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睛,而眼前的男人只是眉眼含笑。 江京墨看到他的眼睛溢出了金色的光。 随后,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侍卫来查看时,假山后面什么都没有,他捡起地上掉落的石块,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 而此刻江京墨,正被沈书黎死死地箍在怀里,刚刚也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此刻的两人已经完全没入了脚下的土地中。 周围都是泥沙和沙砾,两人就在其中快速地向下坠去。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停了下来,然后重重砸进了一处密道。 沈书黎摔到了地上,而江京墨则是摔在了他身上。 沈书黎闷哼了一声。 江京墨连忙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你没事吧?” “有事。” 沈书黎勾起唇角,就这么直愣愣地躺在地上,有一种碰瓷的既视感。 “……” 江京墨看着面色红润,面带笑容的他不禁抽了抽嘴角。 一年多没见,人倒是一点都没变。 “喂,我可是救了你诶。” 沈书黎自是看懂了江京墨脸上无语的表情,他眸中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嗯哼,那要我怎么谢谢你啊?沈,书,黎。” 江京墨挑眉,朝地上的他伸出了一只手。 “这我可得好好想想。” 见状,沈书黎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随后顺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长高不少的小丫头,沈书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嗯,手感没以前好了。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这?” “为什么要问?” 江京墨瞪了他一眼,将他的爪子打落。 “因为我想听你问。” 沈书黎收起自己的爪子,那双眸子就这么殷切地看着她。 看着眼前人一脸快问我的表情,江京墨不禁有些无奈。 “你为什么来这?” “因为听说圣玄三皇子也在季安城。” 江京墨挑眉,她对这个三王爷可没有什么好印象,毕竟此人之前可是派人偷袭过她。 “你与他相熟?” “不认识,没见过。” “那你打听他做什么?” “嗯…姑且算有点仇吧。” 沈书黎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江京墨搞不明白,既然不认识,又没见过,那这仇又从哪来呢? “就为了这个?”江京墨疑惑。 “也不算是。” 沈书黎笑笑。 “听说这季安城与我父亲那边有些关系,刚好来寻仇,两不误。” 闻言,江京墨的脸色不禁凝重了几分,一提到沈家,她就不自觉想起了当初的寻江城一事。 “怎么了?” 沈书黎很快便察觉到江京墨的不对,而后者也将当初的寻江城一事全然告知。 听罢,沈书黎的神色也沉了下来。 此事隐秘,他逃亡许久,一直没来得及去调查他父亲的事情,只知道很多地方已经与他达成了一些特殊的关系。 若不是江京墨同他讲此事,他竟是不知那人竟是已经丧心病狂成这样了。 如果地方与他的联系便是灵根交易的话,那这季安城…… 沈书黎和江京墨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两人顺着密道往深处走去,这地方位于假山下方,应当是与外面守卫看守的东西有关。 如果他们猜的没错的话,那此处极有可能是像寻江城城主府的地牢一样,是专门用来关押那些有灵根的修士的 江京墨抽出了江初剑,谨慎观察着四周,既然上面会有这么多守卫的话,这底下自然也少不了。 而事实也正如她所料,等他们快走到密道尽头的时候,远远地便看到了把守的侍卫,而在他们的后面,是一扇铁门。 江京墨感受了一下两人的实力,想来实力强盛的人都在上方看守假山,在这密道中的侍卫,实力就要差一些。 两人只有玄灵境的实力。 见没有多余的人看守,江京墨便直接提剑上前。 她身形如鬼魅般掠出,瞬间欺近侍卫。她那双美眸中寒意凛冽,手中江初剑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两个侍卫原本还在打瞌睡,见江京墨已然上前,顿时清醒了过来,慌忙应敌。 一名侍卫的剑瞬间腾起火焰,他率先向她劈砍而来,江京墨侧身一闪,轻松避开。 紧接着,她手腕一转,江初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那侍卫的手腕。 寒冷的剑气瞬间侵袭,那侍卫只觉手腕一麻,手中的剑便拿捏不住了,“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另外一名侍卫见状不好,赶忙掏出一张传音符,想要传音给上面的人,但却突然眼前一花,手中的符咒就不知所踪。 他再定睛一看,腰侧的空间袋也消失不见。 而沈书黎就这么站在他的身后,修长的指尖捏着那张传音符,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随后,还没等那侍卫回头,他便一脚踹了上去。 那侍卫直接被踹飞数米,头狠狠撞上了远处的石壁,然后头一歪,竟是晕死过去。 而剩下的那个侍卫跟江京墨的实力差不多,虽刚刚一时不察被江京墨将剑打落,但是反应过来之后,他手中立刻升起了一团火焰。 他将火焰朝着江京墨猛然拍去,而后者则是早有准备,直接升起一块冰盾,火焰撞在冰盾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阵阵白雾。 趁此机会,江京墨身形一闪,江初剑的剑光在空中交织,紧接着,两道剑气朝着那侍卫急速突刺而去。 等江京墨再落地的时候,那侍卫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一年多没见,长进不少。” 沈书黎挑眉看她,指尖挑起了一把银白的钥匙。 “彼此彼此,伤养好了?” 江京墨笑了笑,将江初剑收了回去。 沈书黎在她面前并未隐藏实力,他如今应当已经是神灵境了,与当初在宗门大会上受伤的状态可全然不同。 “自然。” 沈书黎也笑了,垂眸将那钥匙递给了她,后者接过,将那钥匙插进了铁门上的银锁中。 铁门被两人推开,但眼前的场景却不像两人所想的一般是个用来装修士的监牢,而是一间布置典雅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