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白岩一会儿在菁和耳王面前来回踱步,一会儿又坐在小桌旁的椅子上,不停地看表,焦躁地等待着。 “可以给口水喝一下吗?”耳王哀求,但是并没有人理会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空寂的烂尾楼里很安静,只有偶尔划过的风声和耳王小声抽咽的声音。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莱利等人始终没有出现。白岩不耐烦地瞅了一眼手表,从椅子上站起身说:“还差两分钟就一个小时了,莱利这个懦夫终究是不敢再见我,行了,看来他们不愿意救你俩。”说罢,闫白岩用手指了一下菁和耳王,旁边的两个手里持枪的人就分别朝俩人走去。 “啊,你们准备要干什么?”耳王带着哭腔说。 闫白岩轻蔑地笑笑:“呵,莱利宁愿让你们被抓走,也不敢来救你们。” 持枪的两人走到菁和耳王身前,开始松解将两人绑在椅上的绳子。 “等、等一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莱利,大哥,求你放过我,让我做你的小弟吧,我可以为你做事……”耳王的哭喊着嗓音哀求着,但并没有任何作用,持枪的两人给菁和耳王解开绳索后,从腰包中掏出了胶条,将两人的嘴封住了。 然而,就在他们拿出套袋准备套在两人头上时,众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喂!白岩!我们来了,赶紧放了菁,不然我们给你颜色叫你好看!” 所有人都回头看去,他们发现在三十米外,莱利、茨博、湘、昆、锐和拄着扶拐的泰常并排走来,走在最靠前的昆用手指着白岩,继续吼道:“把菁放了,然后我们单独算账!” “既是个暴徒又是个小人,白岩,绑架无辜的菁,你这个杂种崽子,我彻底看错你了,过来,看看我俩谁干死谁。”莱利道。 白岩转过身,双手放在裤兜中,冷笑着盯着走来的几人。等到莱利等人走近了,白岩才说:“没想到你们还能自己走上来,没被我的人抓住真是奇迹。” “少废话,快些放人,放了人后我们再狠狠教训你。”昆说着撸起了袖子,露出白壮的手臂。 闫白岩笑了一下,转过身又对持枪的两人打了个手势,那两人便撕下了菁和耳王嘴胶,解开了绑住两人的绳子。 “送他俩到街上,然后放了。”闫白岩说,又朝身后摆了一下头,那两人便押着菁和耳王朝莱利等人来的方向走去。 菁和耳王经过莱利等人的面前时,菁极其顾虑地看着莱利等人,她刚想开口对昆说些什么,就被押她的人强行扭头朝前推了一把,强迫她继续往前走了。 菁和耳王被押走了之后,闫白岩看了一眼面前一排手无寸铁的几人,又嘲讽地笑了一声,说:“我原以为你们会更机灵一些,没想到真的来了,就为救那两个白痴?你说你们拿什么和我斗,就凭赤手空拳?” “有种就别用武器,我们来比拼真本事。”茨博来了一句。 “就凭你们?”白岩的嘲讽的表情更夸张了,“你带着一个懦夫,一个蠢猪,一个瘸子,一个残废,一个瘦猴,还想拼实力?” “你骂谁是蠢猪?”昆的眼中瞬间燃起怒火,刚要朝白岩跨去,就被湘和茨博拦住了。 “昆,你真是越来越冲动了,还没有吃够亏吗?”闫白岩说罢,神情瞬间由笑转怒,他将右手从口袋中拿出,举过了头顶。 这时,白岩身后的那群人突然都从腰间掏出了手枪,紧接着一阵混乱的枪声响起,莱利、泰常和锐的腿部被枪弹击中,应声倒下。 “混蛋!我……”昆扑上前,刚准备伸手去抓白岩的西装领子,随即又是一轮枪响,他尖叫出声,也摔了下去。 湘闪移到白岩的面前,勾起双臂欲将闫白岩身体锁在自己身前,于此同时,茨博蹬地弹跳跃起,双腿离地向闫白岩的头踹去。 就在湘和茨博刚发起进攻瞬间,闫白岩很机敏地外翻双臂格挡掉了湘的手臂,然后又一掌打在了湘的胸前,将他打退,随即又一个高旋腿将刚跳起的茨博踢翻在了地上。 随后而来的第三轮枪响,打在了湘的腿上和茨博的肩头,瞬间,两人四肢被打中的地方溅出了血花。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所有来找白岩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哀嚎着,无法再站起身来。 “哼哼,我既有实力又有装备,为什么要费力气来对付你们这些不自量力的混账们呢。”闫白岩看着卧倒在地上的六人,眼神冷峻得可怕,“再吃一轮枪子,就等着回去受地狱的折磨吧。”说罢,闫白岩再次举手,接着,一轮枪声再度响起,莱利等六人的身上再次迸溅出鲜血。中弹时痛苦的叫声,在这阴森的楼房间,哀转久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