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天,关牧早早的来到了宗门广场,今天他要连战两场,而今天过后,便是两天之后的正式比试,到那时候,不仅有长老亲自裁断,还会有十宗的长老观礼。 “御器库,李四!”对上关牧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修为也是堪堪达到宗门比试的门槛,不过看上去少年倒是很亢奋,并不因为关牧修为高出他两层而畏惧。 “念安洞,关牧。”关牧并没有因为对手修为不高而轻视,微微拱了拱手后便甩出两道符纸,与此同时,骁虎旗猛的一挥,一条怒目圆睁的风齿虎咆哮着从旗面上跃下。 名叫李四的少年见状手忙脚乱的拍出护罩,随后才笨拙的掐起法诀,而且看起来还是低阶法术。 关牧暗暗叹了口气,对方可能只是来见识见识宗门比试是什么样子的吧,想到这里,关牧也懒得使用护罩符纸,只是催动着风齿虎朝少年扑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时,看似笨拙的少年眼中突然闪出些许精光,随后手上法诀一变,一大捧金色利刃朝着关牧飞去。 关牧脸色一变,如此近的距离,根本来不及使用符纸,好在关牧身手矫捷,左避右闪的将金色利刃尽数躲了过去。 就在关牧刚刚稳住身形,准备使用护罩符纸的时候,少年身形一晃出现在关牧面前,随后更是用力一吐,一道乌光狠狠地射到了关牧脸上。 而关牧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的倒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便没了动静,看样子应该是昏迷了过去,“哼,修为再高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败在我的手下。” 少年瞥了眼一动不动的关牧,有些不屑的冷哼道,就在少年打算跳下斗法台时,却猛的发现那头风齿虎还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少年心中大疑,按道理来说,关牧已经晕了过去,风齿虎也应该因为缺乏法力支撑消散掉,可眼前的风齿虎不仅没有消散,反倒是目露凶光的抓了抓白玉地板。 “师弟还真是聪明,先故意示弱,然后趁我不备发起突袭,最后趁我立足未稳,用这妖蜂刺收尾,当真是好手段,好计谋。” 更让少年意想不到的是,关牧竟出现在风齿虎身后,衣衫更是整洁平坦,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仿佛在地上打滚的的不是他一般。 “化身符!”少年灵光一闪,惊讶的说道,关牧闻言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就在躲过金色利刃的一瞬间,关牧便催动了化身符,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来不及催动护罩符纸。 再朝地上看去,原本躺在地上的关牧突然“扑”的一声化作一张符纸,没等落在地上便化作一团火光消失不见。 这便是化身符的奥妙之处,只要催动了化身符,便能制造出一个与本体相差无几的化身,只不过这化身并不能驱使法器和施展法术。 而且但凡遇到修为高深的对手,仅凭灵气波动便能辨认出化身虚实来,不过少年的一系列举动突出的就是趁其不备,所以根本没有太多时间仔细分辨。 “师兄修为高深,是师弟输了。”好在少年也是个干脆之人,对着关牧拱了拱手后便跳下了斗法台,围观的弟子发出一阵欢呼声。 看来已经有弟子上过少年当,否则也不可能一看到少年落败就如此激动,将风齿虎驱散后,关牧也跳下了斗法台,伯岳激动的拍着关牧的肩膀。 “真厉害,我刚才都以为你输了,想不到你还会这招。”关牧笑着摆了摆手,宗门比试刚开始,遇到的对手良莠不齐,只有到了两天后的正式比试,才会遇到真正的强者。 “对了,昨天清师姐有没有为难你,该不会是把你…”伯岳好奇的探过脑袋问道,结果还没问完,赫岐就将从柳家带回来的蜜酥塞到了伯岳嘴里。 “哇!真好吃,你那儿还有没有,快拿出来!”伯岳尝到蜜酥的味道后,顿时将清虚的事抛到了一边,不停地缠着关牧再拿一些出来。 “喏,都给你了,知道你爱吃甜的,所以拜托韵儿多备了一些。”关牧白了伯岳一眼,从储物袋内取出一个纸包递给伯岳。 “韵儿,叫的如此肉麻,说!你是不是去勾引良家少女了?”伯岳迫不及待的撕开纸包,取出蜜酥塞进嘴里,半晌后才猛的意识到不对劲,揪起关牧的衣领问道。 “先回去,回去再说!”关牧眼看四周的弟子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己,急忙捂住伯岳的嘴朝着宗门广场外跑去。 “老实交代!是不是趁我闭关修炼,偷偷勾引宗门内的女弟子!”找了个没人的空地,关牧这才将伯岳放开,而后者一开口就让关牧一阵无语。 “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勾引女弟子了。”关牧翻了个白眼说道,伯岳却面露鄙夷的盯着关牧,“敢做不敢当,长大烂裤裆,你刚才明明说什么韵儿。” 关牧没好气的瞪了伯岳一眼,“韵儿是柳师姐的堂妹,我是和师姐去柳家才认识的,到你嘴里就成了勾引良家少女。” 伯岳一听顿时不满的说道,“师姐真偏心,有堂妹介绍给你,偏偏不带我去。”关牧闻言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敢情这家伙是这么打算的。 “对了,我可听说了,下午你要对付的是抚兽台的花藿,就是花师姐的弟弟,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筑基期修士,怎么样,有把握吗?” 在说笑打闹了一阵后,伯岳看着关牧有些担心的开口说道,而关牧闻言却并不在意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尽力而为吧。”伯岳见状连忙鼓励道。 “你可不能输给他,上次那家伙来蕴丹阁换丹药,我让他稍等一会,哪知那家伙不仅不听,还狠狠地揍了我一顿,你可得帮我找回这个场子。” 说罢还不解气的将脚下的石子踢飞出去,结果恰好这时候走来一个长相阴柔的年轻男子,石子便不偏不倚的砸到了男子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