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律吞了口烈酒,咬咬后槽牙:“我要离婚了。”</p>
“这事儿头一次听,倒是新鲜。”</p>
薄寒时挑挑眉,姿态慵懒的握着酒杯碰了下陆之律的酒杯,又品了口酒。</p>
烈酒辛辣,入喉刺激,男人眉心皱了皱。</p>
仿佛在他听“今晚有点冷”一样。</p>
他这过分平静的反应,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尊重兄弟了?</p>
“兄弟!你还是不是人啊!我说!我要离婚了!”</p>
薄寒时淡淡的瞥他一眼,很直白的说:“没结过婚,不知道离婚什么感觉。”</p>
“……咳!”</p>
陆之律差点呛到!</p>
“你这是什么安慰人的方式?不过,听起来,你好像比我还惨。至少,我还有个坟墓能躺躺,不像你,孤家寡人,直接暴尸荒野。”</p>
“我看你也不太伤心,我还有点工作,要不我先回集团?”</p>
薄寒时起身,作势要走。</p>
陆之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别介!你走了,我跟谁倒苦水?”</p>
“你提的,还是她提的?”</p>
“我提的,她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提离婚。”</p>
“原因。”</p>
男人一张高冷扑克脸,不像是在关心他,倒像是例行公事。</p>
陆之律好笑道:“你怎么跟民政局办离婚的工作人员一样官方?”</p>
“你对南初,究竟有没有感情?”</p>
薄寒时话少,可问的每个问题,都直击要害。</p>
陆之律一时间被问愣住了,他好像……从没想过这个问题。</p>
当初,只觉得南家在帝都也算名门,虽然比陆家是差了许多,但也还算登对。</p>
南初呢,帝都大学新闻系毕业的,名校毕业,人也长得漂亮,到了长辈面前,嘴巴也够甜。</p>
“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我家里催的紧,我看合适,就想着凑合凑合得了。结果,我他妈结婚两年,过的跟和尚似的,这就算了,她现在不知道从哪儿忽然带回提了离婚。”</p>
陆之律越想越生气,又灌了一大口酒。</p>
薄寒时指腹点着杯壁,思忖了几秒,幽幽开口:“初恋啊。”</p>
“不就是那个叫苏经年家伙,到现在也没回国,他要是回来,我好赖看看那家伙长什么样,能让她牵挂这么多年,我倒要开开眼!”</p>
“你没戏了,离了吧。”</p>
“……”</p>
陆之律震惊的看着他,“你还是我兄弟吗?”</p>
“你就算再好,能干得过人家初恋?”</p>
陆之律捏着酒杯,黑着脸,却不得不赞同:“也是,你是过来人,你最知道初恋的威力有多大了。”</p>
互相伤害这事儿,他没输过。</p>
“……”</p>
薄寒时咬了咬牙,“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p>
陆之律手机响了。</p>
他瞥了一眼屏幕,有些不耐:“谁啊,这个点打电话给我。”</p>
但他还是接了。</p>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清丽女声——</p>
“陆律师,我是乔予。”</p>
“乔予?”</p>
端着酒杯的薄寒时,闻言,黑眸一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