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开我!” 云流苏左右扭动腰肢,努力想要甩开抱着她腰部的双手。 “放手可以。”,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先到岸上去,到了岸上我就放手。” 这一刻,云流苏有点恍惚,好像回到了童年的大凉山。 当炎热的夏天来临,大凉山的孩子们都会跑到大山中溪水中嬉戏冲凉。 说是溪水,许多水深的地方却犹如深潭。 孩子们还小,嬉戏打闹之时并不分男女,山里的女孩从小也是爬山越岭的,身体素质并不比男孩差多少。 曾经也有一个男孩,就这样从背后抱着云流苏想要将她摔倒。 云流苏的身体还保留着当时的记忆,她双手插入腰间,用两只手抱住背后男人的其中一只胳膊,然后一边将体重下沉,一边旋转身体…… 同时她双手用力,将男人的一只胳膊往上拉,这样很快她就钻到了男人的胳肢窝底下。 此时她的身体也刚好旋转了九十度,她双手抱着男人胳膊,直接一个抱摔! “噗通!” 大片水花激起,云流苏成功地将时迁一个过肩摔掼在了水中。 可是时迁虽然被摔倒,却死死地拉住云流苏的手臂不肯放开。 “你放手啊!”,云流苏着急地想要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我的「男人」在等我,他让我去还债啊!” 云流苏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着前方。 夕阳如血,将湖面都染成了红色…… 而湖水中央,正立着一个男人。 男人全身浮肿,身形几乎有生前的15倍大小。 他的脸色苍白,过度的水肿让他早就没有生前的英俊潇洒,水肿的猪头一样的脸上,浮现着诡异的笑容。 “苏苏、苏苏……你来啊,快过来啊!”,男人看着云流苏,伸出巨藕般肿大的手臂,“我一生积蓄,包括我这条命,都给你了……” 云流苏看着心如刀割,她的妆容已经全部弄花了,感觉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湖水。 “好、好、好……”,云流苏连道三声好,“我也啥都没了。但我还有这条命!我这就还给您。” 随后,她疯狂地撕扯着想要从时迁手中挣脱,此时哪怕扯断自己的手臂,她也要挣脱束缚往湖心去投湖自尽。 “你神经病啊!”,时迁破口大骂,一边死死地拖住云流苏,“你再拉,手臂就断了!” “你是谁啊?!”,云流苏低头冲着时迁大吼一声,她双目充血,模样看上去有些狰狞,“你是脑残粉丝吗?!” “安保呢?!”,云流苏举目四顾,对着周围的空气喊道,“来人呐!快把这脑残粉丝拉开,我要去找我「男人」啊!” “那有个鬼的「男人」!”,时迁看着空荡荡的湖面,整个湖泊乃至周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哪有什么男人?他死死拉住云流苏喊道,“哪有什么「男人」?有也是「死男人」!” “真的有啊!他在等我啊……”,云流苏见叫不来安保人员,噗通一声跪下朝着躺在水中的时迁磕头,“我求求你了!你就放我走吧,我「男人」在等我啊……!” “操尼玛的神经病!”,时迁被气坏了,忍不住爆了粗口,“这里但凡有其他人在这,老子绝对不管你去死!” 他和云流苏分在一组,出发没多久,云流苏就出现了异常,脱离了前进路线直奔湖边。 刚开始,他以为云流苏在干嘛,搞了半天才知道她要投湖自尽。 这可把时迁吓了一跳,出于人道主义,他当然就出手阻拦了。 只是这个疯女人,根本就不听劝,寻死觅活的一门心思就要自杀…… 无奈之下,他只好使用物理性暴力阻拦。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体力旺盛,想要阻拦她却完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一通折腾,早就将他搞得精疲力尽,可是他低估了一个疯了的女人有多疯狂! 云流苏就好像不知疲惫一样,屡次挣脱他的控制,寻到空隙就往湖里奔…… 自己总不能看着她死在眼前吧?! 而且,「梁山」队伍和「魔方」队伍本来关系就很微妙,万一大家误会是自己害死了云流苏呢? 这两个理由,让时迁只好不顾疲惫地拼死阻拦,可这却让他苦不堪言。 中途,他远远地看见十三哥鲁智深(樊京龙)来过,可他看了一会儿以后又离开了。 时迁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由于「魇魔之门」的游戏规则限制,樊京龙如果过来帮忙,就会有一个人爆体而亡。 而他和云流苏始终处于纠缠状态,根本无法离开,那么其他人也根本无法靠近了。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得了时迁了。 …… 云流苏见始终无法摆脱时迁,心里大急! 她干脆将时迁往水中按,先把时迁干个半死,她才能去寻死。 时迁输在个头太小,如果两人并排站立,他可能比云流苏还要矮一个头。 …… 时迁被云流苏按在湖水中,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水…… 他也慌了,双手胡乱地扒拉,希望能够扯住云流苏的手臂站起来! 慌乱之中,两个人都乱了分寸,一顿胡拉瞎扯…… 时迁感觉手中抓到了什么东西,拉下来一把攥在手中。 而云流苏感觉下半身一凉,怪异的感觉让她愣住了。 时迁定睛往手中一看,居然是一条女性的内裤,还是蕾丝花边的。 云流苏本是穿着裙子,现在感觉两腿之间冰凉,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也忘了继续按住时迁。 时迁看到这个机会,赶紧翻身起来,一个手刀狠狠劈向云流苏的脖颈。 这一招来的迅猛,加上云流苏刚好走神,时迁一击得手,终于将云流苏打晕了。 他撑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将云流苏扛在肩头上,一步一步往岸边蹚水走去。 可问题是,他一只手还抓着云流苏的小内内…… 时迁心乱如麻,但现在也只能先将云流苏背上岸再说。 ……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钟声! “duang、duang、duang……” 三声钟声,宏伟悠远,如同敲进了每个人的心房之中。 时迁终于将云流苏背到岸边,他疲惫地将身上的云流苏扔在地面,然后坐在旁边,茫然地看着手中的女性内裤发呆。 “我操!钟声就不能早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