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呀!哎呀!哎呀!“咚”~。 痛啊!阿菘蓝趔趄着一下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她捂着疼痛的脸颊,“腾”的一下跳了起来。 阿菘蓝对着禁地外,正得意的向她做着鬼脸的螺祖嗔怒道:“臭丫头,没大没小,有你这么欺负阿姐的吗?看我把人救出去,不打烂你的屁股。” 嘶~哎呀!啊~呀!疼啊! 阿菘蓝撑着腰,抚摸着被绊的生疼的屁股,然后一步一颠的走向了森林深处。 不到半炷香,阿菘蓝又捂着疼痛的屁股一步一颠的走了回来。 螺祖见状,疑惑非常。 “唉!臭丫头,你那小相好的叫什么名来着?我忘了,一会儿别喊错了没人搭理我。” 螺祖被阿菘蓝那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气脸红脖子粗,整个人都羞愤的好似在冒烟。 阿菘蓝见状不妙,心中泛起了咯噔。 果然! “阿~菘~蓝~,我~要~杀~了~你~。”螺祖犹如那河东狮大吼一般,带着愤怒一字一顿的发泄着不满。 阿菘蓝双手堵住耳朵,艰难的从螺祖喷来的口水中逃脱。 “怎么了嘛!” 好不容易等螺祖气消了一些,阿菘蓝才敢弱弱的问道。 螺祖无语的白了她一眼。 “螟狼才是你的相好,阿阆乸才是你的相好,领主才是你的相好,你全家都是你的相好,整个族落的族人都是你的相好……。” 阿菘蓝险些被螺祖的口水淹没,好吧好吧!我投降,怕了你了,真是的。 “好好好,我错了,我走,当我没问。”阿菘蓝一溜烟跑没了影,也是她平生头一次跑这么快。 而很远很远的森林深处,一座高山崖壁上的一个石洞中。 重伤的螟狼艰难的爬向洞口,而受伤更重的阿古稣已经气若游丝,虚弱的只能默默喘息。 “怎么了?”阿古稣带着期许,望着洞口的方向的螟狼,以为有人来救他们了,便激动的向螟狼问道。 螟狼艰难的靠在洞口,失落的望着崖壁下虎视眈眈的野兽群。 “我听见螺祖的声音了,我以为她来了。”螟狼哽咽的停顿了良久,失望道:“或许是幻听吧!”螟狼堂堂七尺男儿,也忍不住在这场毫无招架的等待死亡中绝望。 阿古稣闻言,如疯魔了一般苦笑连连,精神极度崩溃之下,已经无法理智的等待活下去的机会了。 “算了,没人会为了我们冒险来营救的,大家都惜命,谁的命不是命,自然不会有人用命换我命。” 阿古稣失望、痛苦、无能、难过到绝望。 螟狼靠在洞口默默流泪,好似这外面的世界已经与自己无缘了。 而这时,阿菘蓝所到之处都是男丁、牲畜、勇士的尸体,虽然已经缺胳膊断腿,身体被野兽掏空,但一些残肢还是能分的出来人和畜的。 阿菘蓝不忍直视,小心翼翼的从这些残尸上踏过。 而这时,已经开始陆续有野兽围了上来。 它们长的奇形怪状也就罢了,居然还血肉模糊、腐肉满身发着恶臭,但却依旧生龙活虎。 我的天啦!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地狱吗?这些野兽伤成这个样子居然还不死,真是神奇。 阿菘蓝紧握手中的利剑,准备与这些野兽展开生死搏斗。 只是,这些野兽们只围观,并不进攻。 虽然各个龇牙咧嘴,气势汹汹,发出阵阵嘶吼来吓唬她,但都没有要围攻阿菘蓝的意思。 咦!这就怪了。 阿菘蓝疑惑着。 她试探性的漫无目的的乱走,无论她走到什么地方,这些野兽都紧紧跟着监视着,但并不攻击。 “哎!你们好歹尊重一下我吧!凶恶的来咬我一口,你们怕我怕成这个样子,莫不是因为我很丑?还是我不好吃?又或是看不起我?嫌我瘦?你们这个样子,我会觉得我跟你们是一类哎!我可不愿意” 阿菘蓝那一番不满的话一落!所有野兽居然都四散而逃了。 不到一秒钟,全部撤退完毕。 哎? 阿菘蓝很无语,也很懵圈啊! 拜托,我又不是大魔王,我真有那么差劲吗?都不吃我? “唉!你们太过分了哦!”阿菘蓝感觉被无视了,弄得她当场郁闷。 阿菘蓝百无聊赖的瘫坐在地上,研究起野兽不攻击自己的原因。 难道……,是刚刚徒手杀死了几头野兽的原因? 难不成牲畜也通人性,奔走相告,都知道了她是虐杀牲畜的刽子手了? 不会吧! 自己现在在牲畜界也这么出名了? 而这时,守在禁地外的螺祖正打着盹儿,耳边就听见了一阵微弱的呻吟声! 这声音虽小,但却哀怨、痛苦。 螺祖太过于善良,也太过于心慈手软,见不得这世间苦难。 她心里总感觉不远处有一种微弱的声音在呼唤她。 螺祖小心翼翼的往声音来源的地方而去,慢慢靠近一个小坑。 这坑不大不小,但却深,迎着一缕折射的阳光,低头仔细一瞧。 呀!原来是一只可怜的小狗。 它身体瘦弱,四肢蜷缩,瑟瑟发抖,黄黄的毛发全是污垢。 狗子很虚弱,痛苦而呻吟。 当它察觉有人靠近时,却吃力的抬起了小脑袋。 它对人类还是那样的信任与渴望,尤其是那双已经看不清的眼睛,充满了期盼与委屈,可怜的叫人心疼不已。 只是,它抬头的一瞬间,却把螺祖吓了一大跳,却也心疼的直犯恶心。 那小小的脑袋,从头顶到鼻翼的肉都已经腐烂,露出内骨,一双眼睛被腐肉腐蚀的只剩眼珠,那醒目的骨头清晰可见,甚至还有无数驱虫在腐肉和骨头上爬来爬去,不断啃食着它。 它很痛苦,很难受,很痛。 就因为如此!它才偷偷的爬进这个洞里等待死亡。 而等待死亡的每一个夜晚,都是痛苦的煎熬。 它好累,没有力气,虚弱的无法叫出声来。 所以身体再痛,也没有力气表达自己的痛苦。 螺祖心疼的落泪,难过的不敢直视它。 当她小心翼翼的将它抱起来时,看到腐肉下露出来的内骨有伤痕时,螺祖彻底怒了。 “这群畜生,恶毒的腌臜。” 这些都是人类虐待狗子的印记,他们常常将不如意都发泄在狗子身上,直到狗子重伤,便丢弃了它们。 “莫怕,莫怕,我救你,你听话……,乖乖些。” 螺祖抱着狗子去到安全的地方,采摘草药,先喂食给它,直至昏睡,她才敢清理狗子的腐肉和蛆虫,然后碾碎草药,用草药汁水为伤口消毒,再将碾碎的止血止痛的草药敷上,直至包扎完毕。 最后才小心翼翼的清理狗子身上的污垢,让它安心的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