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仪叹道:“你知道分寸就好。来日你若犯了糊涂,莫怪师姐没有提醒。”
左仪这样说着,自然知道自己再苦口婆心,苏荣是绝对听不进去的。她也并非顽固不化之人,苏荣凡心萌动,倘寻个良善可靠的男子,未尝不可成就一段良缘佳话,只是苏荣赶巧不巧,竟相中个有妇之夫。况且就算鹿连城并未婚娶,左仪也总觉得他不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鹿连城的品性,先前左仪和苏荣独处,姐妹俩的确谈起过。可惜左仪不足十岁便上了长白山,几十年来除了顾乘风,在与男子打交道这件事上并无经验,所以她说得再多,分析得再透,对于苏荣而言,实在没多少说服力。况且她每说一句,苏荣总有十句百句予以辩驳,一来二去,她也开始怀疑是自己多了心。归根结底,左仪只是因为身为大师姐,便自然而然生出长姐如母的责任感来。左仪并不确知苏荣所需,更不确知怎样才是为她好,她只是将师父的教诲当作金科玉律,再以此为标准,想象出一套理想的行为准则。于她自己,这倒省了许多心力,好像生活的道路顺顺当当地展开,自己只管走下去便好,路旁的小道再繁花似锦,她也绝不多瞧一眼。然而看不看是一码事,想不想却是另一码事。岔路上的风光不时闪过她的脑海,尽管稍纵即逝,也足够她聊以自慰了。
回长白山的路上,苏荣总在担心左仪将她与鹿连城的私情告之朱雀仙子。那日一行人栖在林中一条小溪边,顾乘风助玉衡道长疗伤,她同左仪一道觅寻鲜果野物。
猎到两只野兔,正要回溪边,苏荣道:“师姐,从小到大,最疼我的除了大师兄,就是你了。我还记得那年我入门修行后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