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面面相觑

“还能处理尸体，说明伤势不重，至少没有重伤。”负责人立刻拨通高层的电话，通过卫星直接联系到美国的黑河公司总部。此时，黑河公司的三位创始人之一的克鲁斯正在召开高层会议。因为美军方面已经通报，最近几个月，叙利亚可能会爆发大规模军事行动，叙利亚很可能陷入混乱。 现在，他们就在讨论此事，因为这是一个难得的赚钱机会。 正在此时，克鲁斯的助手走进会议室，打断了讨论，在克鲁斯耳边低语几句，克鲁斯的脸色骤变。 “什么？莱克被俘虏了！”克鲁斯惊呼。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刷地看向克鲁斯。今天他们讨论的事情就是关于叙利亚的，结果叙利亚的负责人克鲁斯就出了事，这不是给公司添麻烦吗？ 克鲁斯一拳砸在桌上，咒骂道：“又是这个该死的卫山河，他是何方神圣？卡尔死在他手上，我的老朋友克拉克也被他杀了，现在又俘虏了莱克，他到底想干什么？” 听了克鲁斯的话，高层们面面相觑，脸色都变了。 “e on！”这时，克鲁斯问道，“一个多月前我就要求搜集这个人的情报，为何到现在还没有详细报告给我？” 负责情报的高层立刻起身，解释道：“克鲁斯先生，不是我们找不到方向，也不是故意拖延，只是这个卫山河实在太神秘了。” “我们现在只知道他现在是夏龙集团的一员，来自何处，以前做过什么，根本找不到一丝线索。” “他 宴会上的羞辱 老将军嘴里含着烟斗，那模样仿佛是乡村里的长者，对麦克阿瑟的敬仰显而易见。他念叨着卫山河的名字，皱着眉头说：“咱们连一个华夏人的情报都搞不到吗？罢了，告诉情报科，给我查清楚这家伙的底细，毕竟黑河公司在我们眼里还是有用的。” 联络人正要离开，老将军又唤住他，吩咐道：“听说卫山河在伊犁湖混得风生水起，查到的消息先给我瞧瞧，我要看看这人有没有利用价值！” 另一边，莱克满身臭汗，虽然他能忍耐，但这里炎热干燥，尸体会迅速腐烂，气味难闻至极。莱克已经呕吐多次，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此刻又疲又饿。 他还戴着脚铐，这样的状况下，逃跑无望，只能默默忍受，期盼着救援到来。卫山河的处理方法简单实用，先挖个大坑，把尸体放进去，浇上汽油焚烧，烧完再用土掩埋，以防瘟疫爆发。在动荡的乡间，这是最常见的处理方式。 对莱克来说，这简直是折磨，毕竟这些尸体大多是他的战友。亲手焚烧战友，对任何一个军人，尤其是自视甚高的美军军人来说，都是巨大的精神摧残。 莱克干活时，那些原加特洛的手下在一旁咒骂，故意捣乱，毕竟死者中有他们的同伴。莱克只想尽快完成任务，不再忍受这种心理的折磨，对他们不理不睬，继续干活，反正卫山河说过，不准任何人动他。 卫山河坐在办公室里，望着外面忙碌的莱克。屋内热得让人汗流浃背，更别提在外面的莱克了。 “队长，都准备好了，晚上七点开始，塔湖城酒店的宴会全包了！”浩东走进办公室，将清单放在桌上。 宴会上的羞辱 卫山河并不在意晚宴的事，因为塔湖城的人都是小角色，他更关心莱克背后的势力。 卫山河扭头瞥了眼还在处理尸体的莱克，沉思片刻，对浩东说：“给小杰打个电话，让他把在巴格达训练的人都调过来，特别是炎龙突击队。” 浩东顺着卫山河的目光看向莱克：“队长，你是说黑河公司会来救人？” “救人只是小事，我要给他们准备一份大礼！”卫山河说：“塔湖城是个好地方，我要做这里的王，黑河公司必须成为我的垫脚石！” 浩东立刻点头：“我明白了，这就把兄弟们叫来！” 一切安排妥当，只需等待夏龙集团的大部队到来，按照卫山河的计划行事。 晚宴如期举行。 夜幕降临，塔湖城酒店灯火通明，工作人员忙碌不已，不仅那些军火商想讨好卫山河，酒店老板也是如此。昨晚的大战全城皆知，他们想知道，这场较量究竟是卫山河胜出，还是黑河公司获胜。 谁赢了，谁就是他们追捧的对象。 原本放了卫山河鸽子的人，今晚都来到了酒店，很快宴会厅就座无虚席。吃喝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他们只想早点见到卫山河，好有机会攀谈。 彼此间交谈不多，只是简单打个招呼，因为他们都在思考如何让卫山河注意到自己，这至关重要，尤其是在卫山河拿下库尔德武装和政府军的订单之后。 他们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在这笔生意中赚点钱。卫山河随便分点轻武器订单，就够他们吃几年的，军火生意利润丰厚。 热闹的宴会厅里，忽然进来一队人，全副武装，这些人大多是原加特洛的手下，昨晚见识了卫山河的厉害后，他们都心甘情愿跟随卫山河，觉得前途无量。浩东出手阔绰，动不动就上千美元，仅凭这些钱，他们在塔湖城就能风光一阵子。 这些人进入宴会厅后，直接围住了舞台，不让宾客靠近。等他们站好位置，浩东和哥塔才走出来，站在舞台前方，一左一右。 直到所有人都站好，卫山河才姗姗来迟。 “卫山河先生来了！”有人喊了一声，众人想围过去，却被浩东和哥塔等人拦下，不让他们靠近卫山河。 这些人一看，傻了眼，准备了这么久的台词，结果连卫山河的面都见不到，拍马屁的机会都没了。 卫山河无视这些人的表情，缓步走上台，对着愣住的宾客微笑道：“感谢各位赏光参加我举办的宴会，特别是那些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的客人！” 卫山河嘴角勾起一丝坏笑：“比如，昨天刚生了孩子的格克鲁先生，昨天刚失去父亲的瓦克先生、吉塔罗先生、都旺先生，还有巴耶先生。当然，还有昨晚刚到欧洲，今晚就赶回来的汉克斯先生、瓦塔先生……” 卫山河一一念出昨天爽约的人的名字，当众羞辱他们。 