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回溯,营地之中,李云踏入卫山河的驻所。一路思绪翻腾,他对卫山河的英明愈发生出了赞赏之意。 踏入殿堂,却闻得吝啬的工a,卫山河早已备妥银两,朗声道:“善,这里有金币数枚,吩咐下去,叫玛尔斯城的耳目传播此处所有情报。” 林察觉,卫山河对此并不自矜,此事已属寻常。她心中忽明,此刻卫山河已然登上了权柄之峰。卫山河将金币递来,琳旋即想到一节,不由接口道:“卫山河阁下,战士们的魂录符篆尚存,公之于众,岂非更具力度?”卫山河反问:“众人信从我等之言,还是信他们的同类?” 被卫山河这一问,琳心领神会,微笑道:“是也,我即刻差人布告!” 码头之事迅速扩散,至夜晚,街巷之中,众人热议,特别是那伊狼,人神共谴,谣言的可信度随之剧增。而受到暴动影响的人们,街头咒骂,将涉事者唾骂得面目全非,无所可取。 次日,法奥港又恢复常态,人们重新安居乐业。码头的货物流转渐归旧观,虽比不得往昔鼎盛,但也较之暴动时期好了许多。 巴格达政府军司令部内,伊拉克将军巴赫鲁米步入总统办公室,汇报曰:“法奥港先生,卫山河以一场静谧的游行示威,已令风波暂平,港城归宁。” “何出此言?”总统瞪大双眸,难以置信地望着巴赫鲁米:“你在开玩笑吗?我的每一位将军都能无惧威胁。” 巴赫鲁米纠正道:“世间仅此人矣,入驻法奥那夜便平息争端,隔日游行之人无迹可寻。” 总统愕然张口,惊叹不止:“此等风华,实乃人杰,难怪能在中东崭露头角,确实是个奇迹。” 总统脸色忽而严肃,皱眉言道:“伊狼定然不甘于此,山海仍要面对更为严峻的挑战。” 巴赫鲁和总统皆期盼卫山河能够制服伊狼的威胁,法奥港将为伊拉克筑起第二道护盾,制约敌人的嚣张气焰,从而谋划国家地位的复辟。 然他们心中也知,狼族势力怎肯轻言放弃? 伊狼的一座军营之中,将军纳克迪如坐针毡。他派往扰动法奥港的人已有三日音讯全无,直至此刻他依然不明对方法奥港驻防之主是谁。法奥港的重启交易使他更觉焦虑。 终于,纳克迪按捺不住,走入通讯室,主动联络起了卢克。片刻,通信设备响起,那头竟是库克将军:“卢克的事态进展如何,为何不联系于我?”那边却无任何回应。 纳克迪怒火中烧:“是你贪财不成?”“纳克迪将军!”通讯器里传出冷然声音,纳克迪一怔,问道:“你是何人?”“这么快就忘了我?”卫山河语速不紧不慢,“上次京都地盘,你的军队攻打库尔德武装,却被无人机重创,几乎全灭,这你不会忘了吧?”闻言,纳克迪咆哮道:“你是谁!卢克和你的矛盾是如何解决的?他的通信器材怎会在你手中?” 卫山河道:“卢克带着人围剿我的营地,已被我尽数歼灭,你们伊狼的对岸势力想要报复吗?” 纳克迪愕然而立,他曾听闻有伊狼势力遇袭,却从未想过受害者会是卢克。不久,过往种种汇聚,他叫嚷着:“原来进驻法奥的是你,但是你怎会背叛伊拉克的指令,进驻法奥港?” 卫山河道:“发展所需,吾辈必须涉足大海,如今法奥港便是我的领域。胆敢侵犯,你是否忘了我卫山河的威严?” 作为海军将领,何时受过此般羞辱?加之昔日的无人机群击溃战,令他军旅生涯蒙受莫大耻辱,他又如何会忘却? 二人旧怨未消,今又相遇,对纳克迪而言,此乃相见必生恨。“待我算清这新仇旧恨,你等着吧。”纳克迪咬牙切齿,“哪怕把法奥港摧毁,我也必将报复!” “哈哈哈……”卫山河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对敌人嘲笑的轻蔑。通讯器另一边的纳克迪几乎气得鲜血涌上喉头,可惜,愤怒的火苗只能憋在他胸腔,甚至燃烧得他遍体生疼。 他忍耐着卫山河刺耳的笑声,高声道:“法奥港有何好笑,有那么不堪一击?我绝不会信你有能力守住!”卫山河止住笑,冷冷说道:“再来一次是吗?有名有姓,这次你就等着!如果你能安然进入法奥港,我自甘落败。” “另有一事提醒你,看好你的军事基地,别再让它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