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袭了呗。” “啧啧啧,真狼狈。” 柯思无毫不留情地嘲笑着她。 江京墨没再说话,却是将目光缓缓落到了白瑾月的身上,随后,轻轻勾起一抹笑意。 白瑾月只觉得自己身上冒出一股凉意。 “阁下这是何意?” 李若雪看向柯思无,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看不出来吗?” 柯思无挑了挑眉尖,露出一抹笑意。 “我当然是来帮她的。” “我们之间的恩怨,阁下当真要插手?” 李若雪面色一沉,剑就已经被她横在身前,灵力也已经被注入剑身中。 “啧,真墨迹,你们修真界的人打架之前都喜欢这么絮絮叨叨吗?” 柯思无此刻的耐心全无,不耐烦地转身看向江京墨,她那双眸子中已经开始隐隐闪出几抹血色。 “这是他们凌云宗的做派,跟我们可没关系,我们九霄宗,揍人可就是揍人。” 江京墨言罢,手中便提着剑朝白瑾月走去,脸上还带着莫名的笑,看得白瑾月头皮发麻。 “江京墨,你,你想干什么?” 白瑾月吓得连连后退,但看到身后的毒虫却又连忙停住步子,一时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然后下一刻,冰凉的剑锋就贴在了她的脖颈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白瑾月回眸,对上江京墨那双冰冷的眼睛。 “白师妹!” 李若雪见状,抬脚便要朝江京墨那走去,却又被柯思无拦住了去路。 “能对付的了她吗?” 江京墨的声音远远传来。 “容易。” 柯思无回答地毫无压力,她转头看向江京墨,见她浑身杀气,不禁有些意外。 “怎么,这次搞真的了?” “嗯哼,再不搞点真的,我就要被人搞死了。” 江京墨的剑狠狠压了下去,白瑾月这次彻底感受到了真真实实的痛感,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白瑾月感觉到了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随后慢慢划过她的伤口,她又听到了江京墨带着笑意的声音。 “对自己下手挺狠啊,白,道,友。” 白瑾月闭了闭眼,她知道如今的江京墨根本不敢杀她,最终还是咬着牙接着往江京墨身上泼脏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京墨,这伤明明就是你用剑划伤的。” “江京墨,你知道你如今在做什么吗?你当真想给九霄宗抹黑吗?” 李若雪见江京墨似乎真的要有什么动作,一时间不禁也有些心焦,她作为凌云宗此次历练的领队,是有责任将所有师弟师妹们带回去。 若是白瑾月出了什么意外,玉乾真人可饶不了她。 “李道友说话真有意思,明明是你们来偷袭我的,现在却不让我反抗,怎么,要我站着挨打吗?” “我们此次来不过是为白师妹讨个公道罢了,你三番两次伤她……” “我伤她?证据在哪?” 李若雪的话生生被江京墨噎了回去,她张了张口,却发觉自己确实没有证据,这一切不过是白瑾月的空口白牙。 李若雪心中有了小小的怀疑,但是很快就被她打散了。 白瑾月毕竟是自己的师妹,她没有理由骗自己,更何况江京墨只是一个外人,她又怎么可能相信外人所言。 “若你没有伤她的话,那她脖子上的伤是哪来的,难不成是她自己划的吗?” “嗯哼,真聪明,你猜对了。” “……荒谬!” 说罢,李若雪便提剑刺向拦路的柯思无,柯思无刚刚还在津津有味地听两人之间的对话,见剑尖朝向自己,才堪堪反应过来。 一只巨大的黑蜈蚣冲了过来,它长长的身子立起,那油亮无比的黑色甲壳,仿佛是世间最为坚固的铠甲,李若雪的剑就仿佛刺在了玄铁上,被震得嗡嗡作响。 而那蜈蚣身上,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怎么这么爱搞偷袭呢?” 黑蜈蚣的后面露出了柯思无的脸,她的眼睛中散发着红色的光芒,李若雪瞬间怔愣在原地。 她的呆呆地站着,但是眼神中却是无比清明,她仿佛在看到柯思无的眼睛的那一刻,身体就已经不受她调遣了。 “你能控制她多久?”江京墨缓缓出声。 “…没多久,一盏茶的时间吧,她可要比当初那小子难搞的很。” 柯思无打了个哈欠,眼中的红光已然消失。 “所以她现在的状态和南师兄那天是一样的?” “那倒不至于,我对她的控制有限,她现在意识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可不归她管喽。” 江京墨挑眉,倒是发现了柯思无这控制之术的奇特。 原本她以为柯思无所拥有的是像幻术一样控制人心情绪的东西,但如今看来,她的能力应当是以控制身体为主。 不过,这也正是现在的江京墨所需要的。 “李道友,你可看好了。” 江京墨毫不犹豫在白瑾月的颈上用江初剑狠狠一划,一道比旁边更为狰狞的伤口出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血瞬间便染红了她的领口。 白瑾月惊叫一声,在江京墨松手后便立刻捂住了自己的伤口,对死亡的恐惧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她如今还留有一些现代人的思想,在她的眼里,江京墨这一剑已经是割破了她的大动脉,自己很快就会失血而亡。 她直接跪在了地上,慌张地拿出疗伤丹吞了几粒,抬眸就看到柯思无和江京墨那奇怪又带着兴味的眼神。 “你下手这么轻她都这么怕,你说她是怎么忍心往自己脖子上划一道的。” 柯思无像看猴一样看着白瑾月,这样的伤,对于他们古阴族来说也只是略微深一些的伤口而已。 伤在脖子上和伤在其他位置没有区别。 江京墨自然知道白瑾月这个反应是为什么,但是那又有什么所谓呢? 她再次抬脚踹在白瑾月的胸口处,白瑾月闷哼了一声,重重倒在地上。 随后,一把把匕首被江京墨翻找了出来,随后被狠狠插进了白瑾月的四肢中,将其稳稳钉在了地上。 白瑾月惨叫连连。 “刚才你脖子的那一下,是证明你旁边那道伤不是我做的。” 江京墨低头看向地上已经痛出眼泪的白瑾月,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而我刚才做的那些,是报复你泼我脏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