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处南半球的科龙岛,虽然名义上仅仅被称作一个岛屿,但实际面积却相当辽阔,覆盖了整整九十五万平方公里。 这座岛屿仿佛是迷失在世界尽头的一片神秘乐土,深藏于广袤无垠的海洋之中,与外界隔绝,遗世独立。 温带气候的温柔滋养,曾让此地拥有多姿多彩的生态环境。 无数特有的野生动物在这片丰饶的土地上恣意奔跑,原着居民亦在此安居乐业,过着宁静和谐的生活。 然而,恶魔的入侵如同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彻底改变了科龙岛的命运。 在岛屿的心脏地带,地下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一个直径超过一百米的巨大黑色旋涡破土而出。 其旋转的边缘已经撕裂地面,如同一只凶猛的怪兽,在大地母亲的肌肤上留下了可怕的创伤。 异界迷雾像是幽灵般弥漫在空气中,改变了这里的清新与纯净。 恶魔所到之处,污染如影随形,它就像一场无法逃脱的厄运,不仅侵蚀了每一寸土地,更导致无数人类畸变成怪物,使得往日充满生机的科龙岛,如今已是满目疮痍。 高空之上,李铭、星美和东门千莎站在金属飞船中,目光穿透浅灰色云层向下俯瞰。 无数恶魔汇聚成的庞大军队,宛若一股不可阻挡的黑暗洪流,正浩浩荡荡地穿越海洋,朝着最近的大陆汹涌而去。 金属飞船稳稳地悬停在距离黑色旋涡约五公里的半空中。 此时,即便是星美和东门千莎,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旋涡另一端散发出的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 三人默不作声,静静地伫立在飞船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一个多小时后,从黑色旋涡中悄然溢出了两道令人心悸的气息,但们如流星般短暂,一闪即逝,再次隐匿于无形。 没过多久,一股弥漫着强烈压迫感的气息突然爆发,仿佛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沉重的力场之下,令人感到无比的压抑。 “客人来访,我们去迎接一下。”李铭的眼中掠过一抹寒意,随即收起金属飞船,身形一闪,疾驰而去。 星美和东门千莎动作也不慢,化作两道流光,紧随其后。 五公里的距离对他们而言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当三人抵达巨坑边缘之际,一道近十米高、肌肉虬结的大块头,伴随着两只凶猛的三头地狱恶魔犬,正从巨坑深处狂暴地冲出。 李铭轻抬手臂,一挥之间,混沌三源力领域骤然铺展开来。 灰紫色的雷霆符文与雪白的冰晶花在空中交织舞动,如梦似幻地凭空浮现,绚烂而神秘。 这些符文与冰晶花紧密地环绕在周边,构建出一个只进不出的半封闭世界。 完成这一切后,他才若无其事的抬起眼眸,开始打量不远处巍峨如山的大块头。 与常见的灰暗色调恶魔肌肤迥异,这个大块头的皮肤呈现出深沉的暗红色,显得异常醒目。 它的上半身明显远比下半身更为雄浑有力,特别是两条异常粗壮的手臂,恍若蕴藏着能摧毁万物的惊人力量。 其臂膀上隆起的肌肉如同畸形的恐怖肿瘤,再配上手中一把五米长的橙红色大剑,无形中散发出一种令人感到窒息的强大压迫感。 相较之下,恶魔的下半身却显得有些出人意料的小巧,与上半身的雄浑形成了鲜明对比。 两条纤细的腿,长度甚至还不到它手臂的一半,这种奇特的身形比例,使其看起来更加威猛而诡异。 唯一稍显不协调的是,这个大块头身上遍布暗红色的血迹,尽管其整体气势狂暴无比,但也可从中窥见一丝难以掩饰的虚弱。 李铭三人在仔细观察着前方的恶魔,而恶魔同样以审慎的目光回望着他们。 短暂的沉默后,大块头恶魔率先传递出一道神念,“你们确实有些能耐,竟然能够解决阿斯蒙那个无能之辈,不过,这正合我意,因为垃圾根本不配染指混沌之物。” 它的言辞中透露出明显的不屑,显然,阿斯蒙的死并没有让它感到任何畏惧。 “巴尔扎克,你手中的大剑,非常适合我的一位队友,这把剑,我就当作是你提前送给我们的礼物了。”面对对方逼人的气势,李铭不为所动,只是淡然地作出了回应。 “哼,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大块头对李铭如此了解它感到十分不悦,误以为是阿斯蒙泄露了这些信息。 话音刚落,它瞬间释放出其庞大的力场领域,橙红色的印记与混沌三源力领域交织重叠。 两大领域骤然相遇,引发了剧烈的碰撞与冲突,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场力量的较量中颤抖,动荡不安。 另一边,星美和东门千莎身影一闪,与两只l7级别的三头地狱恶魔犬展开激烈交锋。 战场上,冰雪与苍白的火焰交相呼应,共同形成了一道坚实的防线,以抵御恶魔犬所喷出的阴森绿焰。 不同属性的能量在此交汇,引发了一连串的爆炸,其轰鸣之声在战场上此起彼伏,犹如雷霆般响彻天际。 但星美和东门千莎毕竟只有l5+的实力,在面对两只l7级别恶魔犬的凶猛攻击,哪怕对方已身受重伤,两人一时间也难以取得上风。 战场真正的胜负点,巴尔扎克与李铭尚未直接交手,彼此间的激烈对峙仍在持续。 此刻,双方正竭尽全力进行领域间的对抗,他们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已然达到顶峰,甚至在周身激起了阵阵致命的旋风。 各自展开的领域在对方的冲击下剧烈颤动,但却始终坚韧地维持着稳定,没有出现崩塌或破碎的迹象。 李铭原本的混沌雷源领域,在完美融合了冰元素属性后,经历了质的飞跃,如今已如铁壁铜墙,坚不可摧。 而巴尔扎克施展的力场领域,同样表现出了惊人的稳固与坚韧,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双方势均力敌,你来我往间,谁也无法占据绝对上风,从而形成了一种难以打破的微妙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