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昕娇笑着伸出双手,用力地把江季听往榻上推去。 她的动作带着几分急切与蛮横,使得江季听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榻上。 而随着她这一推的动作,她身上的外衫顺势滑落,白皙的肌肤大片大片地裸露在外。 江季听见状连忙别过脸,不去看她,但沈昕却是趁此机会与他越靠越近。 正当她轻启朱唇,想要凑近去吻江季听时,江季听眸光一闪,手上原本束缚着的绳子瞬间被他挣脱开来。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他从腰间抽出那质地温润的玉笛,毫不犹豫地将其抵在了沈昕纤细的脖子上。 “姑娘,自重。” 他的声音淡淡,另一只手用灵力将地上的外衫托举而来,随后便被他披在了沈昕的身上。 刚才江季听的动作太快,沈昕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此刻感受着脖子上那散发着凉意的玉笛,她不禁嗤笑出声。 “怎么,都到了这一步,你也不愿意从了我吗?男人也能如此自持?” 言罢,她猛地转过身来,手掌倏然朝着江季听拍去。 而后者轻飘飘地躲开,人就已经到了门口处,手中还拿着一个空间袋。 那是沈昕的空间袋。 沈昕见此,脸色倏然一沉。 “姑娘,我说过了,我并没有此意。” 江季听的声音毫无波澜。 “呵,男人在上榻之前,都是这么说的,反正你与我欢好一场也没有坏处,非要躲我做什么。” 沈昕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只觉得江季听不过是在假清高罢了,不过脸上依旧是带着勾人的笑意。 “放心,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跟你…是不会窃阳功的。” “姑娘还是将外衫穿好吧。” 江季听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他看着沈昕的样子,眼底没有丝毫欲望涌动,这反倒衬得沈昕像个烟火女子一般。 沈昕脸上的笑意淡了,她看向江季听,眼中逐渐泛起寒意。 “不知好歹的东西。” 江季听没有理她,直接转身朝外走去,而下一刻,数不清的暗卫落下,将他的去路挡的死死的。 江季听见状,眸色微动,立刻给沈书黎传音。 “进了我的院子还想跑吗?江道友未免想得也太简单了。” 沈昕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她已经重新穿好了外衫,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 “你跑不掉的。” 江季听闻言,回眸看她,嘴角是一抹淡淡的笑。 “我没想跑。” 沈昕愣了愣,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下一刻,沈府的防御阵法应声碎裂,一道道流光从沈府外钻了进来。 “这是…什么情况!?” 沈昕的瞳孔微缩,那一道道流光化作一个个人就站在她的庭院外,他们全都戴着一张面具,看不清面孔,但身上所散发的威压,却让人忍不住胆寒。 “看来刚好是时候啊。” 少女的清脆的声音传来,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刻,江季听的表情就柔和了下来。 庭院的大门被一脚踹开,映入眼帘的便是身穿丫鬟服的江京墨,而她的身后,是刚刚恢复原状的沈书黎。 “你还真把我哥拿来当诱饵啊!我哥要失身了你能负责吗?” 江京墨在看到江季听的那一刻,便忍不住埋怨道。 “我……” 沈书黎张了张口,还没等说话,就被江京墨噎了回来。 “罢了罢了,幸好我哥没事,否则我定然要把你的猫毛全都拔了。” 江季听看着沈书黎颇有些幽怨地眼神,不禁有些无奈,他身形一闪,便来到了门口。 而刚刚在他身后的沈昕却是脸色倏然一变。 “你是沈…唔…” 还没等她的话说完,那在半空中的面具人就出现在她的面前,猛得朝她的肚子狠狠砸了一拳,沈昕痛得闷哼出声。 周围的暗卫刚想上前制止他,却不料,那人的速度极快,下一秒就又回到了原地。 “有些事该说,有些事不该说,我想三姐你应该清楚吧?” 沈书黎笑着开口,但那眼神中的凌冽之色却愈发浓郁了起来。 “父亲找了你这么久,竟是藏在这里吗?你什么时候也做缩头乌龟了?” 沈昕擦掉嘴角的血迹,对上沈书黎的目光,丝毫不惧。 “藏?你还不如说父亲他无能,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我的所在。” 沈书黎冷笑一声,指尖轻轻一挥,那些戴着面具的人就落在了地上。 “比起关心我,三姐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 沈昕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她朝旁边的暗卫使了个眼神。 这些人的目标是她,她肯定是跑不掉了,而且空间袋里的传音符也被江季听拿走了,为今之计,是要想办法给父亲传递消息。 那暗卫领命,在剩下暗卫的掩护下,飞快朝着庭院外跑去,但还没等走出庭院,头就重重撞到了一块屏障。 随后,一把重锤落下,那暗卫当场殒命。 “我应当是忘了告诉三姐了,这院子里早就被我布置好了阵法,你和你的暗卫,都逃不出去。” 沈书黎脸上笑意越来越深,他又不傻,还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给沈肃传递消息吗? 他一向喜欢做两手准备。 “刚刚那个季平昌是你?” 沈昕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看着沈书黎,眸中满含惊讶。 “现在才反应过来吗?蠢。” 沈书黎的话音刚落,那些面具人就朝着沈昕冲了过去。 “记得抓活的。” 他懒懒地补充了一句,转眸就对上了江京墨的眼睛。 “干嘛,要拔我的猫毛?” 沈书黎挑眉,看到了她身旁的江季听。 “这次就不拔了,我哥都同我说了,这是他的主意。” 江京墨看向江季听,语气中不禁也带上了些埋怨。 “哥,你也真是的,你就真不怕失身啊,我听说这人可是采阳补阴,你要是被她上…唔…” 在江京墨即将说出关键字词的时候,江季听果断捂住了她的嘴,耳根不禁有些发烫。 “为兄知道错了,墨墨你别说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小时候那么可爱的小东西,如今到底是怎么满口荤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