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仁济心中很着急,他是知道梁墨怀孕了的,特意算着预产期提前回来的,谁知道这个小家伙居然也提前出来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段泽看了一眼等在一旁的沈念念,也站了起来:“这样吧,我和段野去买饭,你们就在这里等着。” 段泽说完,段野也站了起来,准备跟着离开。 沈念念上前两步拉着段泽:“我和你一起去。” 于是,段野询问的眼神就落在了洛青鸢身上。 洛青鸢:“我留在这吧,你们去。” 于是,段泽三人就这样暂时离开了。 段仁济连坐都坐不住,就这样在产房门口来回徘徊。 段建成:“仁济,你走远点去转悠,在这转得我头疼” 段仁济苦笑着:“抱歉啊,爷爷,我这心里实在是着急,七上八下的。” 话虽然这么说,段仁济还是走远了一点,不过还是在那来回转悠,恨不得看产房一百次。 梁音陪着爸妈坐在角落里,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段仁济这个姐夫。 梁音其实是第一次见段仁济,梁墨婚礼的时候,梁音在期末考,赶不回来,后来的几年就只见过照片了。 她一直对梁墨嫁的这个姐夫持有怀疑的心态,但现在看到段仁济这么着急,也没像别的男人一样,在产房外面玩手机,事实上 不止段仁济,大家都没玩手机。 就连洛青鸢都是拿来看时间的。 很快,段泽和段野就回来了,三个人的手里都拎着饭菜。 为了方便,所以都是一人一盒饭。 段仁济亲自给梁墨的父母和妹妹送上了盒饭:“爸妈,妹妹,你们辛苦了。” 大家互相说了几句话,就默契的开始吃饭了。 只不过,饭吃到一半,产房的门突然就开了。 段仁济直接将饭丢在一旁,猛地冲了过去:“医生,我媳妇怎么样了?” 护士:“你是?” “我叫段仁济,是梁墨的丈夫。” 段仁济说完这句话,大家也都围了过来,每个人都着急不已。 护士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笑着说:“母子平安,等着啊。” 母子平安四个字让所有人都浅浅的松了一口气,很快,护士又回来了,怀里抱着个孩子,直接递给了段仁济:“是个儿子,六斤三两,出生的时间是” 段仁济战战兢兢的抱着,根本没听护士说啥,护士刚说完,段仁济转手就把孩子给丁一芬了,随即着急的询问:“护士,我老婆呢?我老婆咋还没出来?” 段仁济个子高,伸着个脖子往里看,要不是护士拦着,段仁济能直接挤进去。 护士笑了笑,说:“再有半小时,孩子妈妈就出来了,再等会啊。” 说完,护士就进去把门给关上了,于是,段仁济总算是放心了一点。 丁一芬抱着孩子,和梁墨的母亲站在一起。 “又是个大胖小子,完蛋咯,咱们段家是生不出女儿啊” 沈念念也伸着脑袋看,小小的一团,可可爱了,她不由得摸了摸肚子,随后问段泽:“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段泽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都喜欢。” 段野瞅着,突然来了句:“我怎么有种预感” 洛青鸢:“什么预感?” 段野乐呵呵的:“我哥的孩子肯定也是男孩。” 段泽听到这话,眼神直接落在了段野身上,有些冷寂。 段野直接闭嘴了。 好好好,他们一家人都想要女儿。 人嘛,总是越没有什么,越想要什么。 沈念念在那捂着嘴笑,趴在段泽耳边说:“要是咱们这胎不是女儿,就再生二胎呗,怕啥?” 段泽都懵了,直接把沈念念的脸蛋给掰过去:“一胎不够你折腾的?” “缓几年再说吧。” 总之是把段泽折腾得够呛,这几个月只能看不能碰的,他忍得实在辛苦。 但沈念念又每天晚上都故意勾引他,他可不是太监,再这样下去得废了。 沈念念眨巴眨巴眼,似乎已经知道了段泽不愿意的原因是什么,眼神十分意味深长。 “我还以为某人真的那么清心寡欲” 沈念念声音不大,但大家离得近,都不约而同的转身看向他们。 段泽下意识的伸出手捂住了沈念念的嘴巴。 丁一芬把孩子给梁墨的妈妈,随后看向段泽,皱眉:“段泽,你干啥呢?捂你媳妇的嘴干啥?” 段泽很淡定的捂着沈念念的嘴往后退:“妈,我们玩呢。” 沈念念还是眨眨眼,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见状,大家都笑了起来。 梁音都羡慕了:“怎么大家都这么恩爱啊?” 梁音再看向段野,他正和洛青鸢手拉着手一起逗孩子呢,乐此不疲似的。 每个人都很开心,大家也都在等梁墨。 反倒是段仁济,还是坐不住,在产房门口来回的走,连饭都不吃了。 半小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产房再次被打开,这次是梁墨被推了出来。 医生说了什么,段仁济不知道,他就是直接冲到了病床前,时隔一年的时间,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妻子。 梁墨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段仁济,她此时还很虚弱,还吸着氧,想说点什么,可开口眼泪就滚落下来了。 段仁济也没忍住红了眼,拉着她的手,俯身亲吻妻子的额头:“没事了,我在这里呢,没事了” 医生和护士都觉得惊奇,因为梁墨在产房待了那么久,那么受折磨,都没哭,疼也只是默默的忍着,医生都看得不忍心,但梁墨硬是一声不吭的忍过来了。 现在生完了,反而哭鼻子了。 医生还打趣说:“梁女士很能忍痛的” 段仁济却是更难过了,哽咽着来了句:“其实她挺怕疼的。” 只是他总是不在,很多时候,都得要梁墨一个人扛,不是能忍,是身后无人。 闻言,所有人都沉默了。 梁墨却是弯起眼睛朝着他笑了笑,说了句:“我没事” 那双手已经很苍白,可还是伸出来替段仁济擦了擦眼泪,随后握住了他的左手尾指,轻声问:“你呢?你疼不疼” 众人闻声看去,才终于发现,段仁济戴着手套的那双手,尾指竟然空了。 众人顿时愕然,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 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发现段仁济的不对劲,只有梁墨,只有他的妻子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段仁济的眼泪又滚落了:“不疼,早就好了,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