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从今天开始,我终于可以租车的日子告别了!” 毛利小五郎站在台上,哪怕常磐美绪已经再三告诉他,等到宴会结束后他就可以开着那辆作为奖品的福特最新型敞篷跑车回家,毛利小五郎还是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以至于他在成为最终优胜者进行讲话的时候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台下的人哄笑,而毛利兰作为被哄笑之人的女儿只觉得好丢脸,她捂着脸道:“爸爸真是的……” “有什么关系么,毛利大叔这次算是发达了,让他得意忘形一下也无所谓,话说我可以搭这辆车回家么?” 铃木园子笑着用手肘靠了靠毛利兰的手臂。 “如果园子你不嫌弃的话。” 毛利兰苦笑道。 她这话还真不是自谦,铃木园子可是铃木财阀的二小姐,她自己本人就有一辆粉色的宾利,家里的豪车恐怕足够停满整个宴会会场,其中每一辆车的价值都还要远超那辆福特最新型敞篷跑车,让铃木园子坐毛利小五郎刚刚赢来的车,说真的,毛利兰还就觉得委屈了铃木园子。 看着赢了“石头剪刀布”的毛利小五郎在台上春风得意,输了的霞之丘诗羽自然非常不甘心,尤其是之前自己黯然下台后,颜开一脸“我都已经帮你到这里了结果学姐你自己不争气我也真是没办法”的表情…… 好气啊!而且腰上的肉也白痛了,更气了! 她倒是没有对毛利小五郎有什么怨恨的情绪,毕竟愿赌服输么,霞之丘诗羽不是输不起的人,但是对于颜开就…… “学姐,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瞪着我,是觉得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所以心里非常愧疚么?” 颜开做了个推眼镜的动作,同时一脸淡定地看着霞之丘诗羽。 我愧疚你个头! 霞之丘诗羽眼中的杀气更加强烈了。 “不用在意这些的,反正我也没出多少力。” 颜开好言安慰道。 放屁,你刚才掐我的时候可用力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颜开已经被霞之丘诗羽的眼神杀死无数次了。 “不过说真的,或许对于学姐来说,越野登山车更加适合你才对,以后上学的时候用自行车代步而不是坐公交车,或许一年下来,学姐你能瘦不少呢!” 颜开慢悠悠地说着风凉话。 可恶,我忍不了了! 霞之丘诗羽怒从心头起,一脚踩向颜开的脚趾,颜开飞快将自己的脚收回,霞之丘诗羽的高跟鞋鞋跟落在地毯上,“咔嚓”一声,折了。 “可恶,今天就没好事……” 霞之丘诗羽低头看着自己最喜欢的鞋子哭丧着脸道。 在“猜三十秒”的游戏正式结束后,开幕典礼很快进入了下一个环节,宴会场降下一块大屏幕,上面开始播放常磐集团社长常磐美绪的绘画老师如月峰水的作画。 以画富士山出名的如月峰水是东瀛国宝级的东瀛画大师,他的每一副作画在外面都能买出天价,在可以欣赏到最美的富士山风景的地方欣赏当代画富士山最好的东瀛画大师的富士山绘画,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件相当有意思的事情。 “……如月先生特别喜欢富士山,他花费了三十年以上的时间,描绘富士山的雄姿,这次他为了要庆祝他的学生常磐美绪的双子摩天大厦的落成,特别附赠了一副他的新作!” 在众人欣赏如月峰水的富士山画的时候,主持人在台上进行介绍。 而在其他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另一边的大屏幕上时,颜开却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主持人身后的幕布。 这个,莫非是…… 毒岛冴子同样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她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正是主持人身后的幕布。 见颜开和她一样也看向了那里,毒岛冴子不由问颜开道:“开君,你也感觉那块幕布后面有什么么?” 她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痛苦的声音。 “嗯,是常磐社长在整什么大活吧。” 颜开微微点头。 他实际上已经察觉到幕布后面发生的事情,只是觉得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就没去阻止。 毒岛冴子听颜开这么说,也就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既然颜开说是在整什么大活,那毒岛冴子很自然地将其当做是开幕典礼的固定节目,并在心里暗暗期待起来。 在众人欣赏了一会如月峰水的富士山画后,主持人接着道:“……接下来让我为各位介绍这副如月老师的新作,《春日的富士》!” 主持人说完后,播放富士山画的大屏幕熄灭,同时抬手让大家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后,准确点说是他身后的幕布上。 幕布缓缓拉开,宴会场的灯光在幕布彻底拉开的一瞬间全部集中在了幕布后的地方。 “啊!” 满怀期待的宾客们在看到幕后后的事物后全都脸色大变,露出惊恐的表情,主持人见到众宾客的表情非常奇怪,不由扭头望向身后,然后同样被吓了一跳,连手上的麦克风都差点掉地上。 这当然不是因为那位东瀛国宝级的东瀛画巨匠如月峰水画了什么如地狱般的场景,而是幕布后面除了一副富士山的巨画之外,一道人影被竖着吊在富士山前,将画中的富士山一分为二,而那人影正是之前还春风满面地给毛利小五郎颁奖的常磐集团的董事长常磐美绪! 药师寺凉子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穿着高跟鞋的她跑得飞快,越过同样反应过来想要做些什么的毛利小五郎跑到台前,然后一跃而上,跳到台上对着茫然无措的泽口知奈美大声命令道:“快把人放下来!还有,把幕布拉起来!” “是……是!” 此时的泽口知奈美六神无主,听到药师寺凉子的命令后立刻照做,在操作台上进行操作,将常磐美绪放下的同时拉上帷幕。 