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男意不在舞。</p>
鲁艺教他最简单的跺脚步，他色迷迷地看着人家不动。</p>
鲁艺教他左右打开，他却用屁股去撞人家，幸好鲁艺动作灵活，及时躲开。</p>
鲁艺教他颠脚步，他竟然上去抱人家，幸好鲁艺以一个侧跃迅速避让。</p>
柳光明气不过，大叫起来：</p>
“你们工程队的人都是流氓！”</p>
民事房里一片哄笑声。</p>
“你们工程队的人都是流氓！”</p>
“我们工程队的人都是流氓！”</p>
“工程队的人都是流氓！”</p>
……</p>
大家都好心地重复着这句话。</p>
“来，我教你！”柳光明走上前去，从鲁艺手中抢过“龙头”。</p>
他一上来就是三下重重的跺脚，水泥地板发出“啵”“啵”“啵”三声巨响，地面微微颤抖，“龙头”带着风声上冲下探。</p>
那青年师傅酒醒了一大半，不知是被“啵”“啵”声吓醒的还是被地面的颤抖震醒的。</p>
他学着柳光明的样子在地面跺了三下，但发出来的“呗”“呗”声就像小孩子扔“落地响”，地面更是纹丝不动，毫无力量感。</p>
柳光明踏步向前，他神情凝重，目视前方，每前进一步都发出一声“嘣”的巨响，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一次地动山摇，“龙头”像一把钢刀左右开路。</p>
那青年师傅也学着柳光明向前踏了两步，但在柳光明面前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学走路，根本不值得一提。</p>
柳光明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360度，如蛟龙盘旋，“龙头”快速划出一道弧线，如豹尾横扫。</p>
随着“嘣啷”一声巨响，柳光明稳稳地站在那里，如磐石落地，他面不改色，大气不喘。</p>
那青年师傅可能是想学柳光明盘旋的动作，他跳起来翻了半个身，“嘌啦”一声扑倒在地，如同恶狗扑屎。</p>
民事房里一片哄笑声。</p>
柳光明把青年师傅扶起来，各自回到座位上坐下，继续喝酒。</p>
柳光明还没坐稳，旁边一位三十来岁的大哥就端起酒杯：“来，兄弟，我敬你一杯。”</p>
柳光明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酒。</p>
喝完酒，那位大哥继续说道：</p>
“兄弟，我有一个六岁的儿子，我要让他来向你学习彝族花鼓舞，这真是一门好手艺。”</p>
同桌的其他几位师傅也纷纷向他敬酒，都说要送子女向他学习彝族花鼓舞，柳光明都一一答应了他们，谁叫他血管里流的是彝族人的血呢，两个字——爽快。</p>
柳光明屁股还没坐热，又有三五名二十来岁的小师傅邀约着来向他敬酒，说是想拜他学艺，柳光明高兴得喝光了杯子里的酒。</p>
闹腾了半天，酒局终于结束。</p>
这时，夜幕已经降临，鲁艺和柳光明一起回村委会。</p>
鲁艺回过头来笑看柳光明：</p>
“大英雄，今晚谢谢你啦！”</p>
“想怎么谢呀，”柳光明见到蚂蚱就捉，见到机会就逮，“只在嘴上说说可没有诚意。”</p>
“要不，哪天我请你吃顿饭？”说完，鲁艺抬头望向天空。</p>
满天繁星，正是许愿的好时机。</p>
望着鲁艺婀娜的身姿，柳光明心里暗想：</p>
“请一顿饭怎么够啊，我要的是你一辈子跟我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在一张床上睡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