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我的宁宁啊,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 沈母高兴上前,拉住沈幼宁的手上下打量。 泪水盈满眼眶的眼里,映着的全部都是沈幼宁的身影。 “妈,我想你了,就过来看你。”沈幼宁轻轻拥入她妈的怀抱,声音染着哽咽。 沈以墨听到外面的声响快速走了出来。 “宁宁,宁宁你来了!” “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啊。”沈以墨清隽瘦削的脸庞上全是欢喜的激动。 “大哥。”沈幼宁不太好意思的从沈母的怀抱里面抽身出来。 “宁宁,几年不见,你是越长越好看了。” 沈以墨亲昵的抬手摸了摸沈幼宁的小脑袋。 “看来李家这几年没有怎么亏待你。” “这就是妹夫向前吧。”沈以墨的目光转移,落在谢远舟的身上。 “大舅哥好。”谢远舟连忙笑着打招呼。 可是他的心在滴血啊。 他是他妹夫,但是他不是李向前那个龟孙子啊。 沈以墨粗糙的大手落在谢远舟的肩膀上拍了拍。 “一路过来辛苦了吧。” “多谢你陪宁宁过来看我们,真是谢谢。”沈以墨真诚道谢道。 就他家这种情况,李家能够依照诺言娶他妹妹,那可真是诚实守信的一家。 如今李向前又能陪着他妹妹过来这北东天寒地冻的地方。 看来是对他妹妹有几分真情存在。 还有他家最近的情况…… 沈以墨不想要多说,只说一句大家都能懂的话。 “妹夫,总之我们沈家谢谢你。” “大哥,你应该谢谢宁宁。”谢远舟道。 “是宁宁找到了沈家曾经捐献物资帮助国家的证据。” “正好我们师长也是曾经被帮助过的一员。” “如果不出什么问题的话,相信大哥和爸妈很快就能洗脱身上的污名。” 谢远舟感受到沈家的和睦温馨,很是喜欢。 父母慈祥兄长友爱,这才是他想象之中家的样子。 这会,沈幼宁已经收拾好了情绪。 她开口对谢远舟说。 “你不是给爸妈还有哥哥带了东西。” “拿出来给他们看看,看看他们喜不喜欢。” 沈父一听,乐呵的笑容中带着几分酸涩。 他都多久没被人如此惦记过了啊。 “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 “这一路多不方便。” “爸,你就放心吧,他身上多的使不完的力气。”沈幼宁说。 “对啊,我力气大,不累。”谢远舟连忙顺着沈幼宁的话说下去。 他一边打开装见面礼的包包,一边说。 “就是路途遥远,也不知道爸妈大哥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一点。” “还请爸妈大哥不要嫌弃。” “你这孩子,真是实诚。”沈母听得感动。 下放5年,他们见多了人情冷暖,难为李向前一个营长,还能对他们家这么尊重。 谢远舟把带的礼物拿了出来。 送给沈父的是一包上好的茶叶。 送给沈以墨的,是一只上海牌的钢笔。 送给沈母的,是一件冬季保暖的大衣。 女人,总是比男人更加害怕寒冷一些。 这些礼物,都是谢远舟在沈幼宁的示意下买的。 当然,他还带了两瓶好酒。 他虽然不喝,但是可以用来讨好岳父和大舅哥啊。 “向前啊,你真的是太客气了。” “收你的礼物,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沈母眼眶微湿。 经历5年风霜,他们太需要来自陌生人的好意了。 “妈,瞧你这话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谢远舟自来熟的上前哄着沈母高兴。 “你是宁宁的妈妈,以后就是我的妈妈。” “我会像孝敬我亲妈一样孝敬你。” “你要是不介意,我倒插门入赘都行。” “啊?”沈母惊讶了,只以为谢远舟在说笑话哄她开心。 “你父母还在,怎么可能让你做人上门女婿。”沈母温和笑道。 谢远舟轻轻一声叹息,头颅微垂。 “哎,我妈早死了,我爸有还不如没有呢。” “什么时候的事……这也太突然了吧!”沈家人惊讶同情的目光落在谢远舟的身上。 反应过来说错话的谢远舟连忙改口。 “我的意思是,我妈找事情做去了,我爸也很忙,他们现在没空管我。” “哦,原来是这样。”沈家人看谢远舟的目光又正常起来。 “北东冰天雪地的,你们一路过来,肯定冻着了吧。” “老沈,赶紧的把炭火炉子给升起来。” “宁宁啊,你今天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包饺子呢。”沈母笑呵呵的拉着沈幼宁的手说。 “妈。”沈幼宁抓住沈母的手摊开。 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那一双柔弱的手已经变得粗糙不堪。 “你以前都不会做饭的。” 沈母察觉到沈幼宁情绪的不好,连忙把手给收了回去。 “傻丫头。”她笑道, 只是笑容里面有历经风雪的苦楚。 但是这阻挡不了她今天的开心。 “人怎么可能一成不变。” “不过妈做饭的天赋挺高的。” “你爸爸和你大哥都说,我快赶上厨子了。” “呵呵~”沈母笑容轻松。 “你,去厨房里面帮忙包饺子。”沈幼宁却是直接点了谢远舟的名。 “爸,妈,大哥,你们三个跟我来房间,我有事情同你们说。”沈幼宁正色道。 沈父沈母一听,觉得有点不合适。 “怎么能够让向前去厨房包饺子。”沈父说。 “向前,你先在客厅休息,我们进去一会儿就出来。” “爸,妈,大哥,宁宁叫你们进去你们就进去吧。”谢远舟自然熟稔的开口。 “这外面交给我,你们也正好尝尝我的手艺。” 谢远舟说着,笑着把他们推进房间。 他则是脱了外套,手套,去厨房擀皮包饺子。 被推进房的沈父沈母手脚无措,颇为不安。 沈父就不由问了沈幼宁。 “宁宁,听说向前可是升任了营长。” “我们这样对他,会不会过分怠慢?” 如果是以前的沈父,自然不会说出这种话。 可是他们沈家早就已经今非昔比,沦落成了下等存在。 “爸,你放心。” “他早就被我收拾老实了,家产全在我身上。” “你这丫头,几年不见倒是学精了,还会拿捏人了。”沈母哭笑不得。 她微微低头,脸上愁容一闪而过。 到底是他们家不行了,不然她的女儿哪里用得着学会这些算计人的活。 “爸,妈,大哥。”沈幼宁把他们三个拉到里面一些。 “我要给你们看一件东西。” 沈幼宁说着,心中意念一动,被隐藏起来的玉镯在手上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