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才出现的虐杀之案?”阿菘蓝疑惑之际,突然想到了什么? 便与同样也想到了不妥之处的螺祖相视一望。 二人各自都大呼不妙,赶紧往深林里冲去。 果然,遍地的小狗尸体,全部被掏了心脏,血淋淋且冰冷的躺在地上。 而不远处的猎户们纷纷捡拾着小狗的尸体。 他们个个喜笑颜开,毫无良知的收集着一地尸体。 “去问问怎么一回事?” 阿菘蓝话落!螺祖就已经冲了过去,抓住一个男人的手臂,用力将之推翻,抱着小狗的尸体,怒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几个猎户被螺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螺祖姑娘?” “你这女娃娃。推我做什么?你疯了?” 螺祖正待发脾气,阿菘蓝就匆匆走了上来,拦住了欲动怒的螺祖,冷肃问道:“这些恶行,都是你们所为?” 几个猎户闻言,赶紧摇头否认。 “并不是,我们怎敢。” “这样令人惨绝人寰的事,早几日就已经盛行,我们几人也不过是因为听闻这畜生的肉吃了冬日可御寒,我们打算捕杀这些个畜生时,就已经发现了这些惨状。” 二人相视一望,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部族内专门活剥皮毛的屠夫家。 “走。”阿菘蓝一句话落下,便都奔向了屠夫洞府方向。 半路,正遇几个猎手在捕杀部落里的小狗,只听整个山林、族落都响起了小狗们的惨叫之声。 还有几个胆大的敢偷偷潜入各家各户偷狗,等到被发现,偷狗的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来,此事并非空穴来风。” “巫女觉得,这背后捣鬼之人会是谁?” 螺祖的一句“巫女”将二人的关系推到了最陌生的边缘。 阿菘蓝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有些失落罢了! “你心里已经知道是谁了,应当不需要我言明了吧!” 螺祖没有二话,直接奔去了屠夫洞府。 二人正见他忙忙碌碌的将所有小狗尸体剥皮抽筋,忙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而院落里,也排满了前来购买狗肉的人。 冲动易怒的螺祖最终还是被阿菘蓝拦了下来。 螺祖知道她一向最有主意,也就没有生气。 “敢问阿婶,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哟!女娃娃,你还不知道啊?听闻吃了这小东西的肉,冬日里能御寒,将来不易患病,大伙都在此买一些准备拿回去存储,到了寒冬便可拿出来煲汤呢。” “原来如此!只是不知,这说法是从何而来?” “我们也不甚清楚,大伙听闻这东西的肉有奇效,比药石有效,故而都来购置了。” “不过。咱们都是妇孺,若家中有男娃的,捉了这牲畜便自行在家处理了,也不用跑这一趟。” “原来如此!”看来这整个部落都已经开始流行吃狗肉了。 只是,最可怕的还是谣言,传的快,百姓们行动的也快,大伙也信的真,实行的快,实在让人害怕又咋舌。 阿菘蓝二话不说,冲进洞府,将正在砍杀小狗的屠夫给扔了出来,就在大伙震惊之余,螺祖已经点燃了洞府,将所有狗子的尸体和皮毛烧了个精光。 “啊~!我的……我的家,我的……我的东西,毁了,毁了,被毁了,你……你这个毒妇,恶贼,你以为你是谁?你竟敢烧毁我的洞府……你……我要杀了你。”屠夫气到发疯,大骂阿菘蓝与螺祖二人。 尤其是看着自己的洞府被燃烧在大火之中时,更是愤怒到极点。 他捡起地上的屠刀,就要跟阿菘蓝拼命。 不过可惜,实力悬殊,暴跳如雷的屠夫都还没有触碰到阿菘蓝的衣角,就轻轻松松的被螺祖给扔飞了出去。 屠夫痛到在地上翻滚,站都站不起来。 而围观的百姓们也被这场面给吓的不知所措震惊不已。 大伙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忽然,屠夫的儿女在得知自己老父亲被人打了后,也都纷纷跑来讨要说法。 “你……你敢对我阿父动手,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我家撒野,小妮子,不想活了可是。” “哪里来的毒妇,竟如此恶毒,直接打死了事,” “废什么话,两个不知死活的牲畜,弄死完事。” 屠夫的几个儿女已经挽起袖子,气势汹汹而来。 二人龇牙咧嘴跟个要吃人的野狼。 螺祖举着手里的屠刀,一副气势凌人的姿态,戒备的护在阿菘蓝的面前。 论狠,谁不会,反正来一个杀一个,谁怕谁。 屠夫的儿女们根本不带怕的,拿起称手可用的武器就直接跟他干。 阿菘蓝冷冷发笑,上前负手而立,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所有人。 “我乃蜀山族巫女阿菘蓝,谁敢放肆当即斩杀。” 阿菘蓝那一句压迫性的威势直接让在场所有人惊惧的屏住了呼吸。 生怕一个大喘气就被丢了性命。 屠夫的几个儿女突然震惊过度立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面面相觑。 巫女可是在部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容小觑,更不允许造次。 几个人被吓的脸色苍白,不敢动弹。 “巫……巫女?” “咦!这可不是巫女嘛!我说看着怎么眼熟。” “你们都给本巫女听好了,这东西的肉能御寒的谣传并不为真,也无奇效,无论这不实言论从何而来,今日本巫女传令,我蜀山族严禁食此牲畜的肉,有违者,直接杖毙。” 大伙闻言,没有一人敢出来反对,个个低眉顺眼,沉默不语的不发一言。 “还不赶紧都散了。”阿菘蓝冷呵一声!所有百姓犹如洪水倒灌一般,瞬息之间全部四散而逃。 唯独屠夫一家还无动于衷,一动不敢动。 “就算你是巫女又能算个什么东西,哪怕是族母,也不能随便烧毁族人洞府,迫害族人,你区区巫女,竟敢无视族规,阿菘蓝,有种咱们告到族母面前去。” 屠夫在女儿的搀扶下,吃力的走到阿菘蓝跟前,他气若游丝,身体孱弱,但依旧嘴硬的说着狠话。 这是面子问题,不挣不行。 阿菘蓝冷冷一笑,不屑置辩。 “请便。”撂下一句话,便与螺祖匆匆离去,丝毫不给屠夫一点儿颜面。 “毒妇,毒妇,毒妇,我……我要去族母面前状告你,你个毒妇。” 屠夫急火攻心,还没有骂完就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