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无视他的动作,身手快狠准冲了上去。 就这样,长藤那三脚猫的功夫被他看不起的女孩儿轻飘飘化解。 “砰!” 他再次被踹飞出去,狠狠砸在墙面上吐出一口鲜血。 此时,长藤眼底不再有一丝的不屑, 他很是诧异,一个小丫头爆发力怎么这么强。 时笙走上前,抬脚在他背上狠狠一踩,刚要起身的长藤再次以狼狈的姿势趴了下去。 “额!” 因为说不出话,他满脸通红只能发出嗬嗬声。 混乱不堪的房间内, 少女单脚踩在他背上,姿态随意轻松。 “长藤先生,既然身在北洲,哪怕是龙也要给我老老实实盘着,更何况” 说到这儿,她轻睨了眼地上之人:“还是条从肮脏水沟里钻出来的泥鳅。” 长藤双手按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时笙烦躁轻啧,收回自己的脚, 正当长藤以为她要放了自己时,谁知,下一刻,手上一痛, 就这样,他的手腕被这魔鬼硬生生给踩断了。 屋外, 忙里偷闲的陈先生敲了敲房门,见没有动静,很是疑惑。 “怎么回事?明明进来了,难道睡着了?”说着,他推门而入。 “长藤” 然而,当他看到屋内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时,吓的直接瘫坐了下来。 此时的长藤四肢扭曲的趴在地上,那双马上就要掉出来的眼珠子直直盯着他,而他旁边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人。 少女单肘斜靠在扶手上,手撑下巴,似笑非笑看着突然闯入的他。 “看来,这段时间你们过的还不错,竟然有时间给别人当走狗。” 时笙懒洋洋起身走向他, 虽然女孩儿语气平淡,陈先生却听出了一种熟悉的威仪感。 随着走近,他下意识抬头,当对上那双眼睛时,陈先生身体条件反射一抖。 “你” 谁知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在她手下咽了气。 临死前,他看向不远处的长藤,当看到尸体旁边的墙上,用猩红鲜血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时, 陈先生瞳孔猛缩, 是她!是那个魔鬼回来了! 只是,这句话他永远无法再说出口,带着满满的恐惧他最终闭上了双眼。 高楼之上, 时笙坐在边缘,饶有兴致观赏着基地内混乱的一幕,似是觉的无聊,她掏出手机。 松叶会不远处的草丛里 铁柱贴心的为时锦驱赶着蚊子, 时锦顶着满脸的蚊子包倒在他怀里睡的那叫一个香。 当铁柱正与蚊子较劲儿时,时笙的电话终于打来。 时锦连忙起身吸溜下口水接听 “姐,” “动手吧。” “好嘞,早就等着了。” 挂断电话,时锦摩拳擦掌拿出遥控器,小眼神里满是兴奋之色。 “铁柱,准备好。” 铁柱应了一声,伸手把他拎到自己的脖子上。 “小锦,你要坐好哦。” 时锦看着远处的松叶会,小脸儿上满是邪恶之笑 “该死的东瀛鬼子,去地狱里逍遥快活吧。” 说着,他小手指往红色按钮上一按。 夜幕之下,一声巨响, 尖锐的爆炸声如同一把利剑,划破了北洲的宁静 炸弹一处接着一处炸开,顷刻间火光冲天,蘑菇云在半空绽放,整个松叶会以及里面刺耳的惨叫声尽数被火光吞噬。 早在炸弹爆炸的那一刻,铁柱就驮着时锦幸灾乐祸跑路了。 扫了眼远处熊熊燃起的大火,时笙这才慢悠悠掏出遥控器。 炸弹爆炸的瞬间,一切都变的如此耀眼。 迎着火光,少女纤瘦的身影消失在了楼顶。 与此同时,几个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女人怔怔看着火光方向,眼底随着熊熊大火的燃烧激动起来。 “那个神秘少女竟然摧毁了整个东瀛基地。” “她究竟是谁?” “如果那位还在的话,也会这么做的,对吗?” 另外三人对视一眼,笃定开口:“对,她不会眼睁睁看着北洲陷于危险之中的,虽然在外人眼里她是毫无良心的魔鬼,但是在我们眼里她永远是我们北洲的王,” 因为她,北洲曾经度过了很长一段安稳的日子 可惜 那个在她们心里几乎是神一般存在的人早已经陨落了。 这些炸弹是时笙为东瀛人精心准备的,由此可见威力有多强大,爆炸声持续响了半夜这才消停下来, 只是,东瀛人好不容易在北洲设立的窝点一夜之间变成了废墟,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及让整个世界都为之轰动的先进武器悉数被吞噬殆尽。 就这样,一夜过去,北洲再无东瀛人存在。 那些东瀛倭寇到死都不知道他们当时得罪的可是整个北洲的王 在人家的地盘上胡作非为,他们不死谁死。 炸弹的威力太过强大,以至于旁边的一些势力也跟着遭了殃,不过,时笙特意查过,那些势力之所以能在中心地带站稳脚跟,只是因为他们在为东瀛人做事,这些人死不足惜。 不过她这番顺手的行为,倒是无意间给了北洲其他势力一些警告。 本就多疑的领头人怎么可能不多想。 事情过去一天后, 搞完事情就跑路的俩兄妹悠哉悠哉向着码头走去,路途中,他们依旧可以听到很多讨论那件事情的声音。 “看来,就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特意派来了神人来收那群畜生。” “唉,你们说那夜的爆炸案会不会是healer动的手啊?” “你想什么呢,那位死的连渣都不剩了,怎么可能是她。” “你忘记上次的传言了?” 那人嗤笑一声:“这种鬼话你们也信。” “说真的,如果healer还活着就好了,有她在,那群东瀛倭寇肯定没胆子接近北洲,往年那些势力哪个不是在夹着尾巴做人,现在嗤!一群叛徒。” “你小声点儿吧,让他们听到你就活不成了。” “唉~人都没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听着这些惋惜声,时笙垂眸,眼底悲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活着被人唾弃,死后却被人惋惜, 与其说是惋惜她,倒不如说他们只是需要她的实力而已, 因为,只有她在,这些人才能过上安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