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冉被安排离开后,就把护送她的四个暗卫给嘎了。 她使用异能,精神力攻击,一瞬间就让四个暗卫悄无声息毙命。 没有痛苦,没有挣扎。 突然倒地就已经断了呼吸。 地底下的根基伸出地面,一刹那就把四具尸体拖入地底下。 也算是给了他们一处安身之所。 毁尸灭迹后,云悠冉又偷偷跑回来,隐身在远处瞧了齐堰枭一眼。 咬了咬牙,她才狠下心肠离开。 好像有点上头了。 她陷入了自己为皇帝编织的情网中。 虽然还没有到达最热烈的感情,可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天天享受着他的伺候,与他嬉笑,与他打闹,一时安静下来,心里就有一丢丢落差。 她一路都使用异能,在道路上穿梭,她所过之处,如一阵微风刮过。 不想让别人发现,她都是隐身而行。 有时候她都在感叹,这异能还真是逆天的存在。 难怪当初系统会找上她做任务。 换作她是系统,她也找这样的人。 因为有异能这个金手指的存在,确实不那么容易被弄死。 可想想,异能再牛,再逆天,可终究算计不过人心。 再严谨的人也总有百密一疏之时。 现代那些经历,不就是最有力的证明,最有力的教训。 她在路上行驶着,累了就找一处隐蔽的地方休息,吃东西补偿体力。 经过六天的时间,她赶到了莽荒边陲之地,豫州。 豫州与庆州相邻。 原本从渊州到豫州需要半个月的路程,她缩短了一半。 “宿主,你是直接去高岭吗?”系统询问。 这是历代帝王流放犯人之地。 那些罪犯到了这里,不许种地,不许做买卖。 只能靠着做重活挣钱生活。 能力弱的,到了高岭,就算不被饿死,也会被人欺凌死。 高岭之地,多的是盛气凌人之辈。 有些恶毒之人,不愿意干活,又有本事的,拉帮结派,抢人钱财。 一些善良之人,不愿意去抢别人的,用自己的劳动力挣来的生活费也会被抢走。 就算告到官府,官府里那些人也大多不愿意管。 都是一些流放犯,死就死了,谁会在意。 谁愿意到高岭之地去触霉头。 受欺凌的人简直就是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只能任由欺凌,麻木的活着,能活一天就是一天。 “统统,我直接去高岭找他们。” “那你要如何告诉他们,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云家女儿?又用什么来证明?” “理由已经想好了,证明也有,你就看着吧!” 她身上的印记,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见那个印记,想来云家会承认她的。 她这个印记特别隐秘,如果不注意看,根本就很难发现。 说来也挺尴尬,这印记还是皇帝发现的。。 刚到渊州那一日,她与皇帝欢爱,皇帝伺候她沐浴,他就看见了那处印记。 当时皇帝还调侃她,说那胎记长得挺有意思。 原主记忆里,这个印记从小到大都伴随着她。 因为位置隐蔽,以为是胎记,原主没太在意。 根据这个印记,云悠冉有个大胆的猜测,她不是云家弄丢的,而是故意丢的。 否则不会在她身上烙上印记。 应该是当时太急,印记弄得有点丑。 像是用什么东西戳的伤口,然后用黑乎乎的东西弄进伤口里。 三个黑点,连起来像是一个三角形。 她仔细检查过,不是胎记。 尽管伤口已经愈合,皮肤恢复光滑,但人为与天生的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走到高岭入口,远远的,云悠冉就看见了十几个重兵把守。 不用猜,肯定是防止流放到此地的流犯逃走。 云悠冉先在自己脸上身上抹上泥土灰尘,一副脏兮兮落魄的模样。 她脸色苍白,摇摇晃晃的走向那些坐在一起吆五喝六的士兵。 那些士兵正玩骰子玩得兴致勃勃,兴高采烈。 突然看见一个脏兮兮的乞丐跌跌撞撞向他们走来。 他们立即拿起佩剑,摆出防御的姿态。 领头人李勇大声呵斥道:“站住,来者何人?” 云悠冉似乎吓了一跳,在离他们十步远的距离停下。 她惊慌失措回答,“大人,我……我不是坏人,我……我是来这里寻亲的,这……这里是高岭之地吗?” 她战战兢兢,害怕颤抖,但又不得不坚强鼓起勇气。 李勇看她害怕到颤抖,摇摇欲坠,一副要摔倒的模样。 才放缓语气质问,“你从哪里来,又是来寻哪个亲人。” 在李勇眼里,高岭之地上住着的都是一些永无可能翻身的犯人,哪个傻缺会冒着风险来寻找此地的亲人。 听见他语气放缓了,云悠冉才慢慢靠近他们。 “大人,我是从渊州来的,来寻找云骧。” 李勇听见说云骧,他上下打量了云悠冉一眼,“你与他什么关系,来寻他做何?” 他与云司寒云司夜两兄弟挺熟,听见有人找他家,他也愿意耐下心询问一下。 “我……我是他以前一个好友的女儿,父亲过世了,我……我无依无靠。 偶然想起以前父亲有提过他有一好友因犯错流放在高岭之地。 丈夫病死后,我一个寡妇无人依靠,就想着来此寻找云伯伯。 希望他能收留我。” 李勇撇撇嘴,他们一家子那么多人,养活自己都成问题。 怎么可能收留别人家的女儿。 李勇踌躇一下,他才道:“行,那我领你去他家,如果云家不愿意收留你,你就得走。” 云悠冉笑了,“谢谢大人。”她满脸感激。 似乎就算经过如此长途跋涉的劳累都不是事。 李勇讪讪笑了笑,对其他人吩咐道:“看守好。” “是,李哥。” 李勇带着云悠冉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达流犯居住的地方。 流放居住的地方,四周光秃秃一片,一望无际的都是土。 没有草,没有树。 云悠冉没有管那些炙热的目光,静静的走在李勇身后。 一个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中年男人,看着云悠冉的目光,带着怜悯。 叹气,“不知又是谁家犯了罪?” 另一个男人接话,“在这如此艰苦的地方,就她这一个姑娘,恐怕很难活过一个月。” 在这里,没有劳力的人只能等死。 她一个姑娘家,哪来的力气。 没有力气干活,就没饭吃,与等死有什么区别。 他们并没有因为云悠冉是一个人就感觉到奇怪。 因为好多流放犯都到达不了目的地,不是生病死,就是被劳累死,被折磨死。 她一个人到了这里,大家都见怪不怪。 有些犯人甚至连这里都到达不了,全家死绝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