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皎皎似乎是明白了他的不好意思,“这很正常,她行事诡秘,何况我这还只是猜测。” “你不会没有根据的猜测的。”夜千重笃定地说道。 傅皎皎笑了笑,“这么信我?” 她没发现,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娇嗔。 夜千重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他最能相信的人,也只有傅皎皎了。 旁人接触不那么多,接触的,只有她全心全意地为自己。 傅皎皎瞥了他一眼,“即便知道了是那铃铛也不能操之过急。” 夜千重怔了下,“为何?” 他可太希望不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 “就算拿到了铃铛,我们这些人也不会弄呀。” “那怎么办?”夜千重陷入了沉思。 “长远的想,自然是要等我小姑姑回来,不过这期间我们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知道她是怎么弄的了,眼下就不着急了。” “我着急。”夜千重看着她的眉眼说道,他心中的感情呼之欲出。 傅皎皎撇嘴,“那也没办法,我五叔和珊瑚姑姑只知道她大概是用了什么法子,可是他们都不会解。” 当她不想吗? 这不是怕用错了法子,弄巧成拙,把他变成个大傻瓜吗? 夜千重顿时像是被抽走了精气,肉眼可见的耷拉着脸,“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他只想快点。 “我不是说了吗?我要跟长辈们商量着想办法,不过你也别担心,既然知道了问题是出在那个铃铛上头,你日后防着些就是了。” 夜千重自然明白,可是入目满眼的红,他也是有所触动的,加上樊璞的那些话。 “如果,没有出这样的事儿,我们是不是……” 傅皎皎打断他,“没有如果,那我命中该有此一劫,夜千重,只要不放弃,再大的难关又怎样,你如今不还是站在我眼前?” 夜千重看着她认真的眸子,心里也坚定了起来,当他的眼睛不再被什么遮蔽后,更多的看到了她的好。 果然,小郡主人人都想要娶。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夜千重试探地问道。 傅皎皎摇头,“你还是回去哄阿喜吧!” 夜千重眉头微蹙,想要解释,却听到傅皎皎又说道:“此时要稳住阵脚,夜将军,你这些日子没有读兵书吗?” 夜千重愣在原地,傅皎皎灿讪地一笑,然后便大步的离开,她虽然没转身,却丢下一句,“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夜千重很急,不过有她这句话,他的心就踏实了些。 可是他还有个疑问,她说的不着急,是揪出阿喜的狐狸尾巴,还是指他们两个人的事儿? 毕竟那还有个让人不放心的凤潇在。 翌日,樊璞和邹慕清小两口给长辈们请了安,牵着手回来,邹慕清娇羞地想要抽回手,可樊璞却不依。 他牵着自己的妻子,谁敢说什么? 邹慕清看似是柔弱地大家闺秀,但是有姜双月那样开明的祖母,怎么会养出个腐朽的小顽固出来。 真的要那么循规蹈矩,她就不嫁过来了。 此刻她心里满是甜蜜。 候府很大,府门口的动静自然是听不见的。 不过下人们匆匆跑进来,慌张的模样让小两口看出了端倪。 “跑什么?发生了何事?”樊璞冷声问道。 小厮看了眼邹慕清,低着头,没敢开口。 邹慕清挑眉,心里直犯嘀咕,看来这事儿跟自己有关系? 可是她身家清白,也与人为善,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麻烦。 “你直说便是。”邹慕清柔声说道。 “回……回少夫人,门口……门口来了个人。” “谁?”樊璞问道。 小厮吸了口气,少爷啊,咋就这么不开窍呢? 樊璞没懂小厮的拖拉是为了他着想,一个劲儿的追问,“快说啊。” 小厮也不敢违抗主子啊,便如实说了。 樊璞听了之后,攥着邹慕清的手紧了紧,“清清,你先回去歇着,我去把人赶走。” 邹慕清脸上的笑容恬静,她此刻想的是,如果晏青出现,那绝对不会是现在,应该昨天就来闹才是。 可昨天真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 她心细如发,当即就猜到了,昨天只怕晏青也来了,应该是被什么人给弄走了。 既然要弄走,却又让她再次出现,应该是有目的的,可她思来想去,并未与人结仇,何况有仇也不会这么帮自己。 很快,她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我能去看看吗?想必,夫君是战场上的将军,这样的小事我来解决就可以了。” 樊璞担心地看着她,“清清,那晏青着实不好对付,难缠的很,你心地善良,我怕……” 邹慕清笑了笑,“我知道夫君是想保护我,可是夫君也应该试着相信我。” “信的,我信你。”樊璞赶忙点头,自然也没有理由不让她去了。 晏青在候府门口大喊大叫,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她看到樊璞的那一刻,就冲了过去,却被樊璞嫌弃地躲开,示意家丁把人拉远一些。 “哥哥!”晏青委屈地喊了一声。 可没想到,邹慕清这个时候也站在了樊璞的身边,两个人十指紧扣,好不恩爱。 晏青恨恨地瞪着邹慕清,咬着唇,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哥哥,你帮帮我吧。” “谁是你哥哥,你和我们候府早就没有关系了。” 此时樊夫人也出来了,看到晏青这个小贱人故意给新儿媳难堪,气不打一处来,“你们都是死人吗?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候府门口胡闹,还不给我赶出去。” 樊夫人对晏青是要多嫌恶有多嫌恶,尤其是她这会儿来闹,摆明了就是要给邹慕清难堪。 樊夫人可宝贝这个儿媳妇了,哪里会让她得逞。 邹慕清脸上挂着恬静地笑容,“娘,我们不妨听听晏青姑娘说什么。” 樊夫人着急了,“孩子,这女人手段顽劣,跟她没什么好说的,咱们候府不欠她的,听话,你们先回去,别脏了耳朵。” 邹慕清挽上了她的手,“娘,既然咱们不欠她的,那就更不怕了,晏青姑娘,你来候府意欲何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