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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林显尘的小院。</p>
阮望其实没离开多久，但回来时，感觉像是过去了好几天。</p>
乌代和安雨两兄妹正围在林颖身边端茶递水，一个劲地把零食往她嘴里塞。</p>
他们的关系进展神速，三人有说有笑，亲如一家。</p>
如果不是阮望知道，他们此前从未见过面，都差点要感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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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忙应付的林颖看见阮望，呼喊道：“哥哥……”</p>
话刚出口，她又见走廊一头，端着糕点盘子静静坐在那里的曼妙身影，于是改口：“阮望先生！”</p>
阮望也招招手，打了个招呼。</p>
他走到桌前，拿起一块糕点，品了品味道。</p>
“事情妥了。”他简短地说了一句。</p>
“阮望先生，林闲/临尘的病有眉目了？”两兄妹齐声问道。</p>
距离阮望给林显尘套上同心之誓，不到一天时间，他的病情已经好转了很多。但他们还记得，阮望说这是治表不治里，想要根治，还得猛火。</p>
阮望见他们着急的样子，不由失笑道：“别急，我准备几天，也顺便把鬼族的药配了。”</p>
“药？”</p>
几人都是懵逼，鬼族需要什么药？</p>
阮望没多解释，转身就朝外边坐着的少女形态的林显尘走去。</p>
刚出房门，没走几步，就被跟过来的乌代拉住了胳膊。</p>
“乌代兄弟，你这是？”阮望挑了挑眉。</p>
乌代手指放在嘴前，比了个“嘘”，又贼眉鼠眼地回头看看，确认自家妹妹没跟出来，然后放了心，拉着阮望往旁边的偏房里走。</p>
阮望也没说话，只跟着过去。</p>
待四下听不见人声后，乌代定了心，才小声道：“那个……阮望先生，我有件事……想请教请教。”</p>
阮望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啥事啊这么鬼鬼祟祟的……</p>
“你说。”</p>
“就是……那个……”</p>
乌代犹豫不决，支支吾吾半天后，才继续开口问道：“我想问问，临尘小姐病好了之后，会不会变成其他人啊？”</p>
“？”阮望黑人问号脸，“你是想问啥？”</p>
“那个……她不是有两个身份么……我就想问问，她最后究竟会变成谁……”</p>
阮望见对方脸上的窘迫，顿时明白了。</p>
“乌代兄弟，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他笑道，“你们兄妹俩不是已经习惯了么？”</p>
乌代霎时憋红了脸，他凑近了些，小心翼翼地低声道：“其实……我刚刚有听到临尘小姐说，她更喜欢现在的样子。”</p>
“嘶……”</p>
阮望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男人。</p>
或许……这个人正经历着某种人生幻觉。</p>
“咳咳，乌代先生，我必须向你澄清。”阮望轻笑一声，说道，“林显尘现在的自我认知比你我都要更加纯粹、自由，他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p>
“她的少女心是货真价实的，至少这点请你放心。”</p>
“这……这样啊。”乌代似乎松了一口气。</p>
但阮望马上又补充道：“不过嘛，乌代先生，请你明白，自我认知和审美不是一码事，审美的培养源自于记忆和经验。所以……即使临尘是女人，大概也并不意味着她的审美变了。”</p>
乌代愣住：“呃……这…这什么意思？”</p>
阮望无奈地摆摆手，“就是说，哪怕是临尘，她喜欢的大概率还是女人。”</p>
话音刚落，他仿佛听到了某种重要之物碎开的声音。</p>
从幻觉中醒来总是痛苦的，直到阮望离开，乌代一直保持着张口闭眼的模样……</p>
阮望贴心地替他把门关上，没让别人看到他伤心的模样。</p>
然后他来到林显尘身边，见她笑着点头，心知对方的情况又好了一些。</p>
“看来你还挺喜欢这个模样的？”阮望笑道。</p>
林显尘点点头，“嗯，小颖说她更喜欢我这个样子。”</p>
阮望当即明白了。</p>
女孩子更方便贴贴，林颖当然是更喜欢姐姐了。</p>
阮望掏了掏衣兜，取出两只试管。</p>
“要做点实验，你挤点血来。”</p>
“嗯。”</p>
林显尘接过试管，就把手指往嘴里塞。</p>
阮望提醒道：“别挤多了，林闲和临尘的各一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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