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是那个一身黑的男人。 男人一脸懵圈的坐了起来,看到围着他的一圈人:“你们谁?” 另一个气质斯文的男人安静的躺在旁边,他还要半小时才能醒。 “远哥,醒了?” 听到房间内的动静,正翻箱倒柜的陈居高赶了过来,他拨开人群站进中间。 男人说:“……猪……居高?” 他们两个是互相认识的,黑衣男人叫贺自远,酒吧老板。 在醒来之前陈居高已经向大家介绍过他了。 贺自远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你们好,我叫贺自远。这位是我酒吧的男模,代号——小猪。我是他老板。” “男模?” “小猪?” “他不是学生吗?” 陈居高显然没有说这一茬,被揭穿后脸色有点难看。 贺自远:“哦,他没跟你们说啊!” “没事,不重要。” “兼职。” “哦~”众人大概了解了,不再八卦。 贺自远随众人一起去了客厅,简单的认识了一下他们。 “贺自远?自远?”黄疏桐心里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似乎发现了什么。 “居高声自远。”她脱口而出。 贺自远:“谁生谁?” “是一首诗。”黄疏桐又念了一遍:“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她有点犹豫要不要念前面两句。 “你们两个是兄弟吗?”她问:“或者……亲戚?” 两人没听过这首诗 “不是啊!”贺自远说:“我前两个月才认识他。” “你是说我们的名字相似是吧。”贺自远说:“巧合。” “巧合吗?”黄疏桐心里咕隆了一句,有点奇怪,绝对不是巧合。 她思考着要不要说出她的疑惑,众人的交谈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贺自远问。 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操着一口不知道哪的方言主动给贺自远介绍目前的情况。 他说:“俺是一个农民工,叫王春发,来自……” …… “还是我来说吧!”吕朝露打断他。 几分钟后,贺自远了解了全部情况。 他们被困在这幢房子里,要通过大门能离开,但如果开门出去,就会被雷劈,有人已经死在了那里。 贺自远:“真的假的?遭雷劈?” “卧槽,这么牛逼吗?开门看看!” “真的!”陈居高点头:“现在还不能开门。” 女医生:“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并不相信他们的话。 太扯了。 而且,那人被雷劈死的时多数人都还没有醒来。 换句话说,外面有没有尸体还不一定呢。 况且就算有,就算那人真的是被雷劈死的,也有可能单纯的是因为他坏事做多了。 女医生看了一旁默默失神的粉头发女子一眼。但是人家死者女朋友在这呢,不好明说。 “半小时后,等所有人醒来。”陈居高说:“开门的次数只剩三次,我们不能为了满足某个人的好奇心而浪费次数。” 一个老人“哼”了一声:“希望你说话算数。” 老人的真实身份是一位拥有几千亿资产的富豪,女医生便是她的私人医生,名字叫金流响。 富豪为人极为低调,对外都说自己只是百亿富豪。 而此时,他怕这些人对他图谋不轨,所以没有提自己是富豪的事。 陈居高没有接话,继续和众人说:“注意到你们手上的手环了吗!” 众人都抬起左手看了眼。 是块智能手表,金属的表带,黑色的表盘。 陈居高说:“应该是趁我们睡着时戴上去的,我尝试了一下,取不下来。” “表带好像是特质的,戴上去就取不下来。” 贺自远点点头,他抬起手腕研究了一下手表。 表盘的主页面上显示有两排数据。“9\/10”还有“「代价」:1。” 贺自远:“九杠十应该就是目前醒来的人数吧!那这个「代价」一是……” 他想到了他们刚说的被雷劈,然后自燃的人,付出了一个「代价」吗? 陈居高说:“不知道。” 贺自远摸了一下半干的头发,想到了什么:“对了小居,你是第一个醒来的?” “嗯。” “你醒来后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没有把其他人叫醒?” 黄疏桐摸了摸手臂上的掐痕,看向两人。 陈居高点头:“嗯。” 贺自远恍然大悟,难怪醒来之后感觉身上湿哒哒的:“那么请问陈同学,你是使用什么方法叫醒我们的呢?” 陈居高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因为这事,他已经被其他人骂过好几轮了。 “你是不是往我身上泼水了?”贺自远说:“泼水就过分了吧!” 陈居高松了口气,委屈道:“不是泼水,衣服和头发是不小心弄湿的。” “哦。”贺自远说:“总之一定是你弄的,那你解释。” “我找到了一个盆,打了盆水。”陈居高说:“我把你的头按进水里,按了三分钟。” “但你还是没有醒来。我就知道,你们怎么都叫不醒了。” 众人都愣了几秒,贺自远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我……尼玛!” 他开始抽皮带。 皮带没了。 …… 黄疏桐抱臂看着乱成一团的人,她没有上前劝架。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手臂上的掐痕,不禁难过,这人使了多大的劲啊,皮都掐掉一块去了。 心想:“该!让他受点教训,就当替每个人报仇了。” 闹剧结束后,她看了一眼时间,指针已经快指到整点了。 最后一位队友即将苏醒。