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真奇妙,明明里头没有花,却又这般香!”绘春有些惊喜地看着陈德海手中的瓶子。 陈德海故弄玄虚道:“那是自然,这般一小瓶香露可是用了两百朵玫瑰花才制成的,其中所费的精力,财力都是不用多提的。” “娘娘,这般好的东西,奴婢真的可以试试吗?”绘春有些向往地看向了陈德海手中的瓷瓶。 许令仪给了绘春一个肯定的目光。 只见陈德海将那香露倒了少许到绘春的手背上,她抬指尖轻轻将那滴香露推散开去,片刻后,那香露便渗透进了肌肤之中。 绘春只觉手背上柔嫩丝滑,不免惊喜道:“娘娘!这东西当真好呢!” “喜欢便好。”许令仪接过陈德海手中的瓷瓶后,抬手在那瓶口处扇了扇,闻着其中的幽香道,“可做过实验了?” “让十位宫女身上都试过了,效果不错呢。”陈德海也满脸欣喜地道:“此物若是放到娘娘宫外的铺子上去,一定卖得火热,恐怕会成为京中贵女们的最爱。” 那边最好不过了。 许令仪将香露放回到了陈德海手中,“先往太后宫中送几瓶,另外,送到宫外的铺子中去,定量发售,一个月,每家店铺只允许出售三十瓶,便是每日每店限量一瓶。” “是。”陈德海忙答应了下来,他刚要着手去办时,却又想起来了大理寺那边传来的消息,忙对着许令仪道:“娘娘,禧常在那边求见您呢。” 柳如卿? “皇上要的那些方子,她可都写出来了?”许令仪挑眉问道。 陈德海颔首。 皇上要的东西,柳如卿自然是写得最快的,生怕写慢了些皇上就不满意。 “皇上只对炼铁的方子感兴趣,其他的都不甚喜欢。”陈德海回禀道。 怪不得呢。 北亦宸是对柳如卿已经起了杀心,柳如卿现在是在向她求助。 能研发出这香露来,除了柳如卿死记硬背下来的一些公式外,陈德海也出了挺大的力气,所以这人么…… “娘娘,您可千万别……”绘春见许令仪对方才的香露满意,心中不免担忧:“那禧才人可是个祸害!” 甚至敢说出十七王爷收藏了皇后娘娘画像的事。 这般疯癫的人若是留她一命,恐怕后患无穷! 许令仪抬手制止了绘春的话,她只是看向了陈德海问:“先前你去查柳如卿时,说她是什么时候性情大变的?” “回娘娘的话,她从扬州进京时试图逃跑,结果掉入湖中,等再次醒来时便仿佛变了一人。”陈德海恭敬地回答道。 许令仪闻声,便道:“既然这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是。”陈德海立刻应了下来。 玄武宫那边早就传了消息过来,这禧常在留不得,所以何种死法,皇后娘娘说了算。 而这般,柳如卿还关押在大理寺的审讯间中,当她听了皇后懿旨时,她的眼底出现了一丝绝望。 “小主,请吧,您怎么来扬州的,奴才还是怎么说你给你回扬州去。”前来念旨的人不是陈德海,而是苏如意的徒弟小乐子。 柳如卿抬眼,绝望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皇上呢?皇上也不要本小主的命了?本小主还给他了制铁的方子。” 什么回去。 皇后的意思分明是要送她上路! “皇上不甚满意。”小乐子故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还是请随奴才上路吧。” “慢着,本小主要进宫!”柳如卿突然叫停了这一切,只见她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龙纹玉佩,即便她身着褴褛,这龙纹玉佩依旧崭新,在漆黑的地牢中发出温润的光泽。 小乐子也认得这玉佩。 这是皇上的贴身之物,见龙纹玉佩如见皇上! “小主,您这是何苦呢?”小乐子蹙眉道:“兴许出去还有活路,入宫……” “够了!”柳如卿打断了小乐子的话。 她才不信出去能有活路! 什么做出东西来放她走那都是空话! 皇后那个贱妇分明就是骗了她,她要皇后血债血偿! 柳如卿眼底满是恨意,但是她语气平和道:“我只问皇后娘娘一句话。”说罢后又看向了那小乐子问:“难道这龙纹玉佩还不够用?” 小乐子还指望着把这件事情办好了,好在他师傅跟前邀功呢,但是皇上的龙纹玉佩,见玉如见人,即便皇后娘娘下了旨,这…… “那也不行。”小乐子拧眉,可刚要拒绝,又瞧见柳如卿手中那枚明晃晃的玉佩了。 他一想也是,虽说皇上对禧常在厌恶得很了,但到底贴身的龙纹玉佩还在,此事若是主子们反悔了,受罪的也是他。 小乐子掂量片刻后道:“这般,奴才可以领您回宫,但是见不见,还是得娘娘说了算。” “好!”柳如卿立刻答应了下来。 而后宫里,太后得了许令仪送来的花露后,更是百般喜爱,甚至连大请安之时都不断地夸赞许令仪这皇后工作做得好。 许令仪知道,她就是照常做工作罢了。 所谓的做得好,不过也只是太后心情不错,顺带着夸夸她。 但颖贵妃还是注意到了太后的面色白皙红润了许多,她有些惊喜道:“太后娘娘,您近来可是用了什么滋补养颜之物?肤色竟这般好。” 即便贵为太后,本质仍是女人。 太后下意识抬手碰了碰她的下巴,满意道:“皇后贴心,送来的花露倒是养肤。” 颖贵妃听见是皇后送的,下意识看向了许令仪的方向,只是不等她开口,一旁的容妃迫不及待道:“皇后娘娘有这般好物,不知臣妾能否一试?” 容妃说这话时,心中不免烦闷,近来照镜子,她总感觉再无年少时那般粉嫩了,也远不如后宫新人那般天真浪漫,若是这等好物用到她身上,说不定皇上又会宠爱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