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所以,最好的保险就是交给陛下保管,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四皇子真想给眼前这个笑眯眯低眉顺眼的阉人一拳头。 令牌落入皇帝手中,就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现在他又伤成这样,肯定不能再去扬州赈灾了。 那昨天与父皇所说的一切就全都泡汤了。 父皇也不可能再把令牌交给他。 “俞公公,您去伺候父皇吧!本皇子有些头晕,想休息一下。” 他不是想打发走俞公公,而是他真的头晕。 他被气到了,郁结于心,就牵动了头顶上的伤口。 俞公公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模样,也不好再打扰。 任谁遇见这样的情况 ,不被气得七窍生烟。 俞公公眼神里满是怜悯之色。 对他充满同情,遇上这样的爹,真不知道该说四皇子幸运,还是该说他不幸。 “不打扰四皇子休息了,奴才告退。” 出了偏殿,俞公公吐出一口气,才重新回到御书房门口候着。 站在殿外,是为了随时能听见皇帝的传唤。 听俞公公脚步声走远了,四皇子忍不住一拳头砸在床上。 发泄心里的怒火。 在听见四皇子醒了,贵妃眼巴巴的赶来。 她昨日醒来后,就守在四皇子床前,到了今日清晨,她才回了影玥宫。 刚睡醒,就听见奴才前来禀报,说是四皇子醒了。 她立马起床洗漱打扮。 昨日在看见四皇子头顶的伤口时,她被吓得心惊胆颤,目眦欲裂。 害怕,慌张,就怕四皇子抢救不过来。 四皇子是她的心她的甘,她的甜蜜饯儿。 没有四皇子,她活着还有什么期盼。 贵妃刚一只脚迈入殿内,就看见闭目养神的四皇子。 眼眶里瞬间聚集起盈盈泪光。 “溟珂,我的皇儿。”她迅速走到床榻边,想伸手去触摸四皇子,却又不敢把手放下,生怕把他给弄碎了。 四皇子听见贵妃的声音,就睁开眼睛。 还没来得及叫母妃,贵妃已经来到他跟前。 看见贵妃眼眸里的泪水,四皇子心痛至极。 他老是让母妃为他担忧,为他着急,他很是愧疚。 之前奴才已经把昨日到今日的状况都禀报了。 想到昨日母后晕倒醒来后,又照顾了他一夜。 他就道:“母妃,您别哭,孩儿已经不疼了,都是孩儿的错,老是让您费心,连安心的日子都没有。” 一刹那间,贵妃眼眸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说……说什么呢?你是本宫的皇儿,本宫为自己的儿子费心,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她虽然极力忍住不哭,但眼泪不受控制,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哽咽。 “母妃,您再这样,儿臣都想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想到即将唾手可得的一切,就因为一块牌匾给砸没了,他更想哭,更想发泄。 看着脸色不好的四皇子,贵妃立马把泪水擦拭掉,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行行行,母妃都听你的。” “母妃,儿臣想回府了,您安排几个奴才把儿臣抬回去吧!” 这里是皇帝的地盘,他总感觉,自己无时无刻被监视着,连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贵妃也知道这里不适合养伤,询问道:“你现在可还有哪里不适?” “母妃,儿臣除了起来时头晕,其他没什么不适。 这里是御书房,不是养伤的地方。” 如果他真在此养伤,被御史大夫们听见了,他不得被他们的口诛笔伐。 看儿子坚持要回去,贵妃只能依了他。 因为她没立场去阻止。 这里没她说话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