死他，而是让他或者其他人都知道知道，我郑开奇为了女人，可以不择手段。我让他生不如死。” “行吧，随你。”郭队长说定了时间随时说，郑开奇说道：“那就明天呗，正好去送那几个女人，把我那死对头扔后备箱就是。” 郭队长说道：“那我打个电话问问，谁在那边执勤。” 他打了电话，问道：“普通牢房明天谁执勤？谁？啊，知道了。” 挂掉电话对郑开奇说道：“就是那个孙军，好说。” “那就定了？” “定了。” 郑开奇笑着起身，“那在明天送他进去之前，今晚先陪他玩玩。” 郭队转悠着眼睛，说道：“那晚的女人是你马子，就挺漂亮，你媳妇，不是得更漂亮？” 郑开奇也跟着转了转眼睛，“等忙完了手头上的活，我们两口子高低设宴请一请酒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