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中苦笑

夏峰开始猜测：“一千克？” 卫山河一脸嫌弃地摇头，一千克他才懒得出手，换回来的钱还不够塞牙缝的。 夏峰又猜：“一百千克？” 卫山河还是摇头。 “一吨啊，这么多！” 卫山河依旧摇头，没想到夏峰这个老江湖也这么胆小，说出来的数字这么小家子气。卫山河干脆说了出来：“一百吨！” 夏峰和夏杰当场愣住。 “一百……吨！” 夏杰似乎不敢相信，最后那个“吨”字说得特别重，生怕别人听不懂似的。 夏峰眼皮狠狠抽了两下，连忙对卫山河说：“山河，你别开玩笑，这个数量在中东的黑市，那绝对是一笔大买卖。” 卫山河心想这就算大买卖吗？那以后开金矿岂不是要发大财？ “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手上确实有大批黄金要出售呢！”卫山河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提那些古董玉器的事，免得吓到小杰和夏峰这两个乡亲。 尽管卫山河不是古董行家，但也看得出那些古董的价值远超黄金，只是出手不易，毕竟都是国际公认的失传文物，要有买家还得有胆量才行。 夏峰看着卫山河，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轻轻摇头道：“你这家伙，非得把中东搞得鸡犬不宁不可啊。” 卫山河还真就是这么打算的。 夏峰沉吟片刻，提议道：“以前我哥夏龙在世时，常去黑市淘些流失的华夏文物，花了不少钱，他在那儿颇有名气。如果你真想出手，我可以带你去黑市转转。” 卫山河欣然同意：“那好，咱们什么时候去？” 夏峰指了指渐暗的天色，回答：“当然得等到明天天亮再去，虽然叫黑市，但他们也是白天营业的。” 反正有了这堆金子，以后的生计不愁，卫山河也不急在一时。难得大家聚在一起，晚上便举办了一场篝火晚会，喝点小酒，热热闹闹一番。 夏冰坐在卫山河身旁，两杯啤酒下肚，就醉倒在卫山河怀里，怎么也不肯动弹。最后还是小杰和诺雅两人费劲把她扶回了房间。 次日清晨，卫山河早早起床，与夏峰约好一同前往黑市。结果上车一看，夏冰不知何时已经在车上坐着。 “你怎么上车了？”卫山河忍不住问。 “去黑市啊！”夏冰得意地说，“二叔没告诉你吗？小时候父亲最喜欢带我去黑市，我在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或许能帮到你呢。” 卫山河听了，心中苦笑。 他需要吗？他可是有系统的男人，有什么是系统解决不了的？系统商城里鉴定古董的工具应有尽有。 “好吧，让她跟着吧。这丫头今天不去，你以后别想安生了。”夏峰摆摆手，坐进了驾驶室。 夏峰都发话了，卫山河不好拒绝，只好让夏冰同行。 汽车离开塔湖城，一路向东，渡过底格里斯河，进入一片聚集的贫民窟，像难民营一般，满是恶臭。 进入这片区域，立刻有许多瘦弱的孩子围上来讨要食物。 夏峰早已准备好糖果饼干，远远地扔出去，孩子们立刻蜂拥而上，为了几块糖果大打出手。 走在这样的路上，卫山河面色凝重。 正值花季的年龄，却要承受这样的苦难，这就是战争留给普通百姓的——饥饿与恐惧。 “这种地方会有黑市？”卫山河表示怀疑，面对饥饿和死亡的威胁，这些人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黑市在这里，难道不怕被抢劫？ 要知道，能来黑市交易的，都是相当值钱的东西。 夏峰闻言笑道：“看来你误解了，正因为有黑市存在，这些人聚集在此。而且，黑市故意设在这里。” “而且比你想象的更安全！” 汽车在泥泞小路上前行，三人来到贫民窟尽头，那里有一堵高墙，上面还有电网。正对着他们的是一个大门，门口设有碉堡，架着机枪，大门上方也有重型机枪。 站在大门口，卫山河回头看看贫民窟，心中有所领悟。 “黑市进出的都不是普通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势。而贫民窟的位置是通往黑市的必经之路，这些难民聚居于此，无非就是想从过往的人手中讨点吃的。” 所以，并非卫山河所想的那样，黑市建在贫民窟，而是这些难民为了生存，特意围绕黑市居住。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地方，能安稳活下去本身就是一种奢侈。 汽车停在门口，几个持枪的人过来让他们下车。 “哦？夏峰先生，夏冰小姐，好久不见。” 守门的头目认出了夏峰和夏冰，热情地上前攀谈：“你们很久没来了，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 这个头目与夏峰和夏冰似乎很熟络。 看到卫山河，头目显得有些紧张，问道：“这位是？” “他叫卫山河，我的朋友。”夏峰答道。 “谁？卫山河？”头目惊讶地瞪大眼睛，“就是那个开着坦克赶走黑河公司的卫山河？” 夏峰点头承认。 