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师兄!” 南寻倒地的瞬间,九霄宗众人回头看到这幕,慌忙冲到了他身边,甚至抬手将沈家兄弟都推到了一边。 安漾手中的白色灵力源源不断地传入到南寻的身体中,但却丝毫不能抑制南寻的状况。 他吐出的血逐渐变得乌黑,并且越吐越多,很快染红了他周围的地面。 沈家兄弟就这样愣愣地站在旁边,看着九霄宗慌忙将人往外抬,良久,沈川才回过神来。 “沈风,这是什么情况啊……” “不知道,可能是被算计了吧。” 沈风脸色凝重,眼下他心中也就只有这一个猜测,但是如今南寻的状况,却怎么也不像是演的。 “发生什么事了。” 隔壁长清宗发现动静,训练官带着许逢醉和慕缘浅赶到,看到的就是正在吐血的南寻。 几人的脸色瞬间一沉,那训练官更是先一步上前,用神识探查过南寻的情况后,马上将一枚解毒丹塞进了他的口中。 “他这是中毒了,先把他带到医药堂再说。” 言罢,那训练官也没浪费时间,直接将南寻扛在背上,迅速朝训练场的大门跑去。 “怎么了怎么了,九霄宗那边又出事了?” “好像是啊,今天这是抬走的第二个人了吧。” “这九霄宗与七日训练犯冲吧,怎么一天天这么多的情况。” “谁知道呢,不过我刚才可看见了,刚刚被背走的那个身上全是血。” “啊?难道他们内讧了?” “内讧也不至于下这样的死手吧……” 看着南寻被背走,注意到的弟子不禁又好奇地看向九霄宗的方向,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四起,对九霄宗是愈发好奇起来。 而站在原地的九霄宗众人则是在目送南寻离开之后,这才松了口气,转而看向沈家兄弟时,眸尖不禁掺了冷意。 翁—— 长剑出鞘,剑锋直指沈家兄弟二人。 江京墨面色寒凉,似乎再也没有和他们虚与委蛇的心情。 “二位,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的南师兄来到你们这里,就莫名其妙身中剧毒了呢?” 剩下的九霄宗弟子没有要拦的意思,就这样看着江京墨的动作,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也是冷寒一片。 “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南道友到我们身前,没讲两句话就吐血倒下,我们还想问是怎么一回事呢。” 沈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而周围已经开始聚集了各个宗门的人,听到江京墨的话不禁纷纷开始猜忌起来。 “是啊,自从这沈家人来了九霄宗之后,他们的人就接连出事了吧?什么事也不能这么巧啊。” “第一个王朗训练官可以说是犯懒,但是张将军和刚刚被背走的那个弟子总归不能是巧合了吧。” “可是张将军不是因为旧伤复发才被抬走的吗?” “就算是因为旧疾复发也不可能这么巧啊,早不复发晚不复发,偏偏在当了九霄宗的训练官以后复发。” “好像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九霄宗……” 这弟子还没等说完,旁边的许逢醉倒是皱着眉开口了。 “九霄宗这么做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送走了个经验丰富的张将军,就得不到更好的训练,到时候上战场就多了几分危险,他们又不蠢,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干嘛?” “那沈家人做这些又能得到什么?他们可是一同接受训练的,让张将军走了,对他们又没好处?” 罗铭冷哼一声开口,上一次的事情他成功在江京墨那挣回面子,让他如今都十分得意,许逢醉此人,他更是压根不放在眼里。 “那可不一定,说不准人家来咱们七日训练的目的本就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捣乱的呢。” 许逢醉转眸看了他一眼,嘴中吐出的话却是让沈家兄弟心中一惊。 “你,说话要讲证据!” 沈川按耐不住,率先向许逢醉发难。 “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可就随口一说。” 许逢醉撇撇嘴,懒得理他。 “是啊,许道友说的不过是猜测而已,沈道友这么激动干什么,莫不是被踩中了痛处?” 江京墨附和着,举着剑是越靠越近。 “不过两位道友的捣乱方式倒是独特,直接杀人灭口,以绝后患吗?” “江道友莫要妄言,你们刚刚说的那些,本就不是我和沈川所为,这样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对你们到底有什么好处?” 沈风依旧冷静和江京墨对峙着,只是在江京墨的剑尖缓缓靠近时,主动将沈川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 “请你搞清楚,我们并不是要往你们身上泼脏水,但是刚刚我们九霄宗的弟子的的确确就是在你们面前中毒的,要拿证据也是你们先拿,先把我师兄的事情解释清楚了回来,再说其他的。” 江京墨的语气中隐隐带了几分怒气,那张小脸上满是寒霜。 “不是就是不是,事情发生的突然,你要我们上哪找证据给你。” 沈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算是看出来了,九霄宗今日就是要将他们摁死在这里。 “哦,既然这件事给不出证据,那张将军旧疾复发的事情呢?” 江京墨挑眉,继续咄咄逼人。 “你都说了是旧疾复发,那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别什么事都往我们身上赖。” 沈川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一时间不顾沈风的阻拦跳了出来,对着江京墨怒目而视。 “是旧疾复发,但是刚刚已经传来消息,说这伤其实早已好的差不多,这所谓的旧疾复发实际上是被人故意为之……” “不可能!” 沈川脱口而出。 刹那间,周围一片安静。 沈风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但话已出口,如今只能快点想办法。 他的手攥成拳,掌心中满是冷汗。 “沈道友怎么知道不可能?” 江京墨有些好笑地看向他。 “舍弟刚刚不过一时冲动说错了话,江道友何必抓着它不放。” 沈风重新冷静了下来,但垂落在腰侧的手却是止不住轻颤着。 “不好意思,我这人一根筋,就爱抓着不放。” 江京墨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