而在常磐美绪落下后,药师寺凉子立刻上前进行查看,然后将人缓缓放平在地上——刚刚还在庆祝常磐集团成立三十周年的常磐美绪此时已经彻底咽气,死得不能再死了,常磐集团的成立纪念日往后同时也将是她常磐美绪的忌日。 将常磐美绪放下后,药师寺凉子立刻拿出手机:“出事件了,你们都别在下面等着,快给我上来!” 之前因为常磐美绪的再三阻挠,警视厅不能派出警员,只能由药师寺凉子以宾客的身份进入会场,而其他警员则在楼下待命。 现在常磐美绪死了,再也没人能阻止警视厅进入,只是药师寺凉子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不是在惋惜常磐美绪的死,一个利欲熏心的资本家,死了就死了,她药师寺凉子会在乎这个?只是居然有人敢当着她药师寺凉子的面杀人,好啊,真是好啊,打脸打到她药师寺凉子身上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将这次杀人事件当做了对自己的挑衅的药师寺凉子露出了笑容,这个笑容让跟在药师寺凉子身后的神乐一个哆嗦。 妈妈,东瀛的人好可怕啊! 因为警视厅原本就在楼下待命,所以警察很快就赶到了宴会场,并将幕布后的命案现场保护起来。 毛利兰是有名的“美少女侦探”,毛利小五郎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察,三人(柯南很自然地混了进去)都进入了命案现场,协助药师寺凉子一起进行侦查。 而除了他们之外的宾客则是作为命案的嫌疑人和证人被留了下来,待在宴会场不得离开。 人还是那些人,只是宴会场欢快轻松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所有宾客都神情紧张并带着惶恐,毕竟就在刚刚,在他们眼前,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杀害了啊! 这里是西多摩市,不是“人杰地灵”的米花町,这里的大部分人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杀人事件,自然有很多人感到害怕。 霞之丘诗羽同样如此,虽然和毛利兰还有“少年死神团”他们关系不错,但霞之丘诗羽最多也就是听他们说起命案的进过,亲眼见到有人在她面前被杀,这还是第一次。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尤其是之前她还和常磐美绪有过接触,常磐美绪当过她和毛利小五郎猜拳的裁判,一个刚刚还和自己说过话的人突然就没了,这让霞之丘诗羽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她下意识地靠向颜开,只有离颜开近一些,她才能驱散这份不安。 但好强的霞之丘诗羽很显然不想让自己靠近颜开的行为被颜开认为是在害怕,于是她逞强道:“学弟,不过是死个人而已,不用害怕。” 然后又觉得光是对颜开这么说好像她特别在意颜开一样,于是她又对毒岛冴子和玲道:“冴子,玲,你们也不要害怕。” “诗羽,谢谢关心。” 某个已经成为都市传说的杀人鬼微笑着道。 “诗羽老师,冴子妈妈会保护玲的,玲不怕!” 某个几乎每次和小伙伴一起出去玩都要遇到命案的“少年侦探团”的团长奶声奶气道。 “学姐,我是没有害怕了,但是我感觉你好像有点抖得厉害。” 颜开看着微微颤抖的霞之丘诗羽道。 “闭嘴,这是会场冷气太大,冻的!” 霞之丘诗羽没好气地道。 很好,被颜开激了一下,霞之丘诗羽瞬间不害怕了。 毒岛冴子看着霞之丘诗羽逞强的样子露出微笑,然后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颜开:“开君,这么说起来,我刚才听到的果然是……” 刚刚大屏幕在展示如月峰水的富士山画的时候,她就有听到些许痛苦的声音从幕布后面传出来,颜开说这是常磐美绪在“整大活”,当时毒岛冴子信了颜开的话,只是毒岛冴子怎么也没想到,常磐美绪确实是在整大活,甚至把自己也整没了。 “嗯。” 颜开默默点头。 “学弟,你和冴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霞之丘诗羽一脸疑惑地看着颜开和毒岛冴子。 “没什么,我和冴子刚才听到一些声音,应该就是常磐社长被吊死时候发出的声音。” 颜开对霞之丘诗羽道。 “啊!”霞之丘诗羽惊呼出声,然后快速捂住自己的嘴巴,同时东张西望,幸好会场的人都无心关注周围,所以霞之丘诗羽的惊呼并没有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霞之丘诗羽见没有人注意这里之后,她压低了声音对颜开道:“学弟,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唔……”颜开想了想,“我当时觉得这是常磐社长的即兴表演,就没出声。” “……” 霞之丘诗羽沉默了一下,忍不住发出低吼:“神特么即兴表演,把自己吊起来,这算哪门子的即兴表演?” 颜开一脸感慨地道:“资本家表演自己被吊死,以此来告诫和她一样的资本家,做人不能太资本家,这是多么有警醒意义的事情,试问常磐社长都愿意拿出自己的性命进行这么伟大的表演了,我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她呢!” “……” 霞之丘诗羽目瞪口呆地看着颜开。 这个中原人,他是怎么把这种事情说得这么带有神圣意味的? ……………………………… 双子摩天大厦外,琴酒通过望远镜观察到有警察涌入大厦,顿时蹙起眉来。 “怎么回事,是贝尔摩德那家伙闹出了什么动静么?” 琴酒喃喃自语道。 “大哥,我不知道啊!” 伏特加茫然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我也没问你! 琴酒阿冷冷地斜了伏特加一眼,只是伏特加早已经习惯了琴酒冰冷的眼神,就算琴酒这么看着他,他也没什么反应。 “……” 琴酒默不作声,将注意力继续放在双子摩天大厦上。 虽然贝尔摩德说了事情交给她就好,但是琴酒这个人从来都只相信自己,如果贝尔摩德把事情办好了,那自然最好,但如果办砸了,那琴酒也有补救方案。 摸了摸怀里引爆器,琴酒默默道,贝尔摩德啊,你最好不要逼我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