头目立刻迎上去，对卫山河十分恭敬，还鞠了个躬：“卫山河先生，您是我的偶像，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卫山河也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在这里还有自己的粉丝，看来自己在外面名声不小。 知道他是卫山河后，头目立刻让手下放行。 进入围墙，卫山河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的道路宽敞，两旁店铺林立，显得十分繁华。 不过毕竟是黑市，除了提供特殊服务的发廊，其余基本都是收购宝物的店铺。 因为是白天，发廊大多没开门，那些收购宝物的店铺也是门可罗雀。但这类店铺通常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生意。 真正的地下大佬，是那些跨国走私集团，也只有他们能消化卫山河手中的东西。 卫山河跟着夏峰来到中心区域，这里有家酒店，吃喝玩乐一应俱全，酒店外全是全副武装的雇佣兵，维持着秩序。 这家酒店富丽堂皇，与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能在这种地方开设酒店还能赚钱，显然老板不简单。 来到柜台前，夏峰递上自己的名片，前台看过名片后微微一愣，随即抬头望了三人一眼，赶紧拿起电话报告夏峰的到来。 放下电话，前台微笑着对夏峰说：“夏峰先生，我们老板请您去401房间。” 夏峰点头，带着夏冰和卫山河乘电梯。这个401房间，以前夏龙每次来都住这里，看来这里的老板还挺会做人，夏龙失踪这么久，他还记得。 然而进了房间，情况发生了变化。 他们在房间里等了很久，老板却始终没来，甚至没人送茶水，也没人解释情况。 身为黑市老板，显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是故意为之。 这等于明目张胆地告诉夏峰，他根本没把夏龙集团放在眼里。 “哼！” 珍稀宝物 卫山河三人在村外的旅店离开后，夏冰依旧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夏峰满是无奈，自从夏龙集团与卫山河联手，确实有了显着的起色，如今甚至能与中东的军事强权硬碰硬。然而，夏龙集团声誉的下滑影响尚未消散，尤其在中东各方势力心中的地位，卫山河尚未能完全替代夏龙。 “军事上风生水起，但在其他领域却碰壁连连，这是夏峰未曾预料到的。”他追上卫山河问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先回家吗？” “哼！”夏冰听到这话，十分不满，但并非针对夏峰，而是对卫山河。 夏冰抱怨道：“你太软弱了，如果听我的，直接闯进他的办公室，给他一顿胖揍，看他还有没有胆子瞧不起我们夏龙集团的人！” 卫山河微微眯眼，这丫头未免太过暴力，这是跟谁学的呢？如果真要胖揍旅店老板，卫山河一人足矣。别说胖揍，消灭这家旅店又有何难？但之后呢？ 这旅店的老板掌控着黑市，若他出了事，黑市肯定得停业，那卫山河手中的黄金就得另寻买家。在中东能接手这么多黄金，又能信守承诺的，恐怕没有比眼前这个更好的选择了。 因此，卫山河并未采取行动。当然，老板如此对待卫山河，必定会付出代价，不过经历过抗日战争年代的种种，卫山河早已成熟许多，处理这种事情，用武力无疑是最低效的方式。 这些复杂的事情夏冰难以理解，卫山河便没多解释，三人直接上了车。 卫山河开车在村庄里绕了几圈，发现路边总有人暗中监视他们。他非但不避开，反而故意从他们身边经过，以免他们跟丢了。他知道，这些都是旅店老板安排的眼线。 毫无疑问，这个据点的老板在这片土地上就像土皇帝一般，无所不能。 “卫山河，你瞎转悠什么呢？”夏冰有些急躁：“你要不想走，我们现在就回去杀个回马枪，不然就别磨蹭了，我心烦！” 夏达话音刚落，卫山河把车停了下来：“好，到了！” 车子停在一个较大的店铺前，三人下车后，卫山河径直走进店里。 “哎呀，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一进门，店老板热情地迎了上来，满脸笑容地请卫山河三人到里屋坐下。这里的交易都是见不得光的，说话自然要避人耳目，所以每个店铺都会有这样的密室，客人来了直接进去。 他们在里屋坐下，店老板泡了茶。看得出，老板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懂得如何款待来自不同国家的客人。 “三位是来收货，还是出货呢？”店老板笑容满面地问道。 卫山河瞥了他一眼，心里暗骂明知故问。卫山河相信，旅店老板早就放出消息，这些店老板都收到了风声，现在只是装作不知情而已。 卫山河进来之前，已经从个人空间里取出了一件世间珍宝。 这是一把中世纪欧洲的短剑，不足一尺长，剑柄镶嵌着极其罕见的红宝石，剑柄则是纯白金打造。这种铸剑技艺在中世纪欧洲非常流行，因为查理大帝酷爱剑器。 卫山河将这把短剑直立插在桌子上，说道：“出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