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那以后杨政道的心就变了。</p>
他的心越来越狠。</p>
他想证明,他的心是可以狠下来的。</p>
可他永远不知道,颜白看不上他,不是他不够凶狠。</p>
而是他没有对突厥人拔刀的勇气,是懦弱。</p>
甚至没有一个分辨是非的心。</p>
根本就不是狠不狠的问题。</p>
李象惊恐的摇摇头,大声道:“不可以的,这事被人知晓了不起被责罚,若是杀了人,那就不是被责罚那么简单了!”</p>
杨政道忽然哈哈哈大笑,拍了拍手,帷幕后又走出一人。</p>
李象看着从帷幕后走出来的人,惊讶道:“襄阳郡公?”</p>
杨政道笑道:“襄阳郡公人聪明,继承杜公的聪慧,你听听他的意见。”</p>
(ps:杜荷不是长子,继承不了莱国公的爵位!)</p>
杜荷拉着李象坐下,笑道:</p>
“殿下怕什么,一介奴仆而已,命如草芥,死了就死了,难不成还有人替他鸣冤不成?”</p>
“可…可…”</p>
李象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道:</p>
“可颜韵曾经对我说过,做了错事就要立刻改正。</p>
虽然会被责骂,但骂完了这事就结束了,不能一错再错!”</p>
杜荷嘿嘿一笑:“你是颜韵么?</p>
颜韵将来也只是臣子而已,他身上可以有污点,但你是王,你的身上不能有。”</p>
“颜县公也曾对我父亲说过,撒下一个谎,就要说无数个谎。</p>
如果不是善意的谎言,这辈子都不要撒谎!”</p>
杨政道叹了口气:“衡山王,颜白是先生,先生说话自然要说出点道理来。</p>
就跟你的先生一样,讲得那些圣人言,他都做到了么?”</p>
李象的心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下松动了,试探道:“真的没事?”</p>
“一草芥而已,又不是你杀的。</p>
就算查,跟你也没有多大关系。</p>
我不说,你不说,谁敢把脏水往你头上倒?”</p>
杜荷紧接道:“当断则断,为了衡山王的名声,那个行凶的小子不能留。”</p>
李象被彻底的说动,点了点头:“对,不能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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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国子学门口,颜韵把李绩的孙子徐敬业给打了。</p>
因为徐敬业很是恶劣的用手捂着裆部,学殷仲容当时痛苦的模样。</p>
徐敬业被打哭了。</p>
九岁的李敬业,哪怕他出身将门,从小就学武。</p>
那也不是比他还大三岁的颜韵的对手。</p>
“李敬业,下一次你若还不收敛,我就彻底的不留手了!”</p>
“我叫徐敬业,不是李敬业,我姓徐……”</p>
颜韵闻言脸色大变,冲上前就是一嘴巴子。</p>
这一嘴巴把李敬业打蒙了,颜韵紧紧地捂着李敬业的嘴巴,怒声低喝道:</p>
“你个大傻逼,你祖姓是姓徐没错,但李姓是先皇赐的。</p>
你在家里吆喝没有人管,你在这里吆喝,你是嫌家里的安生日子过的太舒坦了是么?”</p>
“你打我脸?”</p>
“把我的话回家告诉你阿耶,你看我能不能打你脸,闭嘴,你这个白痴……”</p>
李敬业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恶狠狠的看着颜韵:</p>
“你等着,我迟早要还回来!”</p>
“那赶紧,你只有两年的时间了,两年后我及冠,不是小孩子了。</p>
就是算辈分,你比我还矮一辈,那时候你打我,就是打长辈!”</p>
李敬业气急……</p>
颜韵转头离开。</p>
“喂,颜韵!”</p>
“怎么了?”</p>
“大傻逼什么意思?”</p>
“我也不知道!”</p>
“那你怎么知道的!”</p>
“我阿耶气急了的时候骂人就是这么骂的,我跟他学的,你别学,不是好话!”</p>
徐敬业看着颜韵忽然道:“你是大傻逼!”</p>
颜韵一愣,忽然又冲了回来:“操,他娘的,老子捶死你这个狗日的!”</p>
徐敬业的侍卫看着大肥看着自己,动也不敢动,只敢嘴巴动:</p>
“哎呀,不要再打了,两位郎君,你们不要再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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