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风云骤起,程听晚乘坐着飞机,安静如鸡。 晚上天擦黑到家,刚进门,便闻到了吴妈炖的鸡汤味道,一如既往的鲜美。 程听晚满身疲惫顷刻袭来,“啊,好累哦。”她栽倒在江思恬的身上。 江思恬无奈,一边扶着程听晚,一边看她带回来的礼物。 “哇,好美的贝壳啊,你们这次去的那个海边真的好美啊。” “下次带你去。”程听晚承诺着。 她从江思恬身上挪开,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江淮璟的身影。 不过,话刚说完,厨房里穿着家居服,扎着围裙的人便出现了。 只是随意扫了眼程听晚,紧跟着重新进了厨房,忙成这样,也不知道到底在忙啥。 五分钟之后,程听晚洗漱好从楼上走下来,热腾腾的炸猪排已经端上了桌。 江淮璟撤下围裙,正在给她的炸猪排摆盘。 “老公~”程听晚是一点没隐藏,下楼来就从背后搂住了江淮璟的腰。 可惜了,这动作没保持三秒,程听晚被江淮璟拉到了怀里。 他轻抬她的下巴,一手搂住她的腰,深深的吻了下来,“想你。” 程听晚连囫囵的一句话都没说清楚,人总觉得哪里都软塌塌的。 “准备吃饭了。” 最后,还是吴妈的声音让两个人收敛了些。 程听晚觉得自己算是脸皮厚的了,这会儿脸红的都不像样儿。 估摸着一会儿孩子们也该下来了,加上海滩上某人说给海风的那些话,此刻也是影响到她了。 程听晚丝毫没客气,抬手给了江淮璟一拳,这才去帮忙给吴妈端菜。 江淮璟捂着胸口。 这小妮子… 确实疼啊。 好好的,不知又咋闹上了脾气。 趁程听晚离开时,江淮璟赶紧先偷尝了口炸猪排。 确定味道没什么改变之后,才总算放下心来。 江淮璟还未来得及吞咽完全,俩孩子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自然明白他做过了什么。 思御那小子一直都是冷冷的,没表现出什么。 思恬那孩子,能藏得住啥。 这会儿瞧着江淮璟,脸上就藏着几个大字,“你也是真的饿了,敢抢她的东西吃。” “我没抢啊,我还想活,我给她准备的,你俩也有,去端吧。” “谢谢爸爸!” “谢谢,爸爸。” 俩孩子离开之后,江淮璟才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他坐回位子上去。 眉头竟渐渐蹙了起来。 方才的动作,语气和话,放在以前,他是从来都不会说的。 可现在,说出来,也只是觉得轻松和自然。 好像是有了那么点家的感觉了,也好像是越来越有了。 但是,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程听晚率先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 出来后,也没看江淮璟一眼。 可江淮璟的眼神,一直都在她的身上,丝毫没有离开过。 是从这里开始改变的。 答案显而易见。 晚饭后,程听晚洗漱完,简单敷了贴面膜。 这几日被海风吹着,早在晚上,许荷发来消息,大后天她有个杂志拍摄。 这个杂志的听说是六大杂志里的其中一个。 是上层顶流争相去拍的其中一个,含金量极高的样子。 虽然程听晚不太在意这个,但是公司安排的工作,她也不想辜负,保持好皮肤状态,算是最基本的要求了。 刚收拾完自己从浴室出来,程听晚就被抱了个满怀。 熟悉的感觉,温度,气味,很快让她的全身敏感都调动起来。 不等程听晚找回力气推开。 她已经被江淮璟抱起腾空。 程听晚被丢在床上,连姿势都没调整好,江淮璟整个人已经覆了上来。 整个人就跟饿了很久的饿狼似的直奔主题。 程听晚被他带动,灭顶的愉悦让她没有了丝毫反抗的欲望。 可程听晚就是程听晚。 即使是这样,她也在江淮璟的胸口处咬了口,留了个牙印。 “以前,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毛病,大冬天的出去谈业务,喜欢在屋檐底下看风雪,不找车,不喊人,从诗词歌赋也聊到人生哲学? 不要脸的东西!” 程听晚太累了,说到最后的话都是哼哼唧唧的,没有丝毫威慑力。 江淮璟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在报复自己刚才的力道。 贴近了才听的清楚。 但是这话的由来,令他思考了半宿。 程听晚睡得香甜,他却眉头紧蹙,一直舒展不开。 一个男人,风雪天的,还是出去谈业务的时候,跟别人在屋檐下诗词歌赋,人生哲学? 这不是有病? 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病的人吧。 何况,随着他去的人是助理还是什么,大冷天的让他在屋檐下等吗? …… 一直到下午四点钟。 程听晚还在睡。 思御和思恬商量过了。 俩人悄悄出了门。 “哥,我们这样去行吗?”江思恬心里还在犯嘀咕。 “那不然走着去?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江思御收起手机。 “不是,我不是说的出行方式,我是说的去跟爸爸说清楚,你看,程听晚现在对我们这么好,我觉得,我们也应该对她好! 你说是吧,哥。”江思恬一副坚决坚定坚不可摧的神态。 “是。”江思御点点头。 “所以,老爸今天早上黑着脸走,再和你说过的公司里的那个林玥的事情相结合,代表,昨晚上肯定出问题了。 这事儿是爸爸的错,不是程听晚的错,所以就算爸爸再黑脸,我们也应该去找他说,给程听晚讨回公道是吧!”江思恬的坚定又多了一分。 “是,车来了,走吧。”江思御先去开了车门。 “啊?哥哥,我怕怕的~你说我们是不是多管闲事了。”江思恬上了车又有些退缩。 程听晚好像不是很喜欢别人多管她的事情。 连她亲爸妈和哥哥都不行,更何况是他们两个了。 “是我多管闲事,你是陪我去的,记住了?如果之后程听晚发脾气,你就怪我,还有最后一期节目录制,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明白吗?” 江思御仍旧如之前,鲜少给出安慰,直接给出解决方法。 不过,这次,他对思恬说着此事对付程听晚的方法时,并没有之前的严肃,迫切,和担忧。 好像仅仅只是他思维方式里的一个特定公式,然而他对那个问题的是否出现,很明显是持怀疑态度的。 “哥,你是不是觉得程听晚不会怪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