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苏念调查过陈耀的情况,因身体原因被父母抛弃,后孤儿院和医院来回住,近期他在医院住了小半年。 除了医药费,就是微薄的生活费,医生和护士见陈耀可怜,时不时会给他做些好吃的补补身体,再多也就没有了。 这一个星期,陈耀病情越来越重,连自理都不能解决,护士和同房的病人家属,觉得陈耀每天臭哄哄的,就没怎么给他吃的,天天打营养药水。 苏念一边听着旁边的人说着陈耀的事,一边注意陈耀的情况。 快接近陈耀死亡的时间,苏念集中精神,直到陈耀落气,魂体从身体出来,被鬼差带走,苏念一掌拍在陈耀的手背上。 动作不是很重,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暗中输入灵力,直到腾河的神魂已经融入陈耀的身体,苏念这才起身。 “打扰了各位。” 苏念礼貌告辞,从医院出来,找到陈耀所在的孤儿院,找到院长,说明来意。 院长是一名六十岁的妇人,听到苏念的来意后,微微吃惊。 “苏小姐,我院有很多适合领养的孩子,你不再考虑考虑?” 苏念摇头,语气坚定,“就陈耀。” 院长猜不透苏念收养陈耀到底为了什么,“苏小姐,你知道陈耀的情况吗?” 苏念点头,“知道,我去医院看过他了。” “院长,我收养陈耀是出于真心,不会利用他谋取任何利益,这点你可以监督。” “陈耀马上就不行了,你领养他做什么?” “给他一个家。” 苏念坚定的语气让院长有些动摇了。 孩子一出生就被抛弃,命苦。 后又吃了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结果还是不能如愿活着。 要是能在死之前有个家,孩子应该很开心吧。 院长没有立马答应,再怎么说陈耀情况特殊,医院那边已经下达死亡通知,没几天好活了。 熬一熬,等陈耀过世,她应该会改变主意。 苏念没有失望,毕竟,陈耀的情况特殊,要是她一次就能办理领养手续,那传说中孤儿院筹资给陈耀治病的事不攻而破。 一连几天,苏念医院和孤儿院两头跑,终于在陈耀情况有所好转后,苏念拿到陈耀的监护权。 拿到监护权,苏念立马给陈耀办理出院。 转到一家保密性很好的私人医院,实际却是被苏念扔进了小世界。 腾河的事消停后,苏念熬了两个夜打游戏,在某天夜里,洛屿被陆游几个殿主悄无声息拐走。 苏念得到消息时,已经两天后了。 齐向阳亲自找来询问洛屿怎么没去上班。 “没去上班。我不知道啊!” 苏念是真的不知道洛屿不见了。 自他们能自由出入小世界后, 苏念就没有再管过他们。 早上也是沐司和洛屿同出上班,同进回家。 这两天,她也没听说过两人吵架啊! “我打个电话问问。” 苏念给沐司打了电话,得知他已经几天没和洛屿一起上班,至于他有没有去公司,他也不清楚。 “啊……这个。” 因沉迷游戏,苏念晚上做好菜就先吃,也没等两人,所有她是真的不知道洛屿已经消失几天了。 齐向阳无语,“苏小姐,公司那边你看?” “别慌,让你家许总过去。” 让她去上班,呵呵。 苏念上楼把许星逸从小世界叫出来,把情况跟他说了,许星逸无语嘟囔,“说好给我顶班的。” 他还没能修炼出自由进出小世界的能力,许星逸还不想出去。 苏念看出许星逸心中所想,直接给他开了特权。 “我能自由出入小世界了?” 许星逸一连身个闪现、闪消,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可以去公司了吧?” 许星逸用力点头,“可以可以。” 许星逸回房间换衣服,跟齐向阳去了公司。 苏念去了地府,这次过来比上次要正常多了。 直接来到陆游的住处。 陆游刚从外面回来,正在沐浴,听到下人来报说苏念来找他,随意披了件衣服出来。 “妹,你怎么下来了?” 苏念,“洛屿不见了,我下来看看他有没有在这里。” 陆游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嘿嘿,我们不是怕洛屿不愿意下来搭把手,这才把他拐了下来。” “他没闹?” “闹,怎么没闹,府邸都快被他翻过来了。”说起这个,陆游就头大。 苏念知晓洛屿的性子,这也是她为什么会亲自下来的原因。 “我去看看他。” 陆游听见苏念出马,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带着苏念来到洛屿所在的府邸。 阎王住处,洛屿正在大发脾气。 他下来已经好几天,联系不上娘,更联系不上大哥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担心他。 真是气死他了。 求人帮忙,就不能好好说。 他是那种不愿帮忙的人吗? 还偷偷摸摸把他绑下来,连给他跟娘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滚,都给我滚,我才不看这劳子公文,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小殿下,你就行行好,帮帮我们,这事没有你和王,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解决。” “我不要,关我屁事,我要回家。” 十殿主轮番劝说,结果他们口水都说干了,洛屿就是不听劝。 十殿主只能商量分批次过来劝说。 “用不了你多少时间,等比赛结束后,我们亲自护送你回去。” “我自己不能回去,还需要你们送。” 洛屿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把能推倒的东西都推倒了。 反正只要是阎王的私人物品,在他所在的地方,绝不能出现。 “小殿下,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要回家。” “这事没得商量。” “那你们都给我死!” 洛屿搬起书桌就往他们身上砸去。 大家灵活闪开,见洛屿听不进去,大家也不敢在惹他,纷纷退到门外。 “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陆游都说了,他脾气不好,得慢慢来,是你们觉得没必要,非要把人拐下来,现在好了。” “该!” “我们哪知道他脾气这么难搞,想着这事也是他份内事,哪知道他那么抗拒。” “行了,说这些也没用,想想怎么安抚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