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笑着弹了少女一个脑瓜，“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你现在可去不了呢。”</p>
说着他递出一张简单的黑底名片，上面有他的地址。</p>
“佩兰小姐，日后有机会再会吧。”</p>
“呜……”</p>
一把将哭丧着脸的龙女按回去，阮望准备动身回去了。</p>
可当他转过头，才发现有一个圆圆的东西停在自己面前。</p>
银白色丝线交织，密密麻麻的同心结小花一朵不少。</p>
“同心之誓？不是在林显尘那儿么……”阮望感到古怪，伸手去碰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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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的瞬间，手环上的光芒立刻延展开，一道虚幻的人影出现在阮望面前。</p>
是小白。</p>
小白甜甜一笑，打了个招呼，然后偏过头去，呼唤了两声。</p>
然后她离开视角，卜语走了过来。</p>
“阮望，林显尘的灵性衰竭症我差不多理清原因了，你要听听么？”他开门见山。</p>
阮望嘴角一勾，他倒是没想到，哪怕隔着无穷尽的维度，卜语和小白依然能通过同心之誓为林显尘诊断。</p>
“哦？说来听听。”</p>
卜语没有废话，直接问道：“这位患者还是凡人的时候，曾经有过很严重的精神疾病吧？”</p>
阮望点点头，“嗯，我查了一下，重度抑郁，有长期服药住院记录。”</p>
他有些好奇，“这和灵性衰竭症有关系么？”</p>
卜语抿了抿嘴唇，并没有直接回答。</p>
“阮望，精神状况不理想的穿越者其实并不少见，很多时候，他们的主观能动性反而更强，更珍惜重活一世的机会。”他淡淡说道，“对于他们，我们往往会安排去偏向法术修习的世界。”</p>
“精神力？”阮望听到这里，明白了卜语的意思。</p>
提到法术，离不开的就是精神力了，无论是精神还是能量系，都会修炼精神。</p>
“是的，精神力是内敛的灵性表现，对维持超凡者的自我很有帮助。”卜语解释道，“而修炼体魄，生命升华的超凡者，则更强调灵性的表达和释放，也就是所谓的战意。”</p>
众所周知，对于肌肉棒子们来说，战意是非常重要的，如他们常说的一句话：我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一拳淦爆了xxx。</p>
阮望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个理论，精神和战意，竟然是灵性的两种不同表现方式。</p>
他不由得想到林显尘，他的两种力量，天鬼灼世和苍星皇，好像都是生命进化路线。</p>
一个是爱丽儿的，一个是苍龙的，而这个世界人族原本的力量，本应是魔法才对。</p>
是在机缘巧合之下，魔法凋零，他才走上了贴身肉搏的不归路。</p>
“所以，生命系的传承不利于灵性稳定？”阮望问道。</p>
但话一出口，他又觉得不对。</p>
走生命进化路线的超凡者那么多，也没见多少人发病啊……</p>
“当然不是，即使是生命系传承，也是对灵性稳定有帮助的。”卜语笑了笑，说道，“只是，对于曾经体验过灵魂幻痛的人来说，灵性的强烈释放并不是一件好事。”</p>
阮望：“灵魂幻痛？”</p>
卜语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笑道：“空虚、恐惧、愤怒、焦躁……所有与理智背道而驰的情不自禁，都会在人的灵魂上狠狠刻下一刀。”</p>
阮望明白了，说的是那些重度精神疾病患者。</p>
可他还是不懂，这和灵性有什么关系。</p>
林显尘的抑郁症与灵魂衰竭症或许症状相似，可原理却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是身体的病变，一个是灵魂。</p>
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似的，卜语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只有沉沦过，才能明白清醒的含义，纯粹的执拗与疯狂会让人上瘾，会驱使着人自取灭亡。”</p>
“……”</p>
不知是不是阮望的错觉，一涉及到卜语的专业范围，他就开始说谜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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