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族长,我向你保证,我妇姒今后在带叟族一日就不会闯一日的祸事,若我在带叟族呆一辈子,便一辈子不给带叟族惹祸,族长,您看,怎么样?” “你发誓。”族长有所服软,不再胁迫。 “我发誓,向太阳神起誓,我妇姒今后绝不再给带叟族带来灾祸,若有违誓言,让我妇姒被雷劈死被恶畜咬死被水淹死被山压死。” “好,我只信你这一回,若今后再犯……。” “我自行了结。”妇姒抢在族长的话茬前,再三保证。 族长放心的长舒一口气,然后苦口婆心的嘱咐了妇姒几句后。 可人刚走到门口,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勃然大悟,蓦然回首道:“不,不对……,你……你敢戏弄老朽。” 妇姒无奈一笑,这老头子还真是不好糊弄。 “怎么说?” “你是发誓了,不再给冉族招祸,可你那半路捡来的儿子呢?他闯祸的本事可是不比你差,若我应承了你,将来惹下大祸,只管往那臭小子身上一推,你便又可脱身了,故而,你方才那番话是在戏耍老头子我可是!” 妇姒无言以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感情都被猜中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反正闹也闹成这个样子了,也没有转圜的余地,妇姒灵机一转,扣了扣鼻翼,恣意清风的说道:“罢了!族长执意,那我便只能让他来与你说道说道了。” 妇姒说到做到,正打算出门请靠山时,就被族长着急忙慌的给拦了回来。 “你,你你你你,你给我站住,此事甚小,不必麻烦他老人家,你自己做好抉择也可。” “可我不想自己做抉择,就想让他老人家来做抉择。” 族长被妇姒威胁的脸色一沉,气的吹胡子瞪眼。 请他来解决,不等同于让他去见阎王啊! 他可是暴脾气,性格古怪狠辣,他可不想死那么早,至少要等到带叟族的后辈子孙出息了再死也不迟。 无法,族长只能唉声长叹!自认倒霉。 “罢了!罢了!罢了!我也不难为你了,留下就留下吧!我这把老骨头咯!管不动了,随便怎么你们怎么好死赖活吧!” 族长挥着手,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扬长而去。 外面还下着小雨,虽有随从给他打着荷叶伞,紧紧搀扶着他,可他的背影依旧是如此佝偻,单薄而又落寞,步履蹒跚形单影只。 他没有儿女,没有靠山,没有老伴儿,为了带叟族大业,他终身未娶,连个孩子都没有。 幸而他有族长这么个身份加持,不然,他早成了老无所依的可怜人罢了! 妇姒见状,若有所思,表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等到白灼走来,妇姒已经收敛好了情绪,露出与往日无异的神色。 “族长也是用心了,你我何不离开带叟族,还带叟族一份安宁。”白灼提议道:“蚕丛族这么大,去哪里不一样?何必在此为难一个老人!” “你懂什么?” 妇姒说着!就要以过来人的大道理教化白灼时。 便见院落外,忽的闪过一个人影。 二人同时警戒起来。 “有人。” “看来,我们是被跟踪了。” “会是谁?” 妇姒摇了摇头,仔细聆听雨中的动静。 白灼用一种怀疑而又十分肯定的目光望着她。 怕不是这大婶的仇家吧!她这么爱闯祸,估计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得罪了许多大人物。 如今,仇家来寻仇,也无可厚非,只是不知这暗处的人,势力如何? 不过,这妇姒看起来倒也挺能闯祸的,要不然族长也不会三天两头的请她走。 唉!她可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大婶啊! 突然! 脑袋嗡嗡,痛得白灼露出一副痛苦面具,眉头紧锁,很不服气。 “阿婶,你又打我,打我做什么?把我打傻了咋么办?、 白灼揉了揉被妇姒打的生疼的额头,一脸苦相。 “谁让你用那种眼神看我!不是,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以为是我闯祸惹来的仇家?” “哎~!是族长说你爱闯祸,常常惹出人命官司向带叟族求救,若不是你的仇家,难道是我的仇家。” “难道不是吗?”妇姒不服气的回怼了回去。 嘿!她就不信了,一个屁大点儿的小孩儿,敢在她的面前发威,还敢怀疑她,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 “我初来冉族,才待几天,连族人都不认识几个,能闯什么祸?” “哟!你的本事可大了去了,不但调戏了领主家的幼女,还打了蠕泵那个恶霸,又去了祭祀殿惹事,见了一些不该见的人,谁知道你得罪的哪一位最恨你,哪一位要你的命,这些,你心里都没有数吗?” 白灼被妇姒那噼里啪啦的话给噎住了,忽然一愣!她说的好像也并不无道理,按照他这些日子的“丰功伟绩”来看,确实是得罪了不少人,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那……暗中的人,是真的冲着他来的么? 可那又会是谁呢? 白灼仔细聆听雨中的动静,感知外面的气息。 妇姒见白灼认真起来,也不再喋喋不休让他分心。 白灼严谨且认真道:“有四个。” “不,不对,有七个,但……这几个不是同一伙人所派。” 白灼展现了他惊人的听力和感知能力,这倒是让妇姒感到十分惊讶与诧异。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但武功高强,耳目还如此聪灵。 妇姒跟着仔细屏气凝神,竖耳聆听了许久,果然,这七个人当中,分为两伙。 其中一伙人还是她认识的。 咦! 他怎么亲自来了,还带了两个人。 妇姒拍了拍白灼的肩头,挥舞着长满茧子的手,用手语与白灼交流着。 白灼看懂后,悄悄绕到了那四人一伙的身后。 因为有雨声和雷声的掩盖,白灼便很顺利的反跟踪了他们。 妇姒长舒一口气,白灼这小子,还真是很好骗的嘛!随随便便就能把他支走。 待到白灼跟着那伙人走远后,妇姒才突然说了一句:“出来吧!” 须臾,一个身着黑衫,手拿折扇,面戴神鬼面具的男人才纵身闪了进来。 妇姒规矩的向来人福礼。 “您怎么亲来了?” “今日看了一出好戏,所以来瞧瞧。” 好戏?什么好戏?她怎么不知道?是白灼还是自己? 来人并没有理会妇姒的疑惑,直接开门见山道: “领主对他很感兴趣,估摸着想要见见那小子,这小子也是厉害,人人都看中人人都想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