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默默抬手抹掉脸上的尘土,灰头土脸的站在原地,整个人却是异常的“祥和” 有先见之明的季宴礼暗戳戳瞅了女孩儿一眼,罕见没有上前。 她下意识想要伸舌头舔下唇瓣,可是感受着上面黏糊糊的湿感,无奈又可气的咬了咬牙,这才扫视一圈儿杵在原地不敢动的众人。 妈的! 最终,她忍无可忍冲着这些群人破口大骂:“你们九局都有病!” “” 作为九局上任掌权人,欧阳询双手抱着怀里的枪站在原地,可劲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作为九局现任掌权人的季宴礼也是一声都不敢吭。 就这样,面对她骂骂咧咧的行为, 一向被众人敬仰恭维的他们纷纷缩着脖子杵在原地气儿都不敢大声喘。 又是一肚子气没处撒的时笙,看了眼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众人,直接把注意力放在了程阳余孽身上。 “把他们绑起来。” “是!” 几人一张口便是一阵尘土喷出。 时笙: 众人: 季宴礼再次瞄了她一眼,实在忍不住慢吞吞上前,就要抬手帮她捡卡在头发缝儿里的小土块儿。 时笙下意识躲开。 季宴礼见此,动作僵在半空,神情有些委屈。 她无奈解释:“我身上太脏了,” “我带你去洗洗。” 说着,他就要去牵她的手,但还是被女孩儿给躲开了。 “别着急,我可是有很多话想和你聊呢,” 时笙顶着张却黑的脸咬牙切齿看着他,季宴礼抿了抿唇,心虚地不敢看她。 实在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她懒得搭理这群神经病,直接离开了现场。 徒留自家人杵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儿。 这时,所有人的视线再次齐刷刷放在欧阳询身上。 他们实在无法把刚才那个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小老头,与他们那位满脸威严,狠辣无情的九局掌权人联系到一起。 欧阳询瞥了眼他们,默默把枪塞到旁边之人怀里,随后双手往后一背,轻咳一声 “看到没,这就是起二心的下场,不过,这次的测试我很满意。” “测试?” “对,作为掌权者,即便是找伴侣也要过九局的层层检验,那丫头不错,她的表现我甚是满意。” 欧阳询说这话时那叫个威严,好似刚才傻笑的小老头不是他。 季宴礼蓝眸一眯,深意的上下打量他。 欧阳询镇定自若:“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抓程阳,作为掌权人又作为男朋友,你竟然是最后一个到的,身为男人,我真替你感到丢脸,赶紧分手得了,” “” 季宴礼没再说什么,直接带人去了程阳的住处。 此时, 早就先一步过来的白木等人正守在门外,只是,他们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却有些耐人寻味。 “宴爷,裴少。” 见人来,白木和冬青上前。 裴逸辰看着他们的表情,疑惑皱眉:“程阳逃跑了?” 白木嘴角一扯:“恐怕他没那个机会了,宴爷,程阳死了。” “不用猜就知道谁出的手,死了正好,干净。” 见季宴礼就要进去,冬青下意识阻止:“宴爷,要不还是别进去看了吧,我怕你们再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谁知,他们越这么说,裴逸辰就越好奇,他不以为然走了进去。 只是,门打开的那一刻。 “卧槽!” 男人麻溜儿退出房间,甚至不顾形象呕了几下。 季宴礼拧眉无视冬青和他的阻拦上前。 然后 “” 他后悔了。 只见偌大的房间里,地上墙上满是鲜血,红到刺眼,空气中更是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在那一堆堆的死尸中,程阳几人僵硬的跪在地上, 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这几人的尸体竟然是七拼八凑缝起来的,那粗糙的针线在皮肤上清楚无比,双眼也是瞪得很大,由此可见,死之前这几人经历了多么恐怖的事情。 他们就这么面对门口跪着,这么一看,好似是在对季宴礼下跪。 男人只是看了会儿继而收回视线,眨了眨眼, 这时,他突然垂眸轻笑一声。 裴逸辰在外面缓了好一会儿才走进来,屋内的场景即便已经看过一遍,再次看还是让人汗毛耸立。 他舔了舔发干的唇瓣,抑制住想吐的冲动,发自内心的开口 “你说的对,有气就要让她冲别人撒出来,这样才有利于咱们的身心健康。” 说到这儿,他拍了拍季宴礼的肩膀:“以后在床上就别逞能再吃什么药了,她想干什么就让她干好了,” 季宴礼: “你说说你,早点儿告诉她身份不好吗,非要藏着掖着,这下好了,希望今晚回去的时候,不是白木和冬青抬着你的尸体回去。” 季宴礼: 即便是见惯血腥的季宴礼,长时间看着这场面也有些受不了,他索性直接让人把尸体丢进蛇圈,这才带人去收拾他家笙笙惹出来的乱摊子。 然而,离开后的他们并没有发现,溅满鲜血的墙壁上,似是有个图案在血迹中若隐若现。 只要走近仔细看,就能看出,这个图案则是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 与此同时,九局议事厅 一群鼻青脸肿的大男人扎堆儿蹲在一起,那一个个的表情宛如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他们肿着一只眼睛暗戳戳瞄了下前面,在对上那双眼睛时,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瑟瑟发抖。 而他们看的方向 时笙坐在椅子上,俨然如同欺负了这群小媳妇的恶霸,她一只脚踩在椅子边缘,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另一只脚在地上点啊点,这姿势要多狂妄就多狂妄。 这时,她掀起眼皮儿看了眼那一堆,那些人见此,低头的低头,扭头的扭头,这速度快的,恨不得能把脖子给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