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稣猛灌了几口河水后,挣扎了几秒钟便慢慢向河底下沉。 而受伤的坐骑则拖着已经昏迷的螟狼漂浮在河面上。 看样子,他应该是流血过多而昏厥。 坐骑吃力的往岸边游去,生怕自己的主子有个闪失。 此时正在下沉的阿古稣,就要落入一只水怪的的口中。 那怪物长的也如同地上的野兽一般,奇形怪状又嘴歪眼斜。 幸而就在此时,随着一阵落水声!河面折射出来的光束撒在那抹线条完美的身影上,映衬的那人身姿伟岸强健。 突然朦胧苏醒的阿古稣,看到眼前如仙的男子正拼命的来救自己时。 阿古稣心神一动,突然升起一抹求生的欲望,想要挣扎,却囫囵吞了几口河水又晕厥了过去。 就在她将要落入水怪的血盆大口中时,男人迅速扎了一个猛子,极速游了过去,抱起昏厥的阿古稣就往岸上游。 那水怪好似被男人给激怒了,它咆哮一声!游上水面,露出它那恶心泛着腐臭的大嘴,拼命的在水中寻找男人和阿古稣的身影。 就在它锁定目标将要向男人与阿古稣发出攻击时,男人的坐骑“扑通”一下跳入水中,阻挡在水怪的面前。 它龇牙咧嘴凶恶的向水怪咆哮,企图吓退水怪。 但其实它内心是惧怕的,可以说是害怕的要死,只是忠诚让它鼓足了勇气,不得不壮着胆子保护主人。 只是可惜,水怪过于强大,一颗头就相当于坐骑的整个身躯。 它的尾翼一抖动,整个河面都能翻起惊涛骇浪。 所以,那护主的坐骑与阿古稣、螟狼再一次被卷入了河中。 两人一兽慌忙镇定下来,赶紧往岸边游。 坐骑趁机将二人往岸边顶,而水怪就在后面追。 或许是由于它身体过于笨重,没有坐骑灵敏,所以被甩在了后边。 水怪怒吼,在水中一个死亡翻腾,水中如同漩涡极速旋转,犹如七级风暴,将二人一兽卷入了漩涡之中。 坐骑尽量护着二人,让强大的身躯成为减速带。 好在旋涡快要消失,水怪就要追上来时,抱着昏厥的阿古稣的螟狼发现了后面十米处有一个水洞。 虽然被河水侵蚀了数百年,看着恐怖异常,但这也是躲避水怪攻击的最好办法了。 螟狼吃力的拍了拍坐骑的兽背,示意后,抱着阿古稣迅速窜进了洞中。 坐骑见状,先与水怪纠缠片刻,见主人与阿古稣完全躲进洞里后,这才抽身钻了进去。 因为与水怪缠斗受了伤,洞里开始不断冒出不易察觉的血水。 水怪闻腥兴奋,毫无顾忌的撞了进去。 可惜,它的下半身太肥壮了,只有脑袋伸了进去,差一点儿就咬住坐骑的屁股了。 此时螟狼的力气用尽,加上憋气太久,快要窒息了。 如果这时候坚持不住,肯定会溺死这水洞中。 就在螟狼担心自己撑不住要为阿古稣陪葬时,坐骑赶忙顶着他的身体,不顾未知的前方,一路顶到很深很深的阴暗深处。 洞中顽石巨多,还挂满了青苔,甚至还有数不清的水虫水鱼水菌。 加上螟狼身有重伤,还拖着昏厥的阿古稣这么久,早已体力不支。 憋不住气的他,突然失去了求生欲,开始意识模糊而昏厥。 霎时,一股窒息感油然而生,感觉鼻子里好像塞了什么东西,又痛又无法呼吸。 随后又觉得脸颊有被舔舐的刺痛感,就好似数不清的针尖刺痛一般。 他觉得好累,好疲惫,整个人都是酸软无力的,那种窒息的刺痛感,让他心慌、恐惧、害怕。 直到一股暖阳照射在身上,意识慢慢恢复,体力也渐渐恢复时,他才强行逼迫自己从痛苦中睁开了双眼。 这一睁眼不要紧,一睁就吓一跳。 我的天呀! 难怪自己感觉鼻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不能呼吸,原来是自己的坐骑舔舐自己的鼻子,试探自己呼吸时,留下的唾液钻进了鼻腔里,怪不得这么难受。 而脸颊的湿热疼痛感,则是坐骑舌头上的无数根口刺,一种可以帮助它咀嚼猎物的辅助利器。 “血糯栗,太好了,你还活着……。”螟狼抱着坐骑的大脑袋喜极而泣。 而血糯栗则温柔的靠在螟狼肩头,蹭着他那强健的肩膀,无声安慰着。 不过,可是,全身都好痛哦! 螟狼痛的不行,赶紧检查全身疼痛的原因。 果然,脱掉全身衣裳后,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有着深浅不一,大大小小的伤口,甚至还有说不清的淤青。 螟狼有些疑惑,自己与野兽缠斗无数回合,除了野兽的咬痕,也顶多多了阿古稣刺伤他的刀口。 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细小又剧痛的伤口呢? 这时,身边儿的血糯栗好似看出了螟狼的疑惑,有些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直视螟狼的眼睛,无处安放的前后脚已经做好了逃命的准备。 就在这时,螟狼突然恢复了记忆。 记得在水洞中逃命时,是血糯栗顶着他们二人的身体往水洞深处冲去的。 水洞中环境差的很,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他看了看不好意思的血糯栗,就要夸它时,它却觉得螟狼要训斥它,便讨好的舔舐了螟狼一口,然后撒丫子就跑。 这下子可给螟狼都整懵圈了。 我又不打你,你跑什么? 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糊涂主人么! 就在这时,螟狼终于想起了阿古稣。 他焦急又担忧,赶紧寻找阿古稣的身影。 好在阿古稣就躺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大树下。 螟狼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放心。 他穿戴好衣裳,处理好伤势,这才走到阿古稣面前,试探阿古稣是否还活着。 幸而都无生命之忧,就是伤势有点儿严重罢了。 螟狼本打算为阿古稣处理伤势,但怎奈男女有别,螟狼真的不好意思为她处理伤势。 加之她身上最重的伤都有些难为情,必须脱了衣裳仔细处理才行。 螟狼纠结良久,始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 好在这时阿古稣痛苦的咳嗽了两声!伤口也还在渗血,额头也开始发烫,不但以此引起了螟狼的注意,也让螟狼放下了心结。 螟狼从衣衫上撕下一缕布,蒙住眼睛,然后紧张而缓慢的脱去阿古稣的衣裳,然后犹如瞎子摸象,大致比对伤势摸了下去。 只是他算错了位置,猛的摸到了一处挺翘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