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屁话。年幼的我这么认为，现在的我依旧赞同。</p>
但故人今已矣，再难去追忆。从我那些七零八碎的记忆碎片里拼凑出来的形象并不足以支持我推测出他对我和母亲到底有没有感情。</p>
我看了会儿书，又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房间的挂钟显示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了。</p>
海面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听着像是有人开汽艇来到了游轮上。</p>
我在房间里磨蹭了半天，然后从果盘上掰了一根香蕉吃，准备出去吹吹风。</p>
后面的走廊没什么人，正好能看大太阳照在海面泛起的粼粼波光，耀眼又闪烁，非常适合被相机定格。</p>
然后我扭过头，和一个浑身都湿漉漉的紫头发朋克男人打了个照面。</p>
他——像是刚从海里爬上来的——拽着一个被打昏的船员，正试图脱掉对方的衣服。</p>
我：“……”</p>
我咽下嘴里的香蕉，“哎，你干嘛呢？”</p>
“我、呃——我在……”紫头发男人应该是没想到他的行为会被第三个人撞见，顿时有些尴尬。</p>
我见他表情一凛，面露杀气，扔下手里的人往我的方向冲过来，好像打定主意要在我叫人之前把我敲昏。</p>
我眼疾手快地将手里的香蕉皮往他脸上一丢，抄起游轮墙壁上的鱼叉挥了一下，往他的脖子扎去。</p>
杀人是违法的，就算我辩解说自己是正当防卫，这地方也没有监控可以证明，或许会判我个防卫过当——但我不想坐牢。</p>
粗大的三叉戟尖锐的顶端从紫头发男人的脖子两侧划过，留下两道对称的红色痕迹。</p>
叉尖钉入地板，将他整个人固定在了地面上。</p>
我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笑眯眯地将鱼叉又往下按了一截，看到他惊恐地吞咽了一口口水。</p>
“我再问一遍，你打算在这里做什么呢？”</p>
第17章</p>
“什么人在那边！”</p>
船员听见了我们这边的响动，连忙跑了过来。</p>
“啊，各位中午好，不好意思，我擅自行动了。”</p>
我站直身体，将双手背到身后，有些心虚地解释道，“我就是看他鬼鬼祟祟的，还打昏了一个船员，想要袭击我，这算是正当防卫……吧？”</p>
“你、呃，您不用，这么客气。”船员看看那柄用于捕杀鲨鱼的巨大钢叉，下意识地擦了擦汗，往后退了一步。</p>
有人在后面接起呼叫机，“……呃，你说什么？音石明逃到船上来了？好的好的，我们这边好像已经抓住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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