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小木屋里,一阵阴沉的脚步声危险地向她靠近。 阮梨初疯狂挣扎,试图挣脱绑在身上的绳子,嘴里“唔唔呜呜呜呜”不停地说着什么。 “四哥,不要乱来!”外面那个叫老五的声音传来。 木屋里的男子说道,“我没有乱来,不信你自己进来看,我可什么都没做。” 随后阮梨初听见有人开门走进来,脚步声停下来后,男人说道:“这么多年的兄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这样迟早死于非命。” “看看也不行?我又没有碰她。” “我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哎呀,你要是不放心的话,要不咱们一起?”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送饭的人就快要来了。” 顿了顿,他看向阮梨初,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忍,随后抿了抿唇后扭头就走。 阮梨初不住的摇头,奋力地扭动着想要往这个老五的身边移动,唔唔的求救声听起来破碎又凄惨。 与老四相比,这个老五至少不会碰她! 可惜回应她的只有男人无情的关门声,以及猥琐男嘲笑她的声音:“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唔唔唔唔!” “叫吧,叫吧,叫的大声一点!你叫的越大声,我就越兴奋!” “唔唔唔唔唔唔!” 男人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一股难闻的气味随之而来。 阮梨初挣扎着往后躲着,拼尽全力发出求救声,希望那个老五可以听到然后造再一次推门而入。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猥琐男不可能只是进来看一看她的,什么只看不碰这根本就不可能。 且不说流氓的话本就不可信,就她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看的地方。 而且这人嘴里还不停说着令人作呕的话,就好像说这些话能刺激他的某个兴奋点一样。 所以这个猥琐男进来绝对是要行不轨之事的,她很确定。 而猥琐男的态度和举动也彻底印证了她的这一猜想,他不仅整个人靠了过来,还俯下了身子,以侵略般的姿态朝着她压迫下来。 阮梨初绝望的整个身子都哆嗦起来,却依旧没有放弃求救。只要那个老五现在进来,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猥琐男靠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两人间的距离已是近得过分。甚至到了,只需一动,两人呼吸出的气息都能纠缠在一起的程度。 阮梨初浑身僵硬,眼泪倏然砸落,失声痛哭。 那个老五,不想救她。 是啊,是她太天真了。他们是一伙的,怎么可能会救她? 难道他不知道这个老四心存不轨么?他知道,可还是放他进来了。 纵使中途进来提醒了一次,也只是提醒而已,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阻拦。这不就是在默认在纵容么! 哭声震耳欲聋,可男人呼出的灼热气息却并没有因为这哭声而有所减弱。 气息喷洒在耳朵上,吓得阮梨初一个激灵,她忽然冷静了下来。 就算没人救她,她也不能放弃,不能坐以待毙,而且哭泣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思及此,阮梨初止住了哭声,像疯了一样使劲摇头,试图击退猥琐男。 似是没料到她会突然发狂,男人忽然向后退了几步,阮梨初明显的感觉到耳边的那气息不见了。 她不敢松懈,继续疯狂地甩头,防止男人靠近。 可甩了没几下之后,她的脑袋就被人擒住了,对方的力气很大,她拼了命也挣脱不了。 男人的气息再次靠近,阮梨初动弹不得,“唔唔”声也再次响起。不过这次的声音不是哭泣,而是不甘和愤怒。 若是眼睛上没有蒙住布条的话,就能看到她赤红的双目和扭曲的面容。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了男人的声音,“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咱们尽量拖延时间。” 他的声音很小,语速也很快,仿佛是在争取时间怕被发现一样。 阮梨初一惊,屏住了呼吸,呜呜声戛然而止。 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木屋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老五的声音随之便响了起来,前前后后不过只有两三秒。 “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阮梨初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早就猜到了,这个老五对这屋里是一清二楚的,只是不想阻止罢了。 不过这个猥琐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方才说-------有人来救她?还说“咱们”? 这个咱们指的是他和她么,有人又指的是什么人? 阮梨初很确定自己没听错,而且男人方才说话的语调也很正经,与调戏她时是截然不同的。 门外再次响起老五的声音,“四哥,发生什么事了?” 就听身边这人说道:“没事,小美人胆子太小,被我吓到了而已!” “差不多得了,别太过分了。” “害,知道了!你真啰嗦。” 猥琐男和老五说话的时候又恢复成了恶心人的语气,让人听着就生理不适。 阮梨初脑子里现在全是问号,心里一团乱麻。还没等她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美人怎么不叫了?该不会是被我吓傻了吧?叫啊!叫啊!叫的大声一点!你叫的越大声,我就越兴奋!” 同样的话不久前刚刚出现过,难道这人是在故意点她? 心里有一个猜想冒了出来,阮梨初迟疑了一瞬,便嚎了起来。虽然不如之前真实,但嘴里塞着破布听起来差不多。 “他们一共有十个人,我自己没办法带你出去,只能等援兵。” “唔唔唔唔!”阮梨初卖力地嚎着,听起来怕极了。 “饭不会有毒,可以放心吃。” “唔唔唔唔!” 阮梨初一边制造嘈杂的声音,一边点头。 男人又道:“我的主子是” 忽地,有人推门而入,“四哥,来人了。” 男人瞬间惋惜说道:“怎么这么快?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别贫嘴了,快出来。” “来了。” 这一刻,阮梨初心里没什么别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原来当暗卫还需要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