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帝当着良妃的面抱怨了下,傅啾啾不知悔改,自己过去后,她还觉得自己委屈来着。 良妃见此,心里就更高兴了,那傅啾啾也是一直被宠习惯了,怕是吃不得一点委屈,这会儿要是低个头,服个软怕是也好一些。 眼下被她这么一折腾,老家伙更生气了。 良妃自然就高兴了。 郭淑妃那里听说傅啾啾被禁足,十分的自责,要不是自己沉不住气非要叫她进宫来,也不会给良妃找到机会为难她。 不过郭淑妃也不傻,这个风口浪尖上是不敢去求情的,她可没那么大的脸面。 又过了几天,她才找了机会见到承德帝,毕竟现在承德帝要么就忙着正事儿,要么就是在良妃的宫里。 莫说她这里了,就是新进宫的几个小姐妹也是不得宠,好些日子没见过皇上了,有的还没承宠过呢。 “父皇,安宁捶的舒不舒服啊?”安宁搂着承德帝的脖子撒娇着问道。 这可是承德帝跟前唯一的女儿了,唐吟长大了,再也不会跟他这么撒娇。 承德帝笑着拍拍她的手,“舒服。” “舒服就对了,安宁可是跟七嫂学的呢。” 小姑娘说完这句话,承德帝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父皇,七嫂怎么好些日子没进宫了,我都想她了,她答应给我带好玩的,都没来,之前送的那些都玩腻了。”安宁嘟着嘴抱怨着。 郭淑妃也在一旁柔声劝道:“皇上,啾啾还是个孩子,您这骂也骂了,关也关了的,是不是也该放了?” 承德帝冷笑,心说这两口子还真是有点能耐,能够让人这么帮他们。 他内心其实是很高兴的,可面上却不显,“都嫁给老七了,还小呢?现在是太子妃,你听听这些日子闯出来多少祸了,关着吧,什么时候彻底知道悔改了,再说。” “父皇!”安宁嘟嘴抱怨,“七嫂没错,肯定是那些人欺负七嫂了,是她们不好。” 郭淑妃没有替女儿辩解,毕竟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傅啾啾如何,她再清楚不过。 “皇上……” “行了,朕难得来一次,非要说这些,还不如不来了。”承德帝道。 郭淑妃一向性子温婉,可这次却因为承德帝的事儿,有点不高兴,她福了福身,“臣妾恭送皇上。” “嘶……”承德帝没想到她还真敢。 “你赶朕走?” 到底是陪了承德帝很多年的女人,他也习惯了她。 “臣妾不敢,不是皇上您说的不如不来了吗?”郭淑妃小声地说道:“宫里那么多姐妹呢,您也该雨露均沾才是,要不您就去别的宫里坐坐?” 承德帝真是被她给气走了。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皇上要是真的生气了,以后不来了怎么办?眼下能来,您还不把他留下。”嬷嬷劝郭淑妃。 郭淑妃叹气,“留下他做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一个不得宠的妃子,也不是他心爱的人,看着他做错事,还能怎么着,不来更好,眼不见心不烦。” “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嬷嬷的脸都吓白了。 郭淑妃却不以为然,她也没说错,真的是现在看着都头疼。 承德帝出了郭淑妃这里,还有些气呼呼的,不为别的,就为了一向温柔可人的小女人也有了反抗的一天。 “好个淑妃,居然还敢给朕脸色看,真是平日里太宠着她了。” 鲁大海偷笑,“皇上,淑妃娘娘那是气您对太子和太子妃不好,您该高兴才是啊。” “就你会说话。”承德帝勾了勾唇,朝着御书房走去。 “您不去看良妃了?” “看她做什么,聒噪的很。” 这里没有外人,承德帝说出了真心话。 …… 傅啾啾虽然被禁足了,可是陆银雪和阿图修两个人每天都会过来看她,当然,才不是为了蹭饭呢。 阿图修学着人家给肚子里的娃娃绣个小肚兜,来年夏天出生后就能穿的。 傅啾啾自己不擅长这些,可是看到阿图修后,就对自己很有信心了起来,“七嫂,你绣的是烤土豆?” “呸,什么烤土豆。” “这个是烧鸡?” “胡说八道。” 阿图修瞪她,“人家这是石榴,这个是鸟……算了算了,你看不懂,不给你看了,六嫂,你说呢?” 陆银雪尴尬地笑笑,“挺好。” 阿图修就明白了,自己绣的真的很烂,“不绣了,我儿子生出来后光屁股也能行,又不是小姑娘,怕什么?” 傅啾啾睁大了眼睛,儿子? 陆银雪虽然听说了朝中局势的问题,可是她不想拿这些来烦傅啾啾,过来这里就是陪着她,不过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有事儿的。 尤其是那天皇上来,瞧着还是挺开心的。 她以为皇上回去后,就会把傅啾啾的禁足给解了呢! “最近怎么都没见着珊瑚啊?”傅啾啾问道。 “她啊,早上走的早,晚上回来的晚,我本来还担心要不要找个人护送她,可是瞧着邹家的二少爷倒是时不时的送她回来,我也就没掺和。” 傅啾啾点头,“我昨天又找出来些医术,珊瑚很聪明,回头你们拿去给她,让她好好看看,也别太累着了。” “你还关心这个关心那个的,你自己……”陆银雪叹了口气。 “我怎么了?我现在不好吗?”傅啾啾笑了,“我的好嫂嫂,我没事儿,不用担心我。” 陆银雪嗔了她一眼,“这叫什么事儿啊?” 两个人临走前,还顺了点儿傅啾啾的好吃的。 傅啾啾扁扁嘴,真是她的好嫂子,至亲。 柳树村。 梁大成走了,傅百万伤心的一宿没睡,下葬那天也是跟着送葬的队伍一直到了山上,看着老友埋入土里。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傅百万带着儿孙在乡下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小闺女,准备回去。 这一次,全村的老百姓送他们走了二里地,傅百万在车里红了眼眶。 “媳妇儿,咱这一辈子值得了,是不?” 田桂花点点头,“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