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和林老汉的脸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几巴掌,羞臊得无地自容。 此前,他们为了给儿子造势,信口胡诌,硬说柳安然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精通三从四德、四书五经,还识文断字,比许翠花这个屠夫家的女儿不知好上多少倍。 可如今呢?他们却被当家主母无情地打脸,老两口的脸真是没处放了,那滋味,就像被人在心口上扎了一刀,疼得钻心。 柳夫人和柳娇娇说完便转身离去。上了马车后,柳娇娇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 “娘,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柳夫人微微点头:“我听到了声音,娇娇,那小丫头或许是神仙下凡,不然巫老爷子怎会主动抱着她。” “什么?她是神仙?”柳娇娇惊愕不已。 柳夫人颔首示意,眼神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厉声道:“没错,似乎咱们上一世遭遇了凄惨的命运,只可惜不晓得具体情形。” 她的眼中满是坚定,谁敢加害她的女儿,她定会与那人拼命。这时,柳娇娇掀开了帘子。 “娘,你快看,这家村里的稻穗!比那家村里的稻穗要大上许多,而且颗颗饱满!”柳夫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她为女儿的进步与成长感到欣喜。 柳夫人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感慨道:“娇娇终于长大了,心细如发。娇娇啊,这可是关乎咱们娘俩命运的大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父亲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打听那对小贱人的下落。” 柳娇娇不满地撅起小嘴,嘟囔着:“娘,他对得起您吗?当初您陪着他打下这么大的产业,却害得我前面几个哥哥姐姐都夭折了。”她真心为娘感到愤愤不平。 柳夫人却释然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无妨,现在娘什么都不图了,娘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这就是娘最大的幸福了。他既然不把咱们娘俩放在心上,那娘也没必要对他念念不忘。” 柳夫人心中疑惑不解,那神仙的心声中所说的娘俩很惨,到底是何意?莫非与柳员外有关? 柳娇娇紧紧抓着娘亲的手,出谋划策道:“娘,那我们明日再来看看这个小神仙,给她多带些东西,说不定就能听到真相了!” 见到女儿如此聪慧懂事,柳夫人欣慰地叹了口气:“娇娇可真是聪明伶俐!” 而在许家村那边,林老太和林老汉遭受沉重打击后,依旧如疯狗般死咬着林草根不放。 他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撒泼耍赖:“我不管,我不管!你是我们的儿子,你就得养我们到老,把这大屋子给我们!” “你们都必须滚出去,让我们住进那个大房子里!”林老太理直气壮,咬牙切齿,毫无半点羞耻之心。 “你若是不这样的话,你就不怕衙门里的捕快把你抓起来吗?” 还真被那林老太给诅咒中了! 话音未落,林家村竟然来了好几个如狼似虎的捕快。 “哪个是林草根?” 林凌舟阴郁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那是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 终于,精彩的一场好戏要上演了。 只见那几个捕快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许家村。村长虽是村里最大的官,可他哪见过这阵势,点名道姓的要去找林草根。 林草根倒也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我就是林草根,怎么了?” 姜姜此刻心急如焚。 【天啊!他们为何要将我爹抓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为首的捕快一脸正气,眼神冷漠如冰。“你杀了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们必须把你抓回去交给县太爷审判!” 杀人? 许家村的村民们何曾见过如此阵势,皆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他们竟然说这林草根杀人? 林草根向来老实巴交,他怎会杀人?这,这不是胡扯吗? 许村长连忙为林草根辩解。 “几位官爷啊,他绝对不可能去杀人的,他上有老下有小,怎么可能会杀人呢?而且,他为人忠厚老实。他还有一个儿子在军中,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他也得为儿子的前程着想啊,他不可能杀人的!” “他究竟杀了谁?” 几个捕快声色俱厉地吼道:“那具尸体是否为他所杀尚无定论,现已送达县衙,待其家属到来,自会有检验之人。” 话落,他们便如铁钳一般紧紧抓住林草根的胳膊,将其押走。而林凌舟也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害怕担忧的神色,凄声喊道:“哥,你怎能杀人呢?究竟为何杀人?是图财还是害命?他究竟何处惹恼了你,竟让你痛下杀手!” 林草根的脸上却挂着云淡风轻的表情,他的眼神毫不避讳地直刺林凌舟,冷声道:“他是谁?我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为何弟弟却口口声声说他?难道弟弟知道我所杀之人是谁?” 姜姜暗骂。 【该死的,我感觉这件事肯定和我那恶毒的二叔脱不了干系!又故作柔弱地哭道,又在这装什么白莲花呢!爹,不要怕,大不了我去狱中救你!】 【今天非要这些捕快说个子丑寅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