听到自己的名字，这些人都感到无地自容，但为了在塔湖城生存下去，他们只能任由卫山河羞辱，还得装作听不懂。 卫山河边念边观察他们的表情，心里暗自得意。 让你们这些人放我鸽子，让你们见风使舵，让你们没骨气，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卫爷的厉害！ 花了五分钟，几乎把宴会厅里所有商人的名字都念了一遍。表面上看，卫山河是在感谢他们，但谁心里都明白，这种不动声色的羞辱最让人难堪。面对卫山河，他们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忍受。 念完后，卫山河说：“大家别客气，吃好喝好！” 众人一听，让大家吃好喝好，是不是意味着卫山河要下来了，终于有机会接近他。大家都开始准备，只要卫山河下来，他们立刻就冲过去。 结果卫山河让浩东搬来一张椅子，直接坐在舞台上，根本没有下台的意思。 全场再次愣住。 卫山河举起一杯香槟，看着台下所有人的脸色，不屑一笑，说道：“各位别急，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希望从我的订单里分一杯羹，对吧？” 众人闻言，立刻看向卫山河。 卫山河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是我不尊重各位，问题是你们有的，我卫山河也都有，而且数量比你们还多。我何必卖你们的东西，不卖我自己的呢？” 宴席上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卫山河这是要独吞好处啊！ 卫山河毫不在意众人的反应，淡然说道：“再说，你们这些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帮你们岂不是养虎为患？万一哪天有强大的势力对付我，你们肯定立刻掉转枪口，我可不傻。” 众人听后，脸色苍白，意识到自己被卫山河耍了。这场宴会，卫山河就是用来羞辱他们的，根本没打算合作。他们真是自取其辱。 正准备离开，却发现门已被悄悄关上，门口还站了一排全副武装的守卫，他们想走也走不了。 “卫山河，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一位军火商气愤地质问。 卫山河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这位朋友，请你搞清楚，昨晚我邀请的是宴会，你们都爽约了。今晚我没邀请任何人，是你们厚着脸皮非要来的，严格说来，你们都是不请自来的客人。” 满掌并听到沐阳的话，顿时尴尬起来。 卫山河说的没错，昨晚他们确实收到了邀请，约定了宴会。但得知黑河公司要报复卫山河，他们就集体放了鸽子。 原本他们是去酒店赴宴，就算卫山河和莱克争斗得再激烈，也伤不到他们。他们的出席，至少表明了对卫山海的支持。 结果呢，害怕得罪黑河公司，他们一个都没去。这种事情换谁身上，恐怕都不会高兴。 今晚的宴会，卫山河连请柬都没发，他们就主动上门，还恬不知耻地要求合作。这脸皮，估计连子弹都打不穿。 “卫山河既然不愿意和我们合作，那各走各的路，各赚各的钱！”一位军火商说道，“我们现在只想离开。” 此刻，他们最想做的就是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既然来了，卫山河哪会轻易放他们走。 卫山河起身，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地对众人说：“各位，我也想和大家和睦相处，可实力不允许啊。” “不瞒你们说，你们手里的武器我都有，数量更多，价格更低，你们拿什么跟我斗？我看各位要么尽快离开塔湖城，以免将来赔得连内裤都不剩；要么就改行吧。” “塔湖城的军事用品，以后都将由我们夏龙集团承包，无论大小，我们都做，你们会的！” 这话赤裸裸的威胁，宴会厅里一片寂静，众人眼中充满了怨毒，恨不得冲上去杀了卫山河，却又不敢，生怕还没上台就被打成蜂窝。 沉默片刻后，一位军火商站出来道：“卫山河先生，只怕你的生意太大，一个人也吃不下。” 卫山河笑道：“这个不用你操心，吃不吃得下是我的事。别说中亚，全世界的军火生意，我卫山河都有信心通吃！” 卫山河喝了一口酒，接着说：“如果你们不信，大可试试。但我警告你们，我背后的力量随时能将整个塔湖城夷为平地。如果你们不知好歹，下场不会比番克好。” 说完最后一句话，卫山河眼神凌厉地扫视全场。 “卫山河，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刚才那位军火商大声喊道，“这里是塔湖城，不是你的地盘！” “说得好！”卫山河一饮而尽，指着说话的军火商说，“这里还不是我的地盘，但我向你们保证，用不了多久，塔湖城就是我的卫山河的地盘。我卫山河，就是这里的王！” “等我成为塔湖城的王，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让谁滚蛋，谁就必须给我滚蛋！” 这位军火商气得差点吐血。 其他人也在心里暗骂，早知如此，就不该来参加今天的宴会。聪明的话，根本就不该来。 “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现在想走的人，可以离开了！” 卫山河一挥手，大门被打开。宴会厅里的人立刻往外走去，一个个低着头，仿佛欠了别人很多钱。可走到门口，脸色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