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门\"这两个字,就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狠狠地击中了萧代柔的心脏。 这个可怕的词汇,竟然从楚河的嘴里,轻易地说了出来。 而且他的语气还那么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萧代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惊愕和难以置信。 她死死地盯着楚河,嘴唇微微颤抖着,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楚河感受到了萧代柔的恐惧和不安,他连忙伸出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拍,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然后,他用一种尽量温和的声音说道:\"别怕,代柔,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现在有容掌门亲自坐镇,还有清泉山全力以赴的支持,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几率微乎其微。在问题解决之前,我会留在家里陪着你们。\" 尽管楚河尽力安慰,但萧代柔心里的疑虑,并没有消除。 她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楚门怎么会跟狂牛帮扯上关系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实在想不通,楚家和狂牛帮之间能有什么联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楚河的声音平淡无奇,好像在叙述着与己无关的往事一般:“这件事啊,还真是一言难尽呐!当初杜昊然绑架你的时候,请到的那些人里面不仅有狂牛帮鼎鼎大名的三大金刚。 连咱们在巷子里头碰到的那个小流氓,同样也是狂牛帮的成员之一。 像狂牛帮这样睚眦必报的帮派组织,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呢?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更不可能放过楚门的!” 听到这里,萧代柔终于如梦初醒般,明白过来,她神情呆滞地轻点了几下头说道:“哦……原来竟是这样啊,那看来确实挺麻烦的。不过没关系啦,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和智慧,一定能够把这件事情处理妥当的。” “没错,柔柔,你尽管放宽心好了,只要有楚河在,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他都照样扛得住!”就在这时,萧顶天也走进了院子。 “爷爷,既然您跟楚河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放心了。你们慢慢聊哈,我先回房间去忙工作咯,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萧代柔再次望向楚河,美眸之中流露出些许忧虑之色。 楚河轻笑,这个时候,他要让萧代柔看到自己最好的状态,以消除她的担忧。 “放心吧,有我在呢?一切都不会出乱子的。”楚河淡淡笑道。 “话虽然如此,可不能说得太满,一切都是未知,你只要尽力了就好!”并非萧代柔不相信楚河的话,而是这世事无绝对,把话说得太满,往往会给人一种虚伪的感觉。 “我送你回房吧!”楚河此时,倒是希望能与萧代柔单独的相处一会儿 比如给她做个按摩什么的就更好了,他的手法可是一流的,让萧代柔心安,给她温暖自不在话下,更有安神助收眠的神奇功效。 萧代柔摇了摇头:“不必了,你应该还有许多事要忙吧,而我也还有事情要做,等风平浪静之后再说吧!” 萧代柔以为楚河此时还有心思惦记着,想要到楼上跟她温存,便直接拒绝了楚河。 “好,你回去吧,别太辛苦了,有些事情,完全可以交给陈秘书他们去做的。” 萧顶天也附和道:“好孩子,你专心处理好公司那边的事务就行,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就交由楚门去做吧,萧家吉人自有天助!” 目送着萧代柔回到屋里之后,萧顶天转头对楚河说道:“楚河啊,这次多亏有你在,要不然我们萧家,可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场危机了。” 萧顶天终于把目光移到了楚河身上,满脸忧虑地询问:“楚河呀,对于这件事,你究竟有多大的胜算呢?要知道现在楚门才刚刚开始发展,绝对不能轻率冒险,一定要多多听取容掌门的建议啊。” 楚河表现得非常镇定自若,他平静地回应道:“萧爷爷,请您放心吧,我心里已经有底了。区区一个狂牛帮根本没什么可怕的,但我所担忧的并不是自身的安全问题,而是大家的安危。 我绝不能让那些无辜的人遭受牵连,所以才期望尽可能地降低大家面临的风险。现在有了清泉山的帮助,无论是狂牛帮,还是花衣教,都嚣张不了多久啦。楚门必定会竭尽全力,让他们永远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楚小友,说得真是太棒了!扶危济困本来就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只可惜当今社会风气每况愈下,才导致这些魑魅魍魉肆意妄为、祸害人间。能够和楚小友一同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实在是我莫大的荣幸啊。”清泉道人容肖豪爽地大笑起来,展现出一副超凡脱俗、仙风道骨的高人风范。 若不是狂牛帮妄图对楚门动手,甚至还与新地宫的黄植军勾结,企图在东江称王称霸、四处扩张势力范围,他也许根本就不会去插手此事。 楚河可不像容肖那样满怀天下大义的正义感,他坦白地说道:“容掌门,我楚河虽然没有您这样一身浩然正气,但也明白守护好自己地盘的道理,绝不会容忍任何人前来侵犯。 现在,在海城楚门里,最有可能再次遭受重大打击的,就是柳家了,所以我希望请两位前辈暂时住在柳家。容掌门可以带领清泉山上的得意弟子,随机应变,而狂牛就交给我来应付吧。不知各位前辈对此是否有别的意见呢?” 容肖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楚小友啊,如果狂牛仅仅只是个伪装成修士的普通人,那以你一己之力或许能够应付得了;但若是……要不还是让我和你一同对抗狂牛吧,至于其他那些狂牛帮的手下,尽管其中不乏一些高手,但我们清泉山也绝对不是好惹的!” 正当两人激烈争辩的时候,唐佑礼面色凝重地领着水猴,快步走了进来,语气焦急地说道:“先生,大事不妙啊!水猴他们在返回海城的途中,遭遇敌人埋伏袭击,好多兄弟都受了重伤,甚至还有些兄弟不幸牺牲了……好在水猴在其他兄弟奋不顾身地保护下,身负重伤勉强逃回这里。” “水猴拜见先生!”水猴刚要俯身施礼,楚河连忙伸手将其扶住,并顺便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情况。 奇怪! 这些伤势不算太严重,大多都是些皮外之伤而已。 “无需多礼,各位兄弟一路奔波劳累,有话直说便是。”楚河微微皱起眉头,关切地问道。 “事情经过大致是这样的……原本我们对狂牛帮的侦查,进展相当顺利。但谁也没料到,当大家刚刚抵达海城,准备入城之际,却莫名其妙地遭受了狂牛帮的突然攻击。难道说咱们楚门内部有人走漏风声,不慎泄露了大伙的行踪不成?”水猴一脸狐疑地分析道。 水猴讲述得极其详尽,犹如亲身经历一般栩栩如生,令听众宛如置身其中。 唐佑礼在旁边时而长叹一声,时而又哀叹连连,甚至不时地捶打自己的胸膛,满脸都是紧张与愤恨。 其他人同样紧攥着拳头,眼神里充满了愤慨之意。然而,此刻唯独楚河的面庞异常冷静,似乎听到的仅仅是一段引人入胜的故事而已。 “水猴,这次真是难为你了。你刚才所言,我定会尽快查证清楚。现在我给你开个药方,凡是受了皮外伤的兄弟,都可以使用此药,只需将其涂于创口处,明日便可痊愈无妨。你先行回去歇息吧,好生调养身体。至于诸位兄弟,统统都会得到丰厚的赏赐。” 听完水猴的陈述,楚河拿来纸笔,当场给他开了一个药方,递给了水猴。 水猴接过方子,神色有些复杂 他对着楚河连连道谢,声音中却带着些许颤抖。 情绪显得异常的激动,随后水猴转身匆匆离去,仿佛生怕多留一刻,就会有生命危险一般。 踏出萧家大院的那一瞬间,水猴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 而在他的眼角处,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阴险狠毒的光芒。 “搞定了,他们相信我了。”水猴发了一条信息出去,马上又把信息给删除。 而此时,在海城的某个角落,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与一名怀里抱着一名少女的神秘人,似乎正在密谋着一件惊天大事。 “好了,现在妥了,这枚棋子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头发花白的老者看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消息,淡淡道。 “不,不!这可能还不安全,这样的人,又怎么值得相信呢?我看不如这样”神秘人阴阳怪气的,一边旁若无人的把玩着怀里娇小玲珑的少女,一边眼珠子转了几下后,沉声冷语道。 此人的声音阴柔至极,让人听着浑身不自在的。 “哦,难道教主,有更好的主意?”花白头发的老者为之一震。 “牛爷,舍不得孩子套不着和狼,我觉得,若是如此,便更能令他们麻痹大意,那么咱们便可以直捣黄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妙啊,高,果然是高!”头发花白的老者连声称道,“那就这么办,我这就安排下去,然后,咱们联手,出其不意,定能大获全胜,杀他个片甲不留!” “那就有劳牛爷!” “告辞,我这就去安排,确保万无一失!”头发花白的老者,身影一闪,人已经从窗户出去,从神秘人的眼睛中消失。 “哈哈有狂牛帮一起出手,灭掉楚门指日可待!” \"唐佑礼,你立刻安排几个人暗中跟踪水猴,但切记不要惊动他。\"楚河在水猴离开后,立即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唐佑礼下达命令。 唐佑礼闻言,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先生,这……恐怕有些不妥吧?水猴他怎么会有问题呢?\" 楚河微微摇头,语气平静地说:\"按我说的去做即可,不必多疑。原本我还担忧狂牛帮的人会分散潜入海城,化整为零,这样我们监视和布防都会遇到困难。如今看来,倒是省了不少麻烦。狂牛帮竟然主动送上这样一份大礼,那我们不妨就顺其自然,来个将计就计!\" 唐佑礼脸上的表情,显示出他明显还有一些疑惑,但最终还是按照楚河的要求去做了。这次行动所调用的人员,全部都是唐佑礼的亲信手下,这也是楚河特意叮嘱过的。 楚河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各位先好生歇息吧,今天晚上恐怕会有一场激烈的战斗,等待着我们呢。我们要一举铲除狂牛帮在海城的所有势力!” “这样再好不过了,一切都听从楚小友您的指挥调度。”容肖心里虽然对楚河从水猴那里听到的消息,究竟能获取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感到有些不解,但看到楚河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模样,便也没有再多嘴询问什么。 “容掌门,以及清泉山上的诸位贤达之士,请跟随着老夫来吧!”唐佑礼一脸恭敬地邀请道,并亲自引领着他们,前往休息之地,以便养精蓄锐。 而此时此刻,那对性格迥异、体型悬殊、却配合默契十足的胖瘦头陀,则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发生,于是便主动请缨前往柳家,提前做好应对准备工作。 待到众人纷纷离去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萧顶天。 他终于流露出满脸愁容:“楚河啊,刚刚人多口杂,实在不方便谈论某些事情,但如今只剩下咱们爷俩在此处,有些话萧爷爷就不得不说了。关于目前所面临的情况,我仍